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咳咳,我没什么事儿,医生说咳出来就好了,我去洗洗。”
我费力地解释了一下,嘴里的血喷到了我的袖子上面,羽绒服算是毁了。
“你真的没事,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她说着就要起身,我将她轻轻地按了下去,摇了摇头。
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张着血盆大口出了教室。
元旦节,每个教室里面都是热闹热闹的,从外面都能听到他们的欢笑声。
我在厕所里将自己的脸洗的干干净净,也漱了几遍口,直到嘴里没有血腥味,才回到了教室。
当我站在走廊那边时,看到一鸣守在外面。看了一眼我,我不明白他的表情的含义,他就推门进去了。
“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关之和指了指我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我摇摇头。
“你可别强撑着,生病一定要去看医生的,况且那个咳了出了这么多血,太危险了。”
孙思思站起来给我让出一条过道,我坐在座位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心也不憋闷,呼吸顺畅。
“我真没事儿,我之前看过医生了,医生说这个血就得咳出来,吐出来就好了,放心吧,放心吧。”
她们看我的脸色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而且精神头也更好了,就没有在纠结这件事情。
节目依然在上演,我可能是吐出太多血,有些低血糖感到昏昏欲睡,拄着脑袋,眼睛不知觉的闭上。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是关之和唱歌,她的声音令我意外,清脆又响亮。
我的视线自然而然的挪到了一鸣的身上,因为他正兴致勃勃的看关之和唱歌呢。
没想到正好那双眼睛跟我对视着,给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眼神好冷漠,好疏离,看的我胆战心惊的。
一鸣也有表演节目,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关之和,一曲未了,掌声已经雷动。我也象征性的给她鼓了鼓掌,眼皮子又有一些沉了,知道下个节目依然不是他,我就索性睡着了。
他的名字对我来说已经是条件反射了。
所以,当关琦念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大提琴。
他曾经跟我说过,学过大提琴,我还没有听过。我正对着他的侧脸,痴迷的望着他每一个动作,不敢坐起身来,只将自己的眼睛藏在缝隙里偷偷地看。
浑厚深沉,开朗丰满的音乐在教室里回荡,他认真优雅,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恰如其分的展现了魅力。
关之和悄声地与她的同桌讲解这曲子的来源和意义。
“这个曲子非常着名,是音乐家表达对他的恋人的思念和无法言说的爱意。”
难怪这首曲子会这么与我共鸣,我也是如此深厚的思念着我面前的他,也无法诉诸我对他的感情。
铃声响,放学回家,最后一次的元旦盛会也结束了。
我穿着被血沾染的衣服在路人的注视下行走,哼唱着熟记的片段,不管他们说什么样的心情,反正我很高兴。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结束,寒假来临,出于对自己成绩的认识,我没有去打工,每天到市立图书馆里学习。
尽管我知道,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学习,仍然跟他差了一大截子。但是,我是真的在向他靠近,这一点已经能让我感到心满意足了。
高三下学期时间过的是飞快的,短短的100多天,多少人渴望创造一个奇迹。
每天埋头苦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排名分数,依旧没有几大变化,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一鸣依然没有进到前50名,我相信他最后一定能站到巅峰。
这不仅是出于我对他的自信,还是我每天路过走廊观察到他始终低头学习的结果。
距高考只剩40天的时候,我们学校每周都有一次的联考。一鸣终于再次脱颖而出,稳稳的位居于第一名。
当我在学校排名,看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我特别开心。
时间又渐渐的推移,高考来临前的最后一周。这时候,大多数学生都变得心浮气躁,老师也只能告诉我们要稳定心态。
这一周,也是我们拍毕业照的时刻,每个班都会定制班服,这估计是全国高中生的惯例了。
关于女生班服的款式分为好几大帮派,一直争论不休。
直到关琦提出买类似婚纱的礼服,这是我最认可她的建议的一次了。
最终我们班确定了两种班服款式,我两种都选了。
其实我最中意的是那一款礼服,可是为了掩盖真实想法,我两样都买了。
回想这整个高中阶段,最能闹腾,所以能惹事的也就是我们班的学生了。按照关琦的说法,可能是我们班的女生都太过美丽优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