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朱格率领的军队依旧在北上前行,一安插出去的白马义从从远处奔袭而来。
见到他回来,朱格抬手示意军队停止前行。
吁!
众将士纷纷停下脚步,望向了走来的白马义从向朱格拱手禀报。
“主公,前方发现了敌军踪迹动向!”
“确为三万骑兵!”
真的是整整三万敌军啊。
一些将士有些哑然,不过还是看向了他们心中的主心骨庆王殿下。
“想来这就是北元王庭的第二大势力了。”
“还请主公能够谨慎行事。”
旁边的贾诩微微颔首,眼神格外的平淡。
朱格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话,张升忽然再次从军队中走出。
这次,那些副将倒是没有了之前的不屑轻蔑,反而是一脸着急,生怕张升又惹怒王爷。
“张升,你又要作甚!”
“可不要再乱说话了啊。”
一副将伸手想要将张升给拉回来,但后者根本不理会。
还一意孤行地来到了朱格面前,跪下行礼:“王爷,下官实乃兵部尚书之学生,自然也懂得一些用兵之道,在敌军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贸然进攻,必定会损失惨重。”
“不如我军从另一方向绕路进行袭扰,如此一来,也可减少损失,击败敌军!”
朱格看着他极为严肃,且真的要军中提意,微微一笑,看来之前的说辞倒是起了作用。
见王爷笑了,张升还以为是自己的谏言会被采纳,当即也是露出笑容。
哪曾想,朱格却是摆摆手,沉声:“本王自有定计,还有你这方法漏洞百出,不可实行。”
什么?
漏洞百出?
张升瞪大眼睛低着头,沉思片刻,还是没有想到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
眼见他疑惑重重,身旁的贾诩为他解除疑惑:“此等计谋行军绕路袭扰,确实不错,不过你可想过,人数上的差距以及绕路过后的所面对的一系列不可确定的问题,你可想过?”
“如此,只会解决眼前问题不说,还会将此次战争的难度大大提升。”
原来如此。
想到这,张升抬头再次看向朱格的眼神又是增加了几分恭敬,他好歹也是尚书之学生,提出的建议,居然瞬间就被朱格看出了漏洞。
两人之间的差距居然这么大。
“只是,王爷您说的定计,到底是什么?”
“不妨同我等说说,也让我等安心。”
张升好奇地询问,毕竟在他看来,这除了这个办法,确实再无其他办法了。
在场的将士官员也是望向朱格,难道王爷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随即,他们便是看到王爷指向了军中那身穿黑色铁甲的先登死士。
“这,就是本王的计策。”
“他们,可是骑兵的克星!”
啥?
这些人再厉害,一千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张升愣住。
随之,朱格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缓缓来到了先登死士面前。
“想必你们清楚这些先登士士的厉害,不过你们并未十分清楚。”
“本王就同你们说说,他们的厉害。”
“汉朝时,麹义受命率领八百先登死士迎战有着上千人马的公孙瓒。”
“诸位要知道,这公孙瓒手底下可是有着一支出了名的白马义从。”
“结果,面对麹义的八百先登死士,却是损失上千人,甚至被夺去了城池!”
“公孙瓒大败!麹义则以最小的损失拔掉了公孙瓒的军营!”
言罢。
众人震惊,没想到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千人士兵居然如此厉害?
不过很快张升便是提出质问:“王爷,不是下官质疑您的练兵水平,而是您怎么这么肯定您手底下的,就同那麹义是一样的先登死士?”
是啊。
众将士同样也是心中有所疑惑。
然而,朱格则是轻笑着看向了麾下的白马义从:“本王这白马义从同当年的公孙瓒如出一辙,为何本王这先登死士就不能同麹义一般?”
在场所有人那可都是见证过白马义从的凶猛,无不点头认同。
这其中也包括了张升,之前灭了那个强大的部落,正是白马义从跟随在朱格左右。
由此也能看出白马义从的强悍。
即便如此,张升还是想要开口劝阻。
“诸位,这弓弩,自是对抗骑兵的手段,以及配上前方的盾牌,几乎形成了无敌趋势。”
“别说是上万,只要军备齐全,就是再来一万的畜生,本王麾下这些先登死士依旧能够将其杀的片甲不留!”
“本王有这个自信!”
“这场战役,若是一退,或绕路,必定军心不稳,甚至士气低迷。”
“可若是直面敌军,反倒能够士气大涨。”
“本王必定会冲锋在前,给诸位将士做一个好典范,那些只会烧杀抢掠,强抢民女的畜生,如何能够抵挡住我等汉人将士的怒火!”
“诸位将士,此战,必胜!”
必胜!
必胜!
必胜!
众多将士顿时昂着头,再次被调动了心中的怒火,每每想起那些畜生所为,心中便是满腔怒火。
饶是那些俘虏黑骑也是羞愧地低着头,也是在这一刻明白了为何明军会如此强悍的原因之一了。
“王爷…”
“唉!”
张升见朱格心意已决,还有将士们的呼喊,深知已然无法改变。
他不是不相信王爷的实力,以及领兵。
而是这一千人便是作为底牌计谋,多少有些没有保障啊。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够说不定改变大明未来,更是一位真正好将领的藩王。
他可不想让这位铁血王爷早早夭折。
他当即拉过来一个兵部官吏,悄声道:“之前我们攻占的那个强大部落正是我的几个老乡在镇守,你去找到他们,以书信的方式朝朝廷发去,就说我大明庆王需要支援,另外将这里即将发生的战事说一下。”
“快去啊!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庆王葬送于此。”
随即,那兵部官吏便是骑着马,朝着后方前行。
有人看见,随即询问:“哎,他去作甚,马上要打仗了,怎么跑了?”
“哦,他家中有老母,所以想寄回去一封信,马上就回来。”
张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随口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