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兰玥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一时间,纷纷议论起来。
“我看董小姐人挺好的,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谁知道呢,人心隔肚皮。”
“她都不说话,应该是默认了吧。”
……
听着周围议论和指责的声音,我心里后悔得要死,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应该来这里。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董兰玥一脸得意的看着董兰心:“你这种抢闺蜜男人,道德败坏的人,有什么资格管理董家,董家交到你手上,迟早被你毁了。”
“兰心,兰玥,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看起来六十多岁,他本来在后堂对账,听见前面闹哄哄的,急忙走出来查看情况。
董兰玥指着董兰心,气愤道:“二叔,你自己问她。”
“兰心,到底怎么回事?”
二叔看着董兰心,董兰心没有说话,但是周围的顾客,议论纷纷,他也听了个大概,叹了口气:“兰心,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董兰心嗯了一声,跑出了中药店,我急忙跟了上去。
“二叔,兰心道德败坏,董家可千万不能交到她手上啊。”
二叔皱着眉头,看了董兰玥一眼:“我知道了,你也回去吧。”
“好,我去看看爷爷。”
董兰玥出了中药店,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她在中药店里有眼线,董兰心在店里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不光是在店里有眼线,她还专门找了私家侦探跟踪董兰心,为的就是抓到她的把柄。
董兰心去酒店找我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她还特意调查过我,知道我是董兰心闺蜜的男人。
当我出现在中药店的时候,她就知道机会来了,一个把董兰心名声搞臭的机会来了。
而且这只是第一步,后续她还有杀招,为的就是一击必杀,让董兰心万劫不复。
……
董兰心出了中药店,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眼睛红红的,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我急忙追了上去,自责地说道:“兰心姐,都怪我,要是我不来店里就好了。”
“和你没关系。”
董兰心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有些事,她一想就通,而且董兰玥来得那么巧,明显是早有计划的。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她的亲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对她。为了维持姐妹关系,这几年她一直处处忍让,可她们不但不领情,还得寸进尺,处处为难她,恨不得治她于死地。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喝酒,不打电话给你,不来店里,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董兰心苦笑着说道:“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她们也会在别的事情上找我麻烦的。”
“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可今天的事情毕竟是因我而去,我哪里好意思走,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董兰心见我不肯走,冲我吼道:“你走啊,不要跟着我,我都说了,和你没关系。”
“你这个样子,我有些担心你,你放心,我就这样远远地跟着你,不会打扰你。”
说完,我又往后退了好几米。
董兰心突然跑了起来,我赶紧追了上去,追了好一段距离,董兰心突然蹲下身子,不跑了。
我急忙跑了上去,走近才发现她哭了,哭得很伤心,这下把我整不快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陪着她一起蹲着。
董兰心哭了好一会,突然对我说道:“我想喝酒。”
“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喝酒,想喝酒。”
“这个……”
我有些为难,我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发生上次的事情以后,我已经戒酒了。
“你不去,我自己去喝。”
董兰心见我犹犹豫豫,起身走到路边,朝不远处的出租车招手。
我急忙跟了上去,解释道:“我不是不陪你喝酒,我怕喝多了,我会乱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董兰心拉开出租车的车门坐了进去,正要关门,我急忙抓住车门,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打车到了酒吧街,这时候还早,酒吧街都没什么人,我问董兰心想去哪喝,董兰心随便找了一家走了进去,冲服务员喊道:“来两件啤酒。”
服务员问需不需要小菜,董兰心有些不悦地重复了一遍:“来两件啤酒,立刻,马上。”
怕董兰心跟服务员吵起来,我急忙走了过去,解释道:“对不起,她今天心情不好,小菜你看着上,先把啤酒拿过来。”
没多久,服务员抱了两件啤酒过来,我付钱的时候,董兰心直接开了一瓶,直接对嘴喝了起来,很快一瓶就见底了。
“慢慢喝,别呛到了。”
一边说,我一边把纸巾递给她。
她没接纸巾,而是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接着对我说道:“你陪我喝。”
“好,我陪你喝。”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很注重仪表,大家闺秀一般的董兰心,有一天也会放下身段,像个市井小民一样吹瓶。
一连喝了好几瓶,董兰心打了个酒嗝,看着我说道:“陈东,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她问得哪方面,含糊地说道:“我觉得你挺好的。”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董兰心有些激动的说道:“我要是真的好,她们怎么那么讨厌我,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知道?”
董兰心沉默了,她又哪里不知道,只是她不肯接受罢了,“喝酒,继续喝酒,不说这些烦心事。”
“好,喝酒。”
又喝了好几瓶,董兰心本来就不怎么喝酒,她喝得又急,这几瓶下去,她已经有些醉了,醉眼迷离,嘴里一直说胡话。
说着说着,她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我在一边守着她,没有说话,时不时地把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良久,董兰心看着我,有些无助地问我:“陈东,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兰心姐,我一个外人说这个合适吗?”
再怎么说,她们也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在这里编排她们不太好吧。
“你尽管说,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