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思思真出了什么事,我把命赔给你便是。你还是先看看思思,她才筑基,刚吃的都是高级食材,对于她而言,吸收进去的灵力过于庞大。你是丹修,你赶紧想想办法。救救她啊!”
张飞扬也是急了,虽然今天才第一次见,但是他还是挺喜欢思思这个小女孩的,打心底不希望她出事。
更别提这吴云思是吴家村的孩子,吴家村的人,向来都比较护短,不论在吴家村外,孩子什么身份,只要进了吴家村一律一视同仁,只要进了吴家学堂测试的孩子,都会有本命牌,甚至他还因为他师叔是吴家村出来的,还知道牌子就挂在脖子上。只要牌子裂了,第一宗和吴家村的关系也裂了,他也得被他师叔一刀劈裂了。
而且他刚刚才知道,吴云思还是秦家大小姐秦若见的闺女,秦家与众多世家宗门联姻,众所周知秦家女是秦家的底蕴也是秦家的底线。据他所知,第一宗里也有几位和秦家结姻的,且在宗里地位不低。
他这脉的传承不会就到他这里就断了吧!张飞扬越想心越堵,心好慌。
他没事和齐与时打什么架啊!三个徒弟也没养过孩子,看她饿了,吃饭已经狼吞虎咽了,谁还记得她不能吃那么多,是他连累了三个徒弟。
齐与时见孙轩逸和赵文杰晕了过去,便把威压撤了,对着嘴角一样溢出鲜血的曾经敛挥挥手说出一句:“把他二人带回房间去。”
曾经敛缓缓悠悠的站起身来,张飞扬赶紧上前扶住大弟子,倒出一粒极品回春丹给他服用。
张飞扬和大弟子两人,一人扶着一人,把两个晕过去的徒弟(师弟)带回他们的房间。
等张飞扬重新回到厨房,只见齐与时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吴云思旁边的椅子上发呆。
“思思这筑基期的修为,金丹初期?难道不是?是金丹中期?也不对,是金丹后期?额,已经金丹大圆满了!!!”张飞扬瞄了眼还在修炼的吴云思,睁大了眼,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攀升的修为,不自觉喊出了声来。
他才扶徒弟回房间躺下,给他喂了疗伤丹药。
又去看了下另一个昏迷的徒弟,安慰了下,扶师弟回房的大弟子,嘱咐他一些事情,说了些他们食峰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务,顺便还把后事婉转的交代了下,随后让他回自己房里恢复伤势。
给另外一个还在昏迷的徒弟喂了疗伤丹药,看着昏迷还没醒的徒弟,一个人在他房间里安静的坐了一会儿。也才一个时辰的时间吧!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金丹初期?金丹中期?金丹后期?金丹大圆满?”被张飞扬的喊声吵回神,齐与时懵懵的看向张飞扬。
“张师兄,我发现人要是真的悲伤至极,其实是哭不出来的。”齐与时把头靠在站到他身边的张飞扬胸前,闷闷的说着。
“你现在别悲伤,还不到悲伤的时候,思思的气息稳定下来了。你不是丹修嘛,你快去检查下她体内有没有损伤。”张飞扬推了推,齐与时靠过来的头,催促道。
齐与时转过头,看着徒孙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肤色,抽出食指,在她鼻子放着,感应到她的呼吸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齐与时刚才发呆的时候,已经把他未来人生设想了一遍。
无外乎就是妻离子散,第一宗和吴家村决裂,吴家村同秦家一起向第一宗施压,为了平息两家的怒火,他只能以死谢罪。他连自己的墓志铭都想好了,埋哪都选好地址了。
哦,他还把隐世家族雷家给忘了。
“张师兄,我家思思果真是有大造化,呜呜呜,真的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这一天,我心情起伏有多大,又惊又喜,又悲又乐。呜呜呜……思思没事了,我得开心才是,哈哈哈……”齐与时拉着张飞扬的衣角给自己抹了抹眼泪,又哭又笑的说着。
“你别这样,我好没谱啊,你这样,我更慌了。”张飞扬抖着手,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角,死死的捏着衣角,连声音都有些哽咽。
齐与时这是连检查都不想检查,直接放弃了吗?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吗?又哭又笑的,是被刺激的疯了吗?
那么多灵气入体,思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灵气吸收到金丹大圆满,应该很辛苦吧!
看着她与之前,红的要烧起来的脸色相比,显得现在越来越白,最后定格成像是玉一般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张飞扬看她的脸就像是重病加深,病入膏肓时的样子。
“呜呜呜……”张飞扬别过脸,难过的忍不住,小声的哭出了声音。
刚好错过了,没看到从吴云思体内,溢出点点绿色。
在齐与时眼中,吴云思已经恢复成了正常脸色,体内还透着一股子生命之气。
心境看表象,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心境不一样,看到的效果也不一样。
“张师兄,思思没事了,你这是喜极而泣吗?怎么声音听着并不开心啊?”齐与时已经不哭了,看着徒孙慢慢修复的生机,心情好的甚至还能调侃张飞扬了。
要知道,他长这么大,还从未看过他哭过,今天也是看了个稀奇。
“没事了?”张飞扬眼角还挂着眼泪,用袖子摸了一把眼睛,再次往吴云思的方向看去。
“还真的没事了,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的灵米灵菜进肚,只吸收了一大境界,气息就稳固了,别的灵气都去哪里了?她吃的米菜,可是够化神初期升一个大境界的。乖乖,这娃以后升高阶,得需要多少灵气才能升修啊!”张飞扬才止住哭,突然想起那么多灵气,都去哪里了,小声的问齐与时。
“我得不知道啊,她吃了一颗极品回春丹,修为升到筑基,别的多余的灵气也没存在体内。可能是她升修需要的灵力,是旁人的好几倍吧!”齐与时含糊的对着张飞扬打着哈哈。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思思这孩子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他们三人身体恢复了,我就让他们轮流去给思思煮饭,算是对思思的补偿。老大脾气比较温和,人比较稳重。老二比较实诚,就是木纳了点。老三机灵,主意也多。”
张飞扬一屁股坐在齐与时,旁边的凳子上,缓缓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