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完了清远鸡,便分成了两批人,一批人留在闹市的街道上散步吹吹风,而另外一批人则是回到了旅馆。
我是属于后者的那一批人的。
我回到了旅馆,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心想终于可以躺下了。我看了一下明天的流程,倒也不像今天这般令人劳累。明天和后天都是开会和每人负责对应部分方案的初步核实。
倒不是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是这些工作有时候不可以忽视,一忽视万一出了系统性的问题,负责人是会被追责的,尽管不是那一环出现了问题。
但一旦有问题,总得有人站出来背锅不是吗?就算是天灾,诚诚恳恳告诉别人不是自己的错,别人也多多少少心里有些芥蒂……我太懂了。
我那手机又来电了,不用想,绝对是小静这个臭女人。
我毫不犹豫接了起来,那边又是她的声音,“喂……臭铭,你忙完了吗?噢……我看到了,你正舒服地躺在床上……”
我说:“你说呢……我就是躺在床上……咦?你是不是在我的房间啊……你偷老子的家了?臭女人……哥的家被一个女的给偷了!”
视频内的她在的房间正是我的房间,我很清楚地看着她躺着的枕头正是我的枕头!那可是我最爱的一个枕头呀,陪我睡了大半年了呀!现在被一个女的给睡了,它不干净了!
她打趣道:“唉呀,是我自作主张了……那要不我给你点经济赔偿吧……咋样?臭铭……我是觉得薇薇她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回来了哦……”
她很快就微信上给我发来了一千块钱,我心里直呼卧槽!这小女人还挺有钱的,这臭女人妥妥小富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毕竟她可是电子工程师,平常也玩的少,正经人玩得不花。那自然是有钱剩下。
我还是没有收下,退了回去,毕竟做人不能那么小气。一个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无所谓了,只不过这臭女人别在哥的枕头上流口水就行!
我又转念一想,还是要让她付出点东西的,对!叫她负责好我那房间的清洁卫生,我可是太聪明了。
我之前比较邋遢,一周拖一次地,虽然感觉穿着拖鞋,地板也不脏呀。
但这次回去能换回一个相对干净的房间也不错。毕竟女的按理来说应该都很爱干净的,我认为是这样的。
从小我被我家里人进行比较,跟我妹妹进行比较。我是比较懒的,不爱收拾或者草草收拾,而我妹妹则是爱收拾,所以我就认定女孩子应该更加爱干净。
说实话,我也爱狡辩,每次我都说我那是效率快,速战速决,看不起那慢慢吞吞磨洋工的人。
我说:“喂!钱我就不收你了,你得对我房间的卫生搞好一点,三天拖一次地,听到没有……不拖你就……我想一下……我让你好看!想到了……把你当人体抹布,擦干净地板……”
她故作委屈地说道:“行行行……臭铭!你太心狠手辣了……人家好怕哟,急死你咯。”
我像吓幼儿园的小屁孩一样吓她,“……你晚上最好小心点,半夜有妖魔鬼怪爬你床上把你剁了炖汤喝……”
她白了我一眼,说:“我都说了,我可不怕这些,是你害怕吧。你这发言太暴力了!”
我突然想起来她还睡着我的“对了,你别半夜做春梦把口水流到哥的枕头上……哥那枕头你闻闻看,都是清香的味道,你可不要糟蹋了呀……你要经常洗头知道没……”
她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跟你说话真费劲,每次都感觉像是在教训我似的。我能不知道要洗头?再说了我流口水也禁不住呀,这就好比你阻止不了你上洗手间一样……臭铭……坏蛋的言论!”
我说:“那行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定要对哥的床好点,听到没,睡觉翻身小心点,要温柔对待它……”
只见她一听完就不乐意了,把穿着小清凉短裤的大长腿狠狠地往床板上一踹。
虽然我觉得踹得不是那么用力,但我还是怕以后房东老太太学江西提灯老祖提灯定损,那如果真拿着胶带贴了又贴,那就太可怕了哦。
估计得卖肾才能赔得起吧。
于是我连忙制止,“小静啊!别这样,别这样,你轻点呀……尽管你大长腿又长又白,但我劝你识相点!”
她一听果真识相地收住了小脚丫。我松了一口气。
她说:“你小静妈的腿又长又白是吧,这虎狼之词也是你这种人才说得出口,还说得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一点害臊!大大的坏人发言……还以为是正常人,结果总是盯着我的大腿……”
我心想我也不想盯着啊,但是总忍不住。这就好比小时候看到别人开挖掘机,然后总是停住脚步看别人怎么挖沙子一样,虽然现在我也会。
实在是大凶器太显眼了!我现在倒是有点后悔,早知道带几本清心寡欲的书籍过来看看了。
哦?幸好还带了菊花,泡点菊花消消火得了。我坐起身来,拿出了小塑料袋包装起来的菊花,撒着放到了小杯子里,煮了热水。
我还不忘对着镜头那边的她说:“没办法呀,还得请你理解咯……先泡个菊花先……哦对了,你那个好了吧……我觉得好了,难怪你现在开始活泼乱跳了呢。”
“臭铭……早就好了,这你不用担心啦,话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我平和地说:“嗯,挺担心的……万一我每次总是气急攻心,大口吐血,我想你也会担心我的,人之常情嘛。”
她略显无奈地说:“我真的……我怎么说你呢……你说话太贱了,就先说一半好的,然后后面跟着一大堆屁话……你是不是说话喜欢反转呀?”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有点,不过很晚了,今晚记得早点睡哈,臭女人。”
她估计见我疲惫了,也把头埋进了我那房间床上的被窝里,轻轻对我说:“你也是,晚安吧!”
“嗯,晚安。”我挂了电话,想着明天要做文字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