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同来到秦若见的院落,刚到房前,就见秦若见红着眼从屋内走了出来。
徐烟绯上前对着秦若见问道:“若儿,自文怎么样了?”
秦若见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徐烟绯轻声问了一句:“娘,您怎么来了?”
徐烟绯擦了擦秦若见眼角的泪滴,温柔的说:“来看看自文。”
秦若见这才发现徐烟绯后面还跟着四个人,对着认识的吴辛韵和齐与时行了个礼问好:“吴姨,姨父,安好!”有些疑惑的看着后面两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徐烟绯上前给她做着介绍:“这是吴伯父,你吴姨的爹。后面的这位,你看看有没有眼熟?”
秦若见对着吴稳义行礼问好:“吴爷爷安好!”随后盯着吴稳义身后的吴云思看着,越看越眼熟,随即想到了吴云思便问:“思思?”
吴云思从吴稳义身后走上前去,对着秦若见行礼问好:“娘亲安好!”
秦若见紧紧的抱着吴云思,像是要把相思之情融入怀抱之中,一直愁着的脸总算是舒展了开来,温柔的对吴云思说:“思思终于是舍得回来了,你爹爹说你每日勤于修炼,修炼速度极快,姨父便带你去历练了。百年过去了我再问,他说你们已经回来了,你在闭关,出关时间未定,转眼又百年过去了,娘亲想着等你爹好了,我们再去第一宗找你。”
吴云思回抱住秦若见,声音里带着思念:“娘亲我好想你,我也好想祖母,祖父还有爹爹和哥哥。”
秦若见拍了拍吴云思的后背,温柔的说:“我也想你。”
徐烟绯看母女二人抱成一团,便把空间留给了母女二人,领着吴稳义还有吴辛韵夫妇俩三人越过母女俩,进了房间去看望吴自文。
母女俩人抱了一会儿,秦若见便放开了女儿,把手放在她的双肩上,严肃对着她说:“思思,娘亲和你说过修行之事急不得,你是忘了吗?修为上去了,心境没上去,轻者容易境界卡着,重者容易走火入魔。”
吴云思乖巧的对着秦若见认错,“娘亲思思知道错了。”
她现在就是心境没上去,卡着了,还是得多去历练历练。
秦若见看到吴云思认错态度良好,想向以前一般,摸她的发顶,才发现,女儿已经长的比她还高了。只能改成捏她的小脸,再次叮嘱道:“日后切莫再心急了。”
吴云思晃了晃秦若见的胳膊,撒着娇对秦若见说:“娘亲我知道啦,我们先去看看爹爹吧!师祖是丹修,好厉害的,他有好多好多的丹药,爹爹只要多吃几颗药,他的伤一定能好的。”
秦若见被吴云思的话逗笑了,不忍心打击她,附和着说:“嗯,让你师祖给你爹爹治一治,他很快就能好了。”
吴云思点着头笑嘻嘻的说:“嗯呢,爹爹很快就能好了。”
母女俩一同进了房间,看到徐烟绯,吴辛韵还有齐与时三人围在吴自文床边,看着吴稳义给吴自文查看身体,俩人也安静的站在一旁。
吴稳义把手从吴自文胸口上的伤口处移开,皱着眉,说道:“自文的伤口上有一股淡淡的死气。”
齐与时听闻,瞬间眼睛一亮,凑了过去,对着吴稳义说道:“死气?岳父,我只见过魔气,还没见过死气呢,让我看一下。”
齐与时弯下腰,把手放到吴自文伤口上,灵力透过血肉,在吴自文伤口处游走,什么也没看到,好奇的说:“咦,这伤口看着就正常啊!也没有感应到别的气息,真是奇怪……”
吴稳义瞥了齐与时一眼,淡淡的说:“死气太淡,藏在心脉处,你是火灵根,死气怕阳,你感应不到很正常。韵儿过来看一看,感受的到死气吗?”
吴辛韵走了过来,把灵力附在吴自文的伤口处,感应到一丝在游走的至阴气息,沿着伤口处活动着,皱了邹眉对着吴稳义说:“爹,这死气竟还有蔓延的趋势,是活的死气?”
齐与时看到吴辛韵能感受到死气,再次开口:“娘子,让我再试试看。”
吴辛韵听闻侧过身,把位置让给了他。
齐与时才弯下腰,就看到一小撮灰白色的烟状气体从伤口上冒了出来,吓的拉着身旁吴辛韵往边上一躲,喊到:“死气是不是带着灰白色的?它从伤口上出来了!!!思思快用剑兄灭了它。”
齐与时一紧张,就把吴辛韵的本命剑,叫成了剑兄。
吴云思条件反射的从丹田内引出梧桐剑,对着死气砍了下去,死气顺着梧桐剑剑身被吸入梧桐剑体内。
齐与时揽着吴辛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着:“吓死我了。”
吴稳义在一旁看着,小声的喃喃着:“真是奇怪,死气没颜色啊,刚竟真的出现颜色了!它应该害怕火灵力才对,怎么突然就活跃了,还自己出来了,难不成是我感应错了?其实不是死气?”
齐与时听到吴稳义的声音,不解的问吴稳义:“岳父,自文不就是火灵根吗,他都已经中招了,难道这是变异死气?”
吴稳义被齐与时问的也不确定了,摇了摇头说:“这还得等他醒了问问情况,才能知道。”
齐与时知道了伤口不会好的关键,便对举着剑的吴云思说道:“思思,你拿着剑兄,把你爹的伤口里的腐肉挖了,顺便把他伤口上的死气都吸了,再注入点生气,你爹就能好了。”
吴云思看着齐与时给她爹喂了一颗极品回春丹和一颗软灵丹,对着齐与时点了点头,让剑变成匕首大小的模样,对着吴自文的伤口开始割着腐肉,割下一块腐肉,梧桐剑就把腐肉吞噬了。
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其余四人都没异议,毕竟齐与时是在场唯一一个丹修,心里都潜意识的觉得他应当懂医术。
吴自文是被疼醒的,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着,像是被凌迟一般,整个人又软绵绵的,动弹不得,只能忍受着。
吴自文实在忍不住,用力闷哼了一声“:唔……”
齐与时在一旁指挥着吴云思怎么割腐肉,看到吴自文出声了,激动的说:“有反应了,思思速度快点,记得把死气都吸完,不能留一点点的残留。”
吴云思郑重的对着齐与时点了点头,一边隔着腐肉,一边指引着梧桐剑把吴自文体内残留的死气吸收着。
等腐肉割干净了,吴云思再把生气注入到吴自文的心脉之中。
隔了一会儿,吴自文的伤口在回春丹的药效下,慢慢愈合着,吴自文自从死气被剥离后,力气便开始慢慢恢复,意识也慢慢回笼。
吴自文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床前的众人,好奇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秦若见走到吴自文床边,对着他说:“你受了伤,昏迷了好多天。”
吴自文有些疑惑:“昏迷了几天?”
秦若见点了点头说:“在家里就有两天了。”
吴自文记得他昏迷前,看到了吴自勤便问道:“自勤呢?”
秦若见张口说道:“他送完你,就回第一宗去了。”
吴自文焦急的想起身,被齐与时伸手拦住了,紧张的对着齐与时说:“自勤有危险,姑丈,快去第一宗。”
吴稳义对着吴自文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死气缠身?”
“吴爷爷,我和自勤一起去了修真界西北方的一处秘境,那里阴沉沉的,我觉得不舒服,便和自勤一同出了秘境。没成想,我出来就晕了过去。”
吴稳义思考了下,皱着眉问:“西北方?那里是不是有一大片魏树林,秘境入口是从一个石洞进去的,石洞里还有各种图腾?”
吴自文点了点头:“是,就是那里。”
吴稳义对着吴自文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快休息吧!”转过去对着齐与时和吴云思说:“你们俩先去第一宗看看自勤的情况。”然后对着吴辛韵说:“韵儿先随我回吴家村。”
徐烟绯看到吴自文清醒了,听到吴稳义对着三人叮嘱着,问道:“吴伯父是要回去了吗?”
吴稳义对着徐烟绯点了点头说:“有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说完就出了门。
事关儿子,齐与时也不敢怠慢,跟着吴稳义和吴辛韵一同出了房门。
齐与时把梧桐之灵给他的新枝树杈,仔细的别在吴辛韵头发上,对着她说:“娘子,这是梧桐树的树杈,可以吸收死气,还能释放生气,娘子带好。若是搞不定,可以传讯给我,我带上思思,她有剑兄还有涅火很厉害的。”
吴辛韵摸了摸头上的树杈,对着齐与时笑道:“好,我知道了,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吴稳义瞥了一下吴辛韵头上的树杈,看着不起眼,没想到还是梧桐树杈。有些羡慕齐与时的气运,梧桐树的树杈说送就送,突然间觉得女儿的眼光也还行。
吴稳义看着夫妇俩说了几句话,温声开口:“有话等回来了,再说。”
看着父女俩离去,齐与时站在配剑上,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吴云思。
吴云思擦了擦吴自文额头上的汗,对着他说:“爹爹,你先休息,我随师祖去找师父。”
吴自文躺在床上,对着吴云思笑了笑,说道:“思思回来了就好,快去吧!等我身体好了,再和你娘亲去第一宗找你。”
吴云思点了点头,对着三位亲人说道:“好的,爹爹。祖母,娘亲,我先走了。
吴云思从房内出来,站在齐与时身后的剑上,抓紧齐与时的衣服,给俩人套了个保护罩,对着齐与时说道:“师祖走吧!”
吴云思话音刚落,齐与时御着剑“嗖”的一下,就飞没影了,仅仅用着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吴自勤的院子里。
元宝珠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从吴自勤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齐与时回来了,惊喜的叫了出来:“师父您回来了?”
吴云思从剑上下来,对着元宝珠行了个礼问好:“师姑安好!”
元宝珠笑着对吴云思说道:“思思啊!长这么高了啊!”
齐与时把配剑收好,对着元宝珠问:“宝珠,自勤可在房间里?”
元宝珠对着齐与时点头说道:“师兄昨晚回来后便睡觉了,今日都睡了一天了。我刚想喊他起来,师父就回来了。”
吴自勤听闻,对着吴云思喊了句:“思思,快。”
祖孙二人来到吴自勤的房间,齐与时上前去给吴自勤检查身体,没发现有任何问题,便让吴云思用梧桐剑给他的食指戳了个口子,直接让梧桐剑吸收他体内的死气。
元宝珠看到吴云思给吴自勤的手指割了个口子,而吴自勤一点反应都没有,便好奇的问:“师父,您们在干嘛?师兄怎么睡那么死?”
齐与时眼也不眨的看着吴云思,“给你师兄治伤。”
元宝珠凑上前去,好奇的看着吴辛韵拿着剑对着吴自勤另外一只食指也戳了个洞,好奇的问:“师兄什么时候受伤了啊?”
齐与时看着自己收的这个女弟子,这单纯的样子,也是有些头疼,天真淳朴是挺好,但是也能是致命的缺点。
齐与时叹了口气说:“具体的得等他醒了后才知道。”
元宝珠听到师父说的话,便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吴云思又给吴自勤的无名指戳了个口子,没一会儿同只手的手指头都被她戳了口子,另一只手另外四只手指头也被依次戳了口子。
十只手指头都被戳了口子,十指连心,看的元宝珠都觉得自己的手指,也隐隐有些发疼。
元宝珠甩了甩手指,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甩了出去,对着齐与时说:“师父,我先去厨房烧点水,待会儿师兄若是要喝水,您再喊我。”
齐与时头也不回的对着元宝珠说:“去吧,多烧点,给思思备点洗澡水,为师觉得,她都要变馊了。”
元宝珠对着齐与时笑着说:“知道了师父,我帮您也备点热水。”
齐与时摆了摆手,回复她:“去吧!多烧点,我觉得自己也要馊了。”
吴云思把吴自勤的十根手指头都戳了,也吸收了不少的死气出来,但是吴自勤还是没醒来。
吴云思只能无助的看向齐与时,齐与时上前去,给吴自勤再检查了下身体,皱了皱眉,开始扒他的衣服。
吴云思别过脸去,有些尴尬的对着齐与时说着:“师祖,我是不是得出去。”
齐与时这才想起,徒孙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着她温柔的说:“思思你先转过身去,我看看你师父身上是不是有别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