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笔······”孙标嘴里嘟嘟囔囔的絮叨着,同时他连忙捡起了刚刚落地的笔,仿佛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孙标那细节的表情并没有躲过朱允炆的洞察力。毕竟如今的朱允炆,有着近百年的人生阅历。
朱允炆明白,有着那样的表情,对面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上辈子的父亲。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如此慌张,而不是认下自己这个儿子呢?
“到柜台去缴一下押金吧,毕竟您夫人要在这里住几天呢。押金一百个钱。”
朱允炆跟着走到了柜台,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简单的辨别对方是否是自己父亲的方法。
孙标刚把账本拿出来时,朱允炆故意面对着大门,用不大的声音突然说了一句:“太子殿下。”
听到有人呼唤太子,孙标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说话的朱允炆。在孙标与朱允炆的目光交错的时候,他明白,自己着了这小子的道了。
“你是父王!你是一定是父王!”
孙标叹了口气:“你小子也学坏了。”
朱允炆看着这比老朱只年轻一点的朱标,激动得落下了眼泪:“父王,你也来了!皇爷爷也在这里,你见过他了吗?我们······我们爷孙三人,居然能团聚了······”
朱允炆抹着眼泪,朱标的表情变化却并没有很夸张:“是啊,确实是上天的造化啊。不过,我不打算跟你皇爷爷相认。你要是见到你皇爷爷,千万别说出我的身份。”
听完了这话,朱允炆停止了哭泣:“这是为什么?皇爷爷一定很希望跟您相见的。”
“允炆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敬重你皇爷爷,但是和他生活在一起,我真的很累。一年歇不了几天不说,身体还早早的虚了。要不是这辈子有机会学医,我都还不知道自己是被害死的。”
朱允炆有些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您说,您是被害死的?是谁?是谁胆子这么大?”
“父王杀孽太重,谁动手的都不奇怪。有人在我落水后体虚之时,偷偷换了我的药方。要是我身体强健也就顶过去了,可偏偏我身子虚,就没能挨过去。唉!”朱标长叹一口气,随后立马问道,“对了,后来怎么样了?你小子当上皇帝了吧?”
“父王,您要听未来的事情吗?”
“当然要。怎么了?老二老三给你找麻烦了?”朱标轻蔑一笑。
朱允炆面露难色,但是还是大概的将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朱标。
“老四?是老四!怎么会是老四!”朱标没有注意到,自己脸都气紫了。
“父王,不全怪四叔。孩儿我其实也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
朱标宛如没听到一般,狠狠捶了一下桌子:“老四!老四!”
朱标走出了柜台,仿佛在寻找什么,随后搬起一张凳子举过头顶大声喊道:“老四!”
朱允炆见势不妙,一个纵身抢下了朱标手里的凳子。刚刚还在生气的朱标见朱允炆有如此迅捷的身法,刚刚要爆发出来的那股火气也消散了不少:“你小子!变厉害了嘛。这事情,你告诉你皇爷爷了吗?”
朱允炆点了点头。
朱标坐了下来,长嘘一口气:“真麻烦。”
朱允炆想道歉,但是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朱标定了定神,问道:“你妻子叫什么名字?”
“她?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就叫她阿玉。”
朱标露出了满意的神色。随后,父子俩聊起了家常。
“掌柜的在吗?”这时,戴笠来到了医馆里。
朱标忙出来迎接:“哟!戴老板?您怎么还亲自来啊?”
“这里已经是最后一批罂粟了,你查点一下。毕竟是药王的医馆,跟九千岁关系又那么近,我可不得来多照应照应吗?”
“嗨!您受累,您受累!”
朱允炆觉得此时的朱标是一点皇子的模样都没有。不过,这样也挺好。
戴笠看到了朱允炆,愣了一下,说道:“你是?我记得你好像是吴王对的人吧?您怎么在长安啊?”
朱允炆笑了笑,简短的说道:“戴老板是吧?我之前确实是吴王的教头,可上次来长安的时候找到了亲戚,这次来长安就是来投奔来的。”
“哦!恭喜恭喜!”戴笠连连点头,“您贵姓啊?”
“在下姓朱,朱允炆。”
戴笠听了这名字,愣了。
朱标见戴笠发呆,推了推戴笠:“戴老板,戴老板?”
戴笠缓过神来:“哦!额,那个,下个月我们去突厥的商队就又要出发了。这次您需要多少有药材,您给我个数,我帮您这医馆多进点。”
“哎呦,真不巧,孙药王他不在。要不您后天再来吧。”
戴笠点了点头:“好嘞好嘞。那我今天就先走了。哦对了,两位听我句劝啊,千万不要吸福寿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