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郝一鸣是怎样跟她解释的,在第二天当我看到严婳的时候,她看了我的眼神,透着深深的鄙视与不屑。
她坐在我的正前方,开学以来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反正跟我相处的话,她是个高冷至极的人。
但是这个冷面美人在和同桌或者是她的朋友聊天的时候,和正常的女孩子一样活泼开朗。所以,我知道她的高冷是有针对性的,而且她对我没好感,自然,我对她也喜欢不上来。
她黑长直的头发飘逸柔顺的在肩膀上跳动着, 与我的头发恰恰相反,我是自然卷,发质丝状,毛糙又蓬乱。
早自习过后,我们会有40分钟的休息时间。我将早读时偷偷摸摸不敢看的课外书从抽屉里拿出来正大光明的看。
正看的入迷,忽然敏感地觉察到严婳转过头来了。没有在意,继续翻下一页。
“你不要再纠缠郝一鸣了。”她悄声的,但语气郑重的警告着我。
我环顾了左右,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左边是过道。所以我们的谈话还算是私密。我丝毫不受她威胁语气的影响,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看着页码。
“跟你有关吗?”
“他是我朋友,他已经很清楚的告诉过你了,他不喜欢你,你也知道他喜欢的是谁。所以直接点,自己放弃,不要耍心眼。”
“哦,只是朋友。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是他的正牌女友呢。你拿什么立场插手我和他的事情。”
“你还什么都不是呢,他拒绝了你,你还恬不知耻的做些那种事,哪像一个正经的女生。还有,你找他的那些小伎俩,他看不出来,但是不代表别人会装瞎。”
“不正经?怎样才算正经?像你这样吗?再说了,他还曾经上过主席台上做批评报告呢,论不正经,我们俩半斤八两,算是绝配了吧!”我挑衅的笑着,她的表情越加的狰狞恐怖了。
“我不想说那么多,他不喜欢你,这是明摆着的,我只是劝你最好识相,否则到最后反而是你什么都没捞着。”
“你把我当捞女了?好笑,随便怎么想吧。”
我把她气的够呛,一上午她不说一句话,就在平时也是反常的,她的朋友和同桌关之和都感受到她散发出来的不爽的气息。
总算把一天的时间熬完了。
“你向别人告状了?”我拦住郝一鸣,微笑着质问道。
“你们俩怎么了?”
“她上午莫名其妙的过来大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要脸,侮辱我是捞女。”我的语气带着委屈。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就那么直直的望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有些着急了。
“温敏,我最后再说一次吧,我真的对你没感觉,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是他第一次叫出我的名字。
“为什么?你喜欢关之和,她对你也很无感,可是你不也没有放弃吗?”
“不一样,我很明确的知道我跟她有可能。而且我和她有共同话题,有许多共同的爱好,我们两个确实不合适。”
“……”我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就像一块石头堵住了我的嗓子。他的话让我没法反驳,就算再巧舌如簧,我也找不到任何的切入点。
“我不。”但是我最后还是倔强的说出了这么两个字,代表着我的态度。
他不再说话,就像陌生人一样,与我擦肩而过。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这所学校跟他见到的时候,他不认识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曾经是同一所初中的。但是他对我笑得很阳光,很灿烂,就像对着一个熟识很多年的老朋友,温暖到心底了。
我想我可能是跟他接触过多,我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就算是演戏,时候久了,也会有种假戏真做的感觉。
我也没想就这样的算了,过起正常的生活,不再跟他产生交际。可是内心深处却有些不甘,不是因为我对他有感觉,是因为我豁出去了、付出那么多,却得不到的人,被关之何轻而易举地拿捏着,甚至不在乎。这种感觉使我觉得自己渺小可鄙,我不甘心。
我变本加厉的追逐着郝一鸣,出现在他能看见的每一个角落,更加大胆的表现自己对他的喜欢。
他对我的忍耐限度也达到了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