到了屋外,徐伯臻带着杀意看了房间一眼。
是他不可以留下来陪李若雪,是他怕第二天一早看到不是金君悦的脸,心里会更失望。
徐伯臻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趁着夜色到了金君悦以前住的院子。
那个时候,金宥桉一直在后山练功,徐伯臻他们三个人在这里住,他们三个人每天一起练功,一起看书。
尤其是金君悦,会经常笑着喊他大师兄,徐伯臻也以为自己的小师妹也喜欢自己。
可是……直到金宥桉让金君悦嫁给徐伯臻时,徐伯臻才知道,金君悦一直把他当哥哥。
徐伯臻用手摸着金君悦房间里的旧物。
金宥桉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他经常让徐伯臻派人打扫金君悦的房间,就怕哪天金君悦会突然回来。
徐伯臻从暗格里拿出金君悦的剑和鞭子,当初杀了金君悦之后,他把这两样东西拿了回来当作念想。
金宥桉知道金君悦临走前带上了这两个武器,所以徐伯臻也只敢把它们藏在这里。
徐伯臻跌坐在地上,他抱着金君悦的剑,用脸去贴着剑柄,仿佛是在感受金君悦曾经拿着剑柄的温度。
思绪回到当初………
徐伯臻追到山下。
“悦悦,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好让我死心。”
一身白衣的金君悦面带歉意说:
“抱歉,大师兄,我不能嫁给你,是因为我对你只有师兄跟师妹之间的情谊,所以让我嫁给你,我真的做不到。”
“小师妹可是有喜欢的人?”
金君悦摇了摇头说:
“没有。”
“那你跟我回去吧!师父他老人家很担心你。”
“大师兄,你先回去吧!我刚刚听山下一个樵夫说,最近清水镇不怎么太平,说是突然出现了很多土匪,还死了很多人。”
“我爹爹可是战神,在战神隐居的山下发生这种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管,等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再去告诉父亲,让他派人下山解救一下山下的老百姓。”
听金君悦要去查山下的事情,徐伯臻肉眼可见的慌了。
“小师妹,师父已经隐居这么多年,山下的事情早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咱们没有必要给自己无缘无故找麻烦。”
“大师兄,我爹爹隐居是希望天下太平,老百姓可以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活,可是现在在他所住的山脚百姓有难,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我相信爹爹若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最后,徐伯臻没能拦住金君悦。
金君悦赶到时,一群黑衣人正在屠杀一个村子,他们把不中用的老人都给杀掉了,留下年轻人和孩子打算把这些人归为己用。
金君悦毕竟是金宥桉的亲生女儿,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让自己遇上了。
她拿着鞭子救下了一个正在差点被领头的黑衣女子杀了的老人。
戴着面罩的李若雪心里大惊,她没有想到金君悦居然来了。
‘她不是在山上和大师兄商议婚事吗?怎么突然下山了?难道是大师兄那事情败露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在这里烧杀抢掠?”
李若雪不敢说话,她怕金君悦认出来。
里面有好几个人是李若雪从山上带出来的,他们看到金君悦时心里也是一惊。
虽说是小师妹,金君悦的武功才是真真得到金宥桉真传那个,就连徐伯臻也不一定能赢过她。
“二姑娘,怎么办?小姐来了,她会不会告诉谷主?”
“先别慌,她应该还没有认出我们。”
见对方不说话,金君悦拿起鞭子开始进攻,可是李若雪哪里是金君悦的对手?
李若雪很快就摔在了地上,她脸上的面罩也掉了下来。
“二师姐?怎么会是你?”
金君悦眼神里充满震惊,她没有想到残害百姓的人居然是她的师姐。
这时,暗处跟着的徐伯臻不得不现身。
“小师妹。”
“大师兄,是二师姐。”金君悦还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她看向李若雪时全是失望的神色。
徐伯臻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金君悦用剑指着李若雪质问:
“二师姐,你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百姓?”
本来李若雪知道今天是金君悦和徐伯臻定亲的日子心情不好,看到徐伯臻站在金君悦身后,李若雪感觉更刺眼。
在看到自己替徐伯臻做了那么多坏事,徐伯臻现在都还站在金君悦身边时,李若雪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金君悦把她的事情告诉金宥桉,她也活不了,既然活不成,那大家就一起死。
“呵呵!小师妹,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杀这些人?”
徐伯臻眼神慌了,他在金君悦后面拼命给李若雪使眼色,让她不要说。
李若雪视若无闻,她指着徐伯臻说:
“是因为大师兄,大师兄想要当皇帝,才求着我下山屠杀附近村庄的百姓,想引起南秦国动乱,好让师父出山,到那个时候,他又可以继续当王府里的大公子,受人尊敬,过人上人的生活。”
金君悦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徐伯臻问:
“大师兄,二师姐说的是真的吗?”
“小师妹,我这都是为了你和师父好,师父深得民心,倘若师父下山,平掉这些内忧外患,到那个时候,只要南秦国皇帝驾崩,师父就可以当上皇帝了。”
“大师兄,你疯了吧!我爹爹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隐居的,只希望百姓能够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至于南秦国皇帝是谁,他根本不在乎,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屠杀这些百姓呢?”
金君悦看着徐伯臻失望的摇了摇头。
“你俩合起伙了犯了这么大的错,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爹。”
徐伯臻上前拦在金君悦面前。
“小师妹,你听我说,到时候师父当了皇帝,你就是公主了,时候我再娶了你,继承了师父的位置后,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金君悦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徐伯臻一般,她看着徐伯臻眼神,都被徐伯臻这番言语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