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每天晚上李山都会住在院子里守着他,以往姜棠好好的时候,就算她不经常在家,村里人也不敢做什么。
但是现在她昏迷不醒,晚上总有人想爬墙进来,李山住在院子里倒是让江柚白安心不少。
大白天的,想来也不会有谁胆子那么大,青天白日的做坏事,所以就让李山回去了。
却没想到院子里突然传来动静。
江柚白给姜棠盖好被子,抄起旁边的砍刀竖在胸前,乍着胆子一步步向院子中走去。
空空如也。
“没人?”
就在江柚白想转身回去时,一张大手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突然一股浓烟不注意的就吸了进去。
江柚白反手一个砍刀,后面的人“啊!”的一声松了手。
“咳咳咳!”
江柚白将砍刀直直的对着对面的女人,咬牙切齿的怒骂。
“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被姜棠狠狠教训过的三姨,听说姜棠成了活死人,她高兴的多喝了二两酒。
本想夜里爬进来快活快活,不曾想那李山夜夜守在院子里。
哼!我看八成俩人早就勾搭上了。
姜三姨佝偻着身子,吊着眼睛瞅着江柚白,嘴角一咧。
“外甥女婿,我外甥女三个月都没醒,怕是这辈子都醒不了,你何必跟她遭这个罪呢?”
说着就往江柚白跟前凑合,被江柚白一个砍刀逼了回来。
“你给我滚!不滚我就喊人了!”
“呦呦呦,你喊就是了,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这个糟老太婆。”
姜三姨撇着嘴,油盐不进。
江柚白浑身突然发热,他那双小鹿眼立刻变得水汪汪的。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是和当初刘三给他下药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竟然下药!
姜三姨看他药劲儿上来了,颇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看着他的眼睛直冒火。
“别挣扎了,从了姨吧,姨会好好对你的。”
江柚白意识逐渐模糊,就看见姜三姨一步步又凑了上来,他绝对不能失去意识。
“噗嗤——”
这一刀没砍别人,而是砍了自己的大腿,鲜血喷涌而出,吓坏了姜三姨。
想不到这男的这么狠,怪不得是姜棠的夫郎。
腿上剧烈的疼痛让江柚白意识清晰了不少,提着带血的砍刀直直的比着姜三姨。
小脸满是怒气,那双眼睛满是同归于尽的决心,大喊道。
“来啊!”
这个样子的江柚白成功的吓住了姜三姨,她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往门口退去。
她怂了,她不敢了。
“艹你爹的!”
这熟悉的骂声传来,江柚白惊喜的回头,就看见姜棠像一道白光似的冲向了要跑的姜三姨。
因为她浑身赤裸,没穿衣服……
姜棠醒来时就听见小白大喊的一声‘来啊!’她来不及多想,衣服都忘了穿,就冲了出去。
就看见小白大腿流着血,手上拿着砍刀对着姜三姨,而那老不死的竟然要跑。
姜棠目眦欲裂的冲了上去,一脚就踹倒了老女人,拳打脚踢的全招呼了上去,使劲儿往脑袋的要害踢。
“敢动我的人!活腻歪了!”
姜三姨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不住的躲闪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
“跟你爹阎王爷说去吧!”
姜棠拽着她的头发像是拽着死狗一样,拖着走向江柚白。
夺过她手里的砍刀,对他呵斥道:
“进去把腿包好,这破砍刀不往这老女人身上砍,居然往自己腿上招呼,你真他爹的出息啊!”
不管姜棠说的再凶,眉头皱的再深。
江柚白就是笑着看着她,而且嘴角的笑越来越大,眼里都是亮晶晶的星星,还含着晶莹的泪花。
这个样子,看的真是心疼死姜棠了。
一把搂过江柚白的脖子,狠狠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啵!”
“快去,心疼死老娘了!”
江柚白乖乖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屋子里。
他怕,他怕姜棠醒过来是一场梦。
一眨眼,她还是了无生机的躺在床上。
直到看着江柚白完全进了屋,姜棠才低头看向被她踢得意识昏迷的姜三姨。
嘴里还喃喃自语的求饶着。
姜棠扯过一旁的破抹布塞进了她的嘴里,扯过她的手直接一刀砍下。
砍刀不够锋利,中间还卡在手骨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鲜血喷涌而出,惨叫声被堵了回去。
女人另一只手死死地捂着断掌,疼得满地打滚,眼睛惊吓到极致往外突出,腿脚使劲儿蹬地想远离这个魔鬼。
姜棠并没有理会她,反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小小的白色药瓶。
姜棠有几分怀疑的看着这个药瓶,这是她完成第一单生意时,对方给她的谢礼。
加强版化骨水——血液都不会留下痕迹。
她有些怀疑,试探性的倒了一点在断掌上,只听见‘刺啦’一声,烧焦的人肉味儿传来。
断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被腐蚀掉,连骨头带渣一点都没剩。
就连地上的血迹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姜棠两眼放光的看着手里的瓷瓶。
好东西啊!
青天白日下,姜棠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身前,墨黑的长发与莹白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丰胸窄腰翘臀再加上一双大长腿,完美的身材比例,纤纤玉指玩弄着瓷瓶。
眼里都是趣味。
地上捂着自己断掌的女人,亲眼目睹了,姜棠手中东西的厉害,现在心里只剩下深深恐惧。
她好后悔!她就不该对江柚白起这样的坏心思!
她真的后悔了,她发誓,如果今天能活着出去,她一定搬离这里,离这个恶魔远远的。
可惜,她的愿望注定成空。
她注定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姜棠拎着手里的砍刀对着姜三姨的身体一顿乱砍,刀刀不致命,却刀刀见血。
“呜啊~”
救命!
“呜啊~”
放过我吧——
直到鲜血将她整个人覆盖,姜棠才停下手,而姜三姨已经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对方微微起伏的身体。
还以为,她已经失血过多死了呢。
姜棠光着脚踏着阳光,像阳光下炙热的神明降临世间,手中的瓷瓶倾斜。
药水似水一般流向地上的姜三姨。
“呜啊!!”
她所有的挣扎痛呼全部被堵在嘴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慢慢溶解。
她感觉到自己的血肉在消失,骨头在被腐蚀的“滋滋滋”作响。
直到成为一摊血水,慢慢的被蚕食的一干二净,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姜棠收回盯着的视线,有些慵懒的转了转自己的脖子,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
像是上好的黑色丝绸般顺滑。
手一滑,瓷瓶丢进旁边的柴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