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想要躲避,但他的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长枪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他大叫一声,拼命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想要与对手同归于尽。
赵嫣然猛地抽出龙胆枪,然后横扫而出。
顿时,枪杆重重地撞在了刘贺的胸口上。
刘贺惨叫一声,直接飞跌而出,然后摔在地上,瞬间一动不动。
一众匈奴骑兵看见刘贺被赵嫣然杀死了,军心瞬间溃散,纷纷勒转马头,直接逃命去了。
匈奴骑兵在汉军战骑的追杀下,不断被杀倒在血泊中。
有一部分匈奴骑兵侥幸从北门逃了出去,朝北方狂奔而去。
就在这时,汉军的号角声在荒野上响了起来。
数千名奔逃的匈奴骑兵连忙勒住战马,四下张望,骇然看见汉军战骑出现在了北、西、东三个方向,直接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顿时,匈奴骑兵起了拼命的冲动,然后发出一片呐喊,朝堵在北方的那支汉军战骑冲杀过去。
赵云立马在山丘上,看见匈奴骑兵朝他们冲来了,便举起了手中的龙胆枪。
顿时,战鼓声响了起来。
然后,山坡上的数千名汉军战骑朝匈奴骑兵冲去了。
这时,数千名汉军战骑一起举起手中的投枪,猛地朝匈奴骑兵投掷过去。
投枪借着战马奔跑的速度,直接飞出,发出一片惊心动魄的尖啸声。
转眼间,投枪落入了匈奴人的中间,将奔涌而来的匈奴骑兵插得人仰马翻。
顿时,原本气势惊人的骑兵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数千名汉军战骑一起拔出长刀,发出一片整齐的呐喊。
汉军战骑冲入匈奴人中间,开始凶猛砍杀。
匈奴人在闪烁的刀光下,纷纷溅血落马,伤亡惨重。
虽然许多人想要反击,但他们的反击就如同烈阳下的水滴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汉军战骑不断地冲向前,手中的长刀无情地收割着匈奴人的生命,而匈奴人就如同狂风下的高粱一般,连片倒在血肉模糊的战场上。
这时,左右两边的汉军战骑围拢上来。
一阵凶猛冲杀之后,残存的千余名匈奴骑兵被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时,战斗出现了停顿。
匈奴人看见突围无望,不敢再战,便纷纷下马,抛下手中的兵器,然后跪地乞降。
赵云看着眼前这些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的匈奴人,眼中闪过杀意,便举起手中的龙胆枪。
汉军战骑见状,立刻奔涌而出,冲入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匈奴人中,开始疯狂杀戮。
匈奴人看见汉军战骑向他们发起杀戮,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一边惊呼着,一边四散奔逃。
可是,他们哪里还逃得了。就算逃过了骑兵的冲杀,也被外围的骑兵射翻在地。
没过多久,战场终于归于寂静。
秃鹰盘旋在天空,远处的乌鸦发出一阵阵让人很不舒服的叫声。
只见匈奴人尸横遍地,人马的尸体正层层叠叠地铺在草地上,而原本有些枯黄的草地被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酱色。
赵云留下一千名战骑打扫战场,然后率领其他骑兵,迅速进入了城池。
罗昂站在黄陵治所的大厅前,而一众被俘的匈奴头领被押跪在他的面前。
一名头领看向罗昂,怒吼道:“有种就杀了我们!”
罗昂笑了笑,看向成廉,道:“成全他。”
成廉应诺一声,然后举起手中的长刀,毫不犹豫地砍了下去。
顿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到了地上。
其他头领见状,纷纷求饶起来。
罗昂满意地笑了笑,道:“这才像话嘛。既然战败了,就要有战败的觉悟。”
说着,他走到一名头领面前,问道:“冯翊与北地有多少守军?”
那名头领一脸恐惧地看着罗昂,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问道:“我、我如果说了,燕、燕侯能饶了我吗?”
罗昂点了点头,道:“我可以不杀你。”
那名头领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冯翊有左贤王本部精骑一万守卫,而北地则有鲜卑单于步度根的两万本部精骑。”
罗昂听到他的说法和之前获得的情报一致,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一边朝大厅走去,一边扬声道:“送他们上路。”
一众押着匈奴人的官兵纷纷手起刀落,将剩下的匈奴人给斩首了。
那名回答了罗昂问题的头领惊声道:“你答应不杀我的。你答应不杀我的。”
罗昂笑道:“我没有杀你,杀你的是我的手下。”
那名头领闻言,惊骇得无以复加。
作为向导的陈子房和连边山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禁心中骇然,只觉得主公平时和蔼可亲,但对付起敌人,可真是残酷无情。
这时,赵云从外面跑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满地身首异处的尸体,然后奔到罗昂身后:“主公,末将的任务完成了!”
罗昂转过身,看向赵云,问道:“有跑掉的吗?”
赵云道:“发现的敌人已经被末将击杀,但只怕有漏网之鱼。”
罗昂稍作思忖,道:“为防敌人得到消息,我们不能停留。立刻传令下去,留下一千名骑兵打扫现场,然后护送这里的女子返回粟邑,而其余骑兵立刻集结出发。”
赵嫣然、赵云、宋宪、张合和成廉抱拳应诺,然后奔了下去。
罗昂走到陈子房和连边山的面前,笑道:“两位,你们还得和我们一道赶路,受得了吗?”
陈子房和连边山只感到受宠若惊,连忙抱拳道:“能为主公效劳,乃是草民的荣幸。”
不久,攻下黄陵的汉军战骑集结了起来,然后在罗昂、张合、宋宪、成廉、赵嫣然和赵云的率领下,迅速北上。
此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而长长的队伍正游弋在这浩瀚的大地上。
第二天中午,大军来到了蒲城草原的边缘地区。
陈子房道:“主公,从蒲城南下,就是莲勺和重泉,然后往东走,就可以抵达冯翊,而往西走,就可以抵达北地。”
罗昂点了点头,看向赵云和宋宪,道:“子龙、宋宪,北地那边就交给你们了。一旦成功,立刻沿河而上,赶来与我汇合。”
赵云、宋宪抱拳应诺,然后领着连边山,率领一万战骑,朝西边方向奔去了。
罗昂扬声道:“出发!”
赵嫣然、成廉和张合率领陈子龙和一万名骑兵,跟着罗昂,朝东边走去了。
为了保障这次奇袭的成功,每一名骑兵都配备了两匹战马,以便在路上换乘。
第二天中午,罗昂、成廉、赵嫣然和张合率领一万名骑兵,抵达了沙漠中的一处绿洲。
罗昂让大军在此休整两个时辰,等到太阳西斜的时候,重新出发。
不久,太阳落下了地平线。
这时,沙漠上刮起了阵阵大风,并且卷起了尘沙,吹得官兵将士们颇感寒冷,使原本脱掉的裘衣又纷纷裹上,以抵御寒凉。
然后,大军在沙漠中继续行军。
当黑夜最黑暗的时候,前方连绵的沙丘全都消失不见了,而马蹄则踏上了厚厚的草地。
这时,风中裹挟着草木的清香,吹打在每个人的脸上。
罗昂勒住马,看向一直跟随在身旁的陈子龙,问道:“是不是已经穿过了沙漠?距离冯翊还有多远?”
陈子龙闻言,连忙朝前方张望了一遍,然后朝罗昂抱拳道:“启禀主公,已经走出了沙漠。这里应该是沙漠边缘的洛水附近,冯翊在其东边方向二十余里处。只要渡过洛水,就可以抵达冯翊了。”
罗昂看了看天色,道:“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争取在天亮之前,对冯翊发动突袭。”
说着,他看向那一万名官兵,扬声道:“出发!”
官兵将士们纷纷遵令而行,立刻骑着战马,朝洛水进发了。
很快,罗昂等人来到了岸边。
此时,洛水上早已经布置好了前往的船只,毕竟这是罗昂在抵达重泉后,让士兵们划着船,前往此处接应。
一个多时辰后,太阳露出了东方的地平线,使整个大地瞬间亮堂了起来。
一队匈奴士兵奔到城门口,按照以往的惯例打开了城门,而等候在城门内外的百姓立刻穿过城门,开始了他们一天的活动。
这样的景象与以往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咦?那是什么?”一个哨兵突然指着远处,问道。
旁边的哨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大群黑影背着刚刚升起的旭日,朝这边涌来:“是骑兵!这么快的骑兵,究竟是谁啊?好像不是大王的护帐亲兵?鲜卑人的精骑也没有这种速度吧?”
几个哨兵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但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骑兵,毕竟在他们的感觉中,就算不是己方的骑兵,那也是己方的盟友,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
片刻之后,对方跑得很近了。
顿时,一众哨兵猛然看清了对方的穿着打扮,瞬间就呆住了。
有一人惊叫道:“是汉人!”
话音刚落。
这时,空中传来了密集破空的风啸声。
一众哨兵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就被飞来的一片箭雨射倒在地。
城门附近的牧民和来自其他地方的百姓们见状,纷纷四散奔逃。
罗昂率领着骑兵,直接跑到了城门前,直接一拥而入。
这时,城中响了起急促的号角声。
城中的匈奴军还没来得及集结,就被突如其来的汉军战骑冲了个七零八落。
仅仅几柱香的功夫,这场突袭战斗就结束了,而左贤王的王庭瞬间落入了罗昂的手中。
城中的匈奴贵族和匈奴百姓们看着这支突如其来,占据了整座城池的汉军骑兵,怀疑他们是不是天兵下凡。
但是,罗昂并没有理会他们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匈奴人,而是派出军队,搜索仓库和左贤王的踪迹。
赵嫣然来到罗昂身旁,皱眉道:“主公,你觉不觉得这一战太过轻松了些?”
话音刚落。
这时,去搜索库房和左贤王的两个将官跑了回来,禀报道:“启禀主公,库房里只有很少的金银粮草。”
另一人道:“我军没有在王帐中找到左贤王的踪迹,只抓住了几个左贤王封的丞相。”
罗昂喝道:“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