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卧龙姐夫,忽悠刘备抢荆州最新章节     
    第305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土鸡瓦狗们,一个都别想跑!
    那可是三万支利箭同时射出啊。
    相当于三万名弓弩手,在同一时间,对敌人发动射击。
    就算是财大气粗的袁绍,十六万大军之中,弓弩手凑起来也不够三万人。
    而在渡头这般狭窄的空间里,却有相当于三万名弓弩手,同时发动齐射。
    这是何等恐怖的密度!
    刹那间,九千魏军骑兵,便被这交叉密集“火力”,射到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楚军果然有连弩!”
    惊觉的高览,来不及多想,急是舞动大枪,四面八方护住周身要害。
    高干也吓到将身子往马背上一伏,躲在了跟随左右的亲卫之间。
    亲卫们则拼命的乱舞长刀,保护着他们这个魏王外甥,免遭箭雨侵袭。
    高览乃河北四庭柱,武艺了得,袭来的箭雨虽密,却也伤不了他。
    高干有亲卫抵死相护,有肉盾替他挡着,自然也侥幸躲过了连弩的围射。
    那九千魏骑,则成了不幸的倒霉鬼。
    一道道血柱腾空,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他们如被收割的麦杆一般,成片成片被割倒在地。
    终于。
    箭雨结束,刺耳的破空嗡鸣声停息。
    高览长吐一口气,放下大枪四面环顾,立时眼珠爆睁,身形狠狠打了个寒战。
    数以千计的魏骑,已倒在了血洗之中。
    数不清的战马,数不清幸存的士卒,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求救着。
    重创!
    楚军只一轮齐射,他的九千铁骑,便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死伤不计其数。
    “这…这便是连弩吗?”
    “难怪韩猛五千铁骑,竟为三百弩兵所破!”
    “这连弩,当真乃神器也!”
    高览看着四周恐怖场面,心中是无尽震撼,困惑在心头的那份疑云,就此也解开。
    当年他们得知泗水一战,韩猛五千铁骑,竟为三百弩兵所破时,皆是觉得不可思议。
    关于连弩的种种传闻,他们亦是半信半疑。
    今日亲身体验过来,高览终于才相信传闻非虚,才体会到了韩猛当时有多绝望。
    “高将军,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趴在马背上的高干,却已被吓破了胆,战战兢兢的冲着高览颤声大叫。
    高览猛然清醒过来,咬牙道:
    “还能怎样,趁着敌军换箭之时,拼死突围啊!”
    高览一夹马腹,纵马便走。
    “等我,等等我——”
    高干大叫着狠抽马鞭,急是追了上去。
    他紧紧跟随在高览之后,不顾一切的埋头狂逃。
    至于麾下幸存的魏军骑兵,他二人也顾不上,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于是几千魏骑,如惊弓之鸟般,互相推挤踩踏,争先恐后的向营外涌去。
    “想跑?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船头的黄忠,一声冷哼,拍马拖刀跃下栈桥,向着溃逃的敌军残兵追击。
    四面八方的楚军伏兵,杀声震天而起,如饥饿的虎狼一般,扑向了惊弓之鸟般逃窜的魏军。
    围杀开始。
    魏军骑兵少说也还有半数之多,但军心已被连弩的一轮齐射打崩,全然没有了战斗意志。
    何况,骑兵的优势在于速度机动性,以及加速冲击时天崩地裂的冲击力。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便如拔了牙的老虎,焉能是楚军长矛长枪的对手。
    一顿围杀之下,又是数不清的魏兵,被四面而来的矛枪扎成刺猬,成片成片的被扎下马来。
    血流成河…
    乱军之中,黄忠如战神般冲锋在前,手中长刀乱舞,如切菜砍瓜般,疯狂的收割人头。
    血雾之中,他一眼便认出了高干的身影。
    那个当年被太史慈所俘,被关押了两年的袁绍外甥,对楚军上下来说,全都是老熟人了,黄忠自然识得。
    黄忠是着实没料到,高干竟然也在这支魏骑之中,竟亲自率军前来,妄图劫袭他们的粮草。
    这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
    “高干,楚王放伱一条生路,你竟然还敢回来送死!”
    “黄忠在此,你哪里逃!”
    伴随着一声讽刺的狂啸,黄忠拍马拖刀,冲着高干直冲而来。
    一路所过,阻挡在前的魏卒,皆如草芥一般,尽皆被斩翻在地,化为一条长长血路。
    因前路被阻,高干提不起马速,眼看便要被黄忠追上。
    “高览,你断后,拦住那老贼!”
    惊恐之下,高干冲着高览厉声喝令。
    高览吃了一惊,眉头不由皱起,却并未回身阻拦黄忠。
    他自然清楚黄忠的实力有多强。
    他更清楚,高干这小子是情急之下,想要让他当炮灰,来掩护自己逃命。
    眼见高览不动,高干急眼了,大喝道:“我是魏王的舅舅,我若是死在这里,你如何向我舅舅交待!”
    高览心头一凛。
    袁绍最是疼爱自己的子侄,这是魏国上下人尽皆知之事,若真是高干折在了这里,自己还真没办法向袁绍交待。
    九千铁骑折损殆尽便罢,又折了人家一个宝贝外甥,谁能保证袁绍一怒之下,不治自己一个死罪?念及于此,高览只得一咬牙,喝道:“尔等保护元才公子先走,吾来挡下那老匹夫!”
    说罢高览拨马转身向,向着黄忠折返杀去。
    高干这才松了口气,冷哼一声,在众亲卫的环护下,继续埋头狂冲。
    “高览在此!”
    “黄忠老匹夫,你休得猖狂!”
    折返回身的高览,咆哮厉啸,手中银枪灌足力道,向着迎面而来的黄忠轰刺而上。
    他毕竟是河北四庭柱,与颜良文丑这等河北双雄齐名,自诩武艺当世一流。
    纵然他早听闻黄忠威名,心下却仍存有轻视,想着不过一员老卒,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正是本着这般心思,高览抖擞精神,狂杀而来。
    “土鸡瓦狗!”
    黄忠口中却只轻蔑一哼,手中长刀已挥斩而出。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挥,却蕴含着无穷狂力,刀锋卷起天崩地裂之势,以横扫一切的威势斩空而至。
    “哐!”
    一声巨响。
    高览倾尽全力刺来的一枪,竟如小孩挥出的竹棍,轻轻松松便被拨挡开来。
    刀枪撞击的力道,霎时间震到高览虎口开裂,银枪险些脱手被震飞。
    那顺着枪身灌至身躯的狂力,更如无形的山岳,轰击向了他的身体内外。
    高览坐立不稳,身形无法控制的便向后仰去。
    那汹涌的力道,瞬间震到他五内欲裂,气血刹那间就顶到了嗓子眼。
    “这老匹夫竟然——”
    高览眼珠爆睁欲裂,眼神震愕到仿佛见鬼一般。
    一击交手,高下已分!
    至少在力量上,眼前这员须发半白的老将,就强到匪夷所思,远在他之上。
    高览实难相信,这么一位老将,竟然会有如此雄浑狂力。
    “果然是土鸡瓦狗!”
    黄忠又是藐绝一哼,不给高览品味震惊的机会,错马而过之时,长刀反身又是一式斩来。
    第二刀,快如闪电,势如雷霆。
    高览连提气的空隙都没有,几乎是凭着本能将身体硬生生撑直,银枪仓促间回手一击。
    “铛!”
    又是一声天崩巨响。
    刀枪再撞。
    高览如脆弱的麦杆一般,被狂风的吹撞之下,身形向一侧急倾而下,几乎就要坠下马去。
    他是忍着内腑崩裂的剧痛,两腿拼心全力,方才勉强夹住马腹,没有让自己被震飞出去。
    翻滚的气血,却再难压制下,瞬间便从嘴角浸出。
    “这老匹夫,两招之间就将我打吐了血?”
    “吕布再生,也不过如此啊!”
    高览心下骇然震愕,只觉一股死亡的气息,霎间笼罩全身。
    他的预感没错。
    黄忠丝毫不给他喘息反应的时间,第三刀已如狂风暴雨般,当空劈斩而下。
    两招已让高览失去了身法,这第三刀斩来之时,他已来不及回枪抵挡。
    “我堂堂河北四庭柱,难道竟要死于一老卒之手?”
    生死一刻,高览的心中迸发出了无尽的悲愤不甘。
    他却已来不及铤身回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柄染血的刀锋,如死神的索命之刃,向着自己的头颅斩轰而下。
    “咔嚓!”
    一声嘶裂闷响。
    高览人头落地,喷血的残躯,轰然栽落在了马下。
    “什么河北四庭柱,不堪一击!”
    黄忠将高览人头挑起,悬挂在了马鞍之下。
    尔后拖着血刀,再如杀神一般,撞向了溃散逃命的魏军骑兵。
    前方。
    高干利用高览断后的空隙,在亲卫们的环护下,总算是破围而出,冲出了营门。
    随同杀出的,还有千余魏军骑兵。
    眼见前路已畅通无阻,高干长松一口气,如逃出升天一般暗自庆幸。
    千余骑兵不敢逗留半步,继续策马狂奔。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侥幸逃出升天,甩脱了楚军伏兵时,天崩地裂声从两翼响起。
    近三千余楚军骑兵,如狂风暴雨般,从渡头两面钳制而来,再次截断了他们的去路。
    “骑兵?”
    “楚军竟然还埋伏了骑兵?”
    高干大惊失色,心中那份庆幸,瞬间被无尽的惊惧取代。
    就在他惊骇恍惚间,两路骑兵已杀至。
    又是人仰马翻,又是鬼哭狼嚎。
    好容易突围而出的千余魏骑,转眼间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护我突围,护我突围——”
    回过神来的高干,急是嘶声大吼,拼命的狂抽马鞭。
    迎面方向,一道黑色疾风,已呼啸而来。
    “张辽在此!”
    “高干,你哪里逃!”
    认出了高干的张辽,立时兴奋如狂,纵马拖刀便杀了上来。
    高干大惊,急冲左右喝道: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左右亲卫不得不一咬牙,纷纷加速冲了上去,妄图截击张辽。
    张辽长刀乱舞,顷刻间如切菜砍瓜一般,将阻挡上前的魏军亲卫,尽皆斩翻在地。
    穿破血雾,张辽势不可挡,如铁塔般横亘在了高干眼前。
    长刀卷着血雾,横斩而至。
    高干避无可避,只得一咬牙,拼尽全力竖枪相挡。
    “轰!”
    一声沉闷巨响,紧接着一声惨叫响起。
    高干连人带枪,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震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