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失手,换章大人出来
作者:本宫无耻   被迫和亲暴君后:我掀翻了原剧情最新章节     
    王将军将他的刀一亮,不是为了秀兵器,而是上面有个醒目的“王”字。
    按理说,他的姓氏因为会和辰王有时候用的东西相冲,是不能作为标志的。
    但当年他立下战功,先帝破格为他锻了这一把刀。
    是王将军一生戎马的嘉奖,也是无上的荣耀。
    刀上这个“王”字一亮出来,矮个将军瞳孔地震了一般,好一会才找回他的声音。
    “你,你,你是王贞雄将军?”
    王将军许久没听到别人喊他的大名了,下意识挺直了腰背。
    却听到对面矮个将军,怒吼一声——
    “呸!当年我想加入你的营,你却嫌我身板小……后来我从穷山恶水,一拳一脚打到今天,就算你是大英雄又怎么了?呸,还不是当了辰王的走狗!”
    王贞雄原本挂在嘴角眉梢的笑意,立马就僵住了。
    哈?
    不是他自夸,他早些年战功赫赫,所以,在军中还是很有些声望的。
    陛下让他出面同对方军方首领交涉,想必考虑的也是这一点。
    只是……
    好像失算了?
    王贞雄转过身,无措地看向顾斐,无声地用眼神表达了——
    此时一位中年糙汉,轻轻地碎掉的过程。
    顾斐轻眨了下眼。
    这反转,也是他属实没想到的。
    起先听说当地驻扎的军队反了,他思虑过后,便决定让早年为辰国立下军功,又的确是忠君爱国的王将军伴驾,以备不时之需。
    谁料……
    “让他回来,你去。”
    顾斐看了眼葛维历,低声吩咐。
    随后将车帘放下。
    葛维历点头,然后上前,对尴尬的王将军说——
    “王将军,我来吧。”
    他没说是顾斐的意思,但王贞雄当然明白这是谁的命令。
    忙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拍了拍腰间的佩刀。
    “这事闹的,咳,凑巧撞上了,老……夫年轻时候是有些暴躁,但也是个讲理的好吧!
    他年轻时如果是个白斩鸡,我怎么能让这样的人跟我去打仗的!”
    “你个老贼,你才白斩鸡,你全家都白斩鸡!”
    王将军声音没压着,以至于,隔着城墙门,矮个将军听得一清二楚。
    一下子,新仇旧恨叠加,点燃了他对王贞雄的不满。
    他挥着大刀:“你个看王宫大街的,未必是我的对手——你进来,我们单挑啊!”
    王将军原本已经迈出步子准备回队伍里了,一听这话,暴脾气就上来了。
    “行啊,你放老子进去,单挑就单挑,我王贞雄要是怕你,就将‘王’字倒着写!”
    “来啊,你来啊,谁不敢谁是狗熊!”
    “……”
    眼瞅着俩加起来快八十岁的爷们,要打起来了,葛维历讪讪地托住和里头的将军对骂的王将军。
    内心:王字倒着写,好像也是王字吧?
    啊,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王将军你说你年轻时候脾气爆,你这年纪上来了也还是暴啊!
    顾斐一个头好几个大。
    他沉声咳了两下。
    王将军忙收起气焰。
    葛维历拂了一把汗,然后才上前,和矮个将军道——
    “这位壮士,你也看到了,朝廷的诚意,你对朝廷有误会也好,有敌意也罢,但这些东西都是实打实能救助百姓的。水悦城有难,我们更该风雨同舟,齐心协力——
    东西你先拿去给城中百姓,相对的,麻烦壮士快些将章县令送出来。”
    矮个将军事先就打量过这些物品,这的确是城中百姓需要的,他没有犹豫。
    “将章知壬带来。”
    章县令已经被请来了,但他病得不轻,是被两名小兵抬出来的。
    城墙上的弓箭手没动,矮个将军大摇大摆地命城中的小兵,将这几车东西驾走。
    然后才将章知壬送到城门口。
    城门关上,矮个将军直接上了城墙,俯瞰门前的谈判。
    章知壬身后两名小兵,既是负责抬他出来的,也是监视他的。
    “章大人?”
    葛维历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年轻书生,瞧着瘦弱斯文,两颊瘦得都凹陷下去了……
    就是这么个文弱书生,与县衙的差役冒死血书上报京城揭发周峰的罪行,还与水悦城共存亡。
    虽是后生,还是下属,但葛维历仍是感佩其义举,朝他颔首。
    “咳咳咳……您是,刑部的葛大人?”
    葛维历点头,念及秦歆说的,若是碰到疑似疫病的患者,需保持距离,避免感染上。
    秀气文弱的章知壬因着病容,显得憔悴无比,剧烈咳嗽着,艰难地坐起,向葛维历作了个揖。
    “下官见过葛大人。”
    “别多礼了。”
    葛维历看了眼看守他的小兵,随即道。
    “陛下收到你的血书后,心系受灾的百姓,特命本官带着医者、救济物品来赈灾。但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他说得直白,却又有所保留。
    章知壬目光落在葛维历从见面起便没取下的面巾,好奇之余,眼眸一转,便反应过来。
    忙别过脸,掩住唇咳嗽。
    咳完才道:“若为辰国,为百姓,下官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葛维历见章知壬目光明澈,说话不卑不亢,是个好的,便放心点头。
    然后对他身后的小兵斥道——
    “还不快将章县令放下,本官要找大夫给他医治。”
    顾斐对穗丰耳语了几句,穗丰往前。
    “御医说,听章县令这咳声,多半是疫病。”
    他也蒙了面巾,冷声严肃说出这话,立竿见影。
    “疫,疫病!真是疫病!”
    俩小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放下担架,转身就往城里跑。
    其中一个鞋子都跑丢了一只,却不敢停下,只顾飞奔。
    章知壬闻言,忙缩了缩身体。
    对葛维历急声道——
    “尚书大人,疫病会传染,你,你别靠近下官……”
    葛维历听了,虽心下紧张,但他却并不担心。
    都到这了,路上也听娘娘讲述过疫病的传染性、危害性,心下有所准备,就不至于惊慌。
    “嗯,所以你更需要接受医治。去吧。”
    葛维历抬手,叫了两名手下,将章知壬抬去救治点。
    然后行至马车前。
    “陛下,现在该如何?”
    王将军也凑过来,厚着脸皮道——
    “陛下,老臣觉得还有机会,要不还是让老臣去试试?”
    顾斐没说话,葛维历却不禁问他。
    “将军打算怎么试?说服?”
    王将军摇头:“当然是打服啊!我带人冲进去,平乱!”
    “不可啊将军——陛下,您说呢?”
    葛维历忙转了个向,朝顾斐拱手,请示。
    “等。”
    等一个时机。
    顾斐等二人说完,才镇定自若地说了一个字,然后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