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玩正嗨的时候,关琦她们也回来了。
我看了眼时间,正巧在四点半。关琦气喘吁吁的,满脸潮红,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
“下来几个男生,东西太多了,我们扛不上去。”
接着那些男生就跑上跑下把所有买的东西全部运上来了。
我看了眼他们买的东西,音响和麦克风是基础设备,还有一箱啤酒估计是几个男生自己买的。
剩下的就是零食和水果、饮料之类的。他们这次买的要比去年丰富,价格肉眼上的飙升。
我大概估计交的那50块钱是不够的,肯定要补交。
这帮班里最活跃的同学,一回到教室,每隔一段距离都有几个人大吼大叫。
我的耳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急忙跑出去,站在栏杆那边。
望向楼下,每一个楼梯出口都有各班的同学提着大包小包的上楼。
这时,天空渐渐下起了雨,我伸手触碰,还有点痛感,没想到是冰雹。
雨雨混杂着冰雹砸落下来,地面残留的人纷纷的大叫出声。我向左边的五班走去,从他的窗外路过两遍都没有看到一鸣。
估计还在外面,我有点担心他,他们出门没有带伞。
“温敏,外面下冰雹,冷死了,快进来吧,教室里开暖气了,可暖和了。”
孙思思打开窗户,冲着走廊的我说。
“外面下冰雹了,我看一会儿,等会再进去。”
“你怎么什么都喜欢呀?雪也喜欢,冰雹也喜欢。”
她说完这句话,就关上了窗户,外面确实冷飕飕的。
我站在窗台眺望着远方,冰雹渐渐消失,与之替代的是鹅毛大雪。
我正看着远处我正看着远处尖叫楼前的喷泉发着呆,后面好像突然发生了变化,我转头一看,教室黑了。
整栋楼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估计是停电了。满天都被乌云遮盖,要是如果不点灯的话,就跟黑夜没什么两样。
五楼,光线还好一点,在一楼的就跟地下室差不多了。
没一会儿,教室的灯又亮了,电灯忽闪忽闪,暖气运作的也不怎么顺利,班主任和各科老师出现在楼层里面。
他们这个时间点是要下班的,可是突然学校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也不可能丢下学生不管。
班主任就宣告了新的规定,要么不办晚会,所有学生在班里上自习,因为音响有媒体和暖气都开着,非常耗电。
学校的电压受到了冰雹的影响,不稳定,又下着这么大的雪,电路工人也不好做抢修工作。
还有,第二个选择,就是两个班混在一块儿聚会,另一个班级所有的电器全部关上。
这还用问?当时选择第二个了。而且这种决定是大多数学生更加的兴奋,一般是和临近的班级混在一块儿。
可是我们旁边的六班更想和四班呆在一块,那么分配给我们的就是五班。
两班的班长都是在教室里,他们讨论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在我们班举办晚会。
于是,他们班同学搬着自己的椅子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入我们的班。
我看着他们进入教室,也没再理会,依然将目光放在远处。
班主任和各科老师依次的离开了学校,楼道只剩下维持纪律的值班教师。
雪的更稠密了,在五楼只能看见一个个光滑的伞面上面落着的白雪。
我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伞,仔细看了看,整个学校里只有关之和有那样独具个性的伞。
不知道为什么,那把伞对我有格外的吸引力,不单单是因为下面有着它的主人。
某一瞬间,风扬起伞面,露出撑伞人的面孔,就是我在等候的一鸣。
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关之和挽着他的胳膊,他也没有抗拒和反对的意思。
两人的笑就像是一把冰刀插进我的心里,刺眼又夺目。我感到对一鸣失望透顶,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于是,当一鸣抬头望向楼,隔着漫天飞雪,看见的就是一个比冰块,冷漠千倍的眼神。
我转头回到教室里,容纳两个班的同学,教室的空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中间还能隔出一个大的舞台,可供夜晚他们表演。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不继续看你的小雪花?”
“不看了,我觉得冷。”
“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心情这么不好?”
“呼,现在我好了。”呼出一口气,我对她展露出一个笑颜。
“额,你还是随心所欲吧,笑比哭还难看。”
不到一分钟,一鸣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衣服头上遍布着即将要融化的雪花,眼神焦急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