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过饭后,执意要帮我洗碗,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你现在走?”隔着窗户,看到外面白亮的太阳,想想就知道有多么的炎热。
“嗯,我朋友他们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快到酒店了。”郝一鸣拿出手机的显示屏示意给我看。,那一刻,我感到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
“我这里有一把太阳伞,你拿着吧,不然回头中暑了。”
“没事儿,等会儿我到门口搭车就行了。”
“可是你还没到门口,你可能就趴下了,我家离大门口是很远的,我等会儿会送你。”我们来的时候是从北门进来的,那道门离我家很近,可是要出去就只能从南门出去了。
“那个出口不能走吗?”
“只进不出的,你刚才不也看到了,北门只是超市的一个通道口,贯穿了超市,但是你只能进来,不能从那里出。”
“哦,我是得从南门出去,没关系,我走的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拜托,这里可是老城区,条条巷子弯的不行,而且之前乱建房,我有时都得弯一大圈子才能找到出口呢,虽然也有别的口,但是南门才能找到正路,不然的话根本就无法搭到出租车。”
我觉得跟他讲事是很难解释的通,必须让他走一遍,他才能深刻的体悟到什么叫做废旧荒芜的老城区。
我从柜子里拿的伞就准备出门,他看着我很坚决的要跟他一块出去,也不再拒绝了。将推车拎在手上,我看见了,准备说自己还的,可是他没有放下的意思。
果真在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我陪同他一块出去了。
“好绕,你平时上学不是很费劲吗?”郝一鸣,看着像迷宫一样的几条巷子的出口,热已经不成问题了,现在是迷惑和焦虑。
“不会走,习惯了就好,而且我可以抄近道去到学校的附近。”
“这里还可以抄到学校的附近吗?”
“嗯,可以从东边走弯几个巷子,穿过园丁花园就可以到学校的后门了。”
“然后你就从后门绕道过来是吗?”
“不用,我……”我一时顿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说话,纠结在嘴边,他好奇的看着我,眼神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告诉你,你不准告诉别人。”
“可以。”他不明就理地点点头。
“学校后门有一处的栅栏好宽,我从那里钻进来。从宿舍后面就可以走到教室了。”郝一鸣惊讶了一瞬就恢复原样。
“你不感觉到荒唐甚至奇怪吗?”我有点不明白,他反应会这么的平淡。
“别人可能会有点儿,但是你,我感到不奇怪。”他瞧了一眼我,斟酌着语句。
“那在你看来,我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吗?”说实在话,他说出这句话,我感到不舒服,让我想到他之前说的一系列整伤我的话,然后我就突然在想为什么自己还能跟他走这么近呢?
我默默的疏远了他,两个人打着太阳伞就渐渐的分离着。
“你想到了什么?我的意思是说,你古灵精怪。”他瞧着我默不作声,也联想到那一方面,急忙的解释着。
但是,某一个伤口或者是黑暗面一旦被撕开,就很难被重新的掩下。每当想起那天那说说的话,我依然感到怒不可遏,脸面放在火炉上炙烤,心脏也仿佛被藤条狠狠地鞭笞。
他感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一时之间又难以补救,索性就不再说话,气氛再次沉默,将他送到门口之后,我回转了。自然也漠视了他歉意的望着我的背影的眼神。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老师都已经开始对答案了,可是我选择逃避现实,不敢对答案。
终于熬到了第三天,所有成绩都被公开了,成绩表在关之和手中被所有人抢着传着看。
我想着反正班主任会在夜自习的时候,把所有人的成绩嫩轮个拎出来讲,我索性不跟他们抢着成绩表。
所谓“臭味相投”可能就形容着我们三个了,张彤和孙思思和我是一样的想法,反正看了以后也会伤心,索性接受命运的审判。
发放成绩表的时候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班里的所有学生都闹疯了,老师也在其中问一个个的问成绩,但是指的是那些比较活跃的学生
我们三个甚至连晚饭的时候都一起坐在一块儿叹气,我无意间望向窗外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熟人,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回望过来,发现是我后眼神带着询问。
我知道他是想问我的成绩,可是我也无从得知,而且不敢看成绩,这种逃避的行为很丢脸,不禁沮丧地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