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
大军在司隶和雍州的渭水边扎下营寨,准备休整几日,再继续行军。
罗昂来到赵嫣然的营寨外,但守在外面的女兵却挡住了他。
罗昂问道:“怎么了?”
那两个女兵连忙抱拳道:“主公见谅,赵将军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帐。”
罗昂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任何人,你们将军不会怪你们的。”
说着,他就朝营帐内走去。
那两个女兵不敢再拦罗昂,只好恭身立在一旁。
罗昂走进营帐,看见屏风后面人影晃动,不由的心头一动,以为赵嫣然在换衣服,便在外面坐下了。
不一会儿,赵嫣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见罗昂正坐在自己的帐篷内,没好气地问道:“女儿家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乱闯?”
罗昂故作不解地问道:“这里难道不是赵将军的营帐吗?怎么变成了女儿家的地方了?”
赵嫣然见罗昂如此戏耍,道:“明知故问,分明就是耍无赖。”
罗昂呵呵一笑,道:“不逗你了,我有事情来跟你说。”
说着,他注意到赵嫣然的肩头上透出一点血迹,顿时心头一紧,连忙站起身,走到赵嫣然面前,抓住她的手臂,看着她的肩头,十分紧张地问道:“你受伤了?”
赵嫣然见罗昂发现了,也就不隐瞒了,淡淡地说道:“一点皮肉之伤而已。”
罗昂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叫医官来诊治?”
赵嫣然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
罗昂瞬间明白过来,连忙说道:“让我看看!”
说着,他就动手要去解开赵嫣然的衣襟。
赵嫣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嗔道:“你做什么?”
罗昂没好气地问道:“有什么关系?你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害羞什么?”
赵嫣然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没好气地问道:“我怎么就变成你的女人了?”
罗昂拿出当日赵嫣然交给他的那枚玉佩,笑道:“你看,你都已经把贴身的玉佩送给了我,还不是以身相许的意思吗?或者说是我自作多情,会错意了,其实你是另有情郎?”
赵嫣然嗔道:“胡说!”
罗昂闻言,握住赵嫣然的手,喜滋滋地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赵嫣然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罗昂那热力灼灼的目光。
罗昂见赵嫣然还是不明确表态,心里急得不行,问道:“嫣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已经同意嫁给我了?”
赵嫣然抬起头,白了罗昂一眼,嗔道:“你非要逼我说出如此羞人的话来吗?”
罗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赵嫣然点了点头,没好气地说道:“我同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了。满意了吗,霸道的男人?”
罗昂闻言,开心得无以复加,并一把搂住了赵嫣然,却触碰到了她的伤口。
赵嫣然轻哼一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罗昂被吓了一跳,立刻收回了双手,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赵嫣然看到罗昂这个样子,心里只感到暖暖的。
罗昂急声道:“让我看看!”
这一回,赵嫣然没有再拒绝了,只是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罗昂立刻将手伸了起来,然后朝赵嫣然的胸口伸了过去,要解开她的衣襟。
赵嫣然连忙掩住胸口,急声道:“到屏风后面去。”
说着,她便转过身,朝屏风后走去了。
罗昂见状,连忙跟了过去。
赵嫣然坐在一张杌子上,任由罗昂解开她的衣襟。
不久,赵嫣然的衣襟给解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玉一般的肌肤,然后便是那触目惊心的血痕伤口,而这触目惊心的伤口,应该是箭矢所伤。
此时,箭头早已经被拔掉了,但赵嫣然的肌肤上却留下了一道一寸来长的伤口,而且伤口又崩裂了。
罗昂没好气地说道:“受伤了也不说。”
赵嫣然微微一笑,道:“其实,这没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罗昂就俯下头,将她伤口的血给吸了出来。
赵嫣然见状,既羞涩又幸福,心里不禁升起了柔弱的感觉来,然后靠进了罗昂的怀中。
不久,罗昂将赵嫣然流出来的血给止住了,然后从身上取出药瓶,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在赵嫣然的伤口上,柔声道:“疼吗?”
赵嫣然靠在罗昂的肩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然后,罗昂放下药瓶,小心翼翼地给赵嫣然合上了衣襟。
赵嫣然抬起头,温柔地看着罗昂。
罗昂看向赵嫣然,情不自禁地说道:“回到蓟县,我就接你过门。”
赵嫣然闻言,内心怦怦直跳起来,脸上也泛起了红晕,美眸中流露出温柔的神情,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罗昂见状,没好气地说道:“我说嫣然啊,这可是你不对了。咱们两人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怎么还摇头啊?”
赵嫣然微微一笑,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罗昂的脸颊,柔声道:“其实,我早就决定嫁给你了!你是唯一一个看过我身体的男人,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我的身心只属于你,便是海枯石烂,也绝不会改变。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正式成亲,我的身子也还不能给你!”
罗昂闻言,顿时抓狂了起来:“为什么?”
赵嫣然没好气地说道:“因为我曾经发誓,要为父母守孝三年,如今才只过了一年多,所以你还需要等一年多。”
罗昂闻言,这才放下心来,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听你的。不过,这门你还是要先过的。等我们回去之后,你就搬到燕侯府去居住。等你守孝期满,我在正式迎娶你。这叫事先做预定,免得别的男人把你给惦记上。”
赵嫣然闻言,温柔地点了点头。
然后,罗昂低下头,吻了一下赵嫣然的红唇。
赵嫣然见状,瞬间就愣住了。
罗昂笑道:“只是亲个嘴而已,那也不算是要了你的身子。”
赵嫣然白了罗昂一眼,然后抬起手,在罗昂的胸口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此时,账外的那两个女兵早已经听到了罗昂和赵嫣然的谈话。
高个的女兵小声道:“看来咱们的将军要变成咱们的夫人了!”
矮一点的女兵却有些担心地问道:“要是将军嫁给了主公,那咱们的将军还会做将军吗?”
高个女兵闻言,顿时一愣,也不禁担心起来。
“你们的将军永远会是你们的将军。”罗昂的声音突然传来。
那两个女兵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罗昂从账内走了出来,连忙抱拳行礼。
罗昂回头看了一眼,向那两个女兵叮嘱道:“你们将军受了点伤,要好生留意照看。如果有什么情况,要立刻报告我,明白吗?”
那两个女兵抱拳应诺。
罗昂哼着小调,到别处溜达去了,并露出一副心情非常舒畅的模样。
不久,赵云来到赵嫣然的营帐内,看见赵嫣然正坐在杌子上,手中正绣着一块锦帕,而眼眉之间流露幸福温柔的神情。
赵云心头一动,走到赵嫣然身旁,然后坐了下来。
赵嫣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事吗?”
赵云笑道:“看来姐姐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主公了?”
赵嫣然一边刺绣,一边微笑道:“是主公告诉你的吗?”
赵云笑道:“看到姐姐这个样子,又何须主公告诉我。”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那锦帕上,道:“我们家的传统,女子在出嫁前,总会亲自绣一块荷花锦帕,送给未来的夫君,象征和和美美的意思。当今天下能配得上姐姐的,恐怕也只有主公了。我相信主公不仅是个英雄,更是个好男人。可是姐姐,俗话说得好,侯门深似海。将来主公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我只担心姐姐会避免不了后宫那种勾心斗角之事。”
赵嫣然笑道:“子龙想得可真远啊!我只要能陪伴在主公身边就可以了,对于别的事情,不会有任何想法,所以,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落到我的身上。”
说着,她拿起锦帕,兴冲冲地问道:“怎么样,还好看吗?我有好些时日不曾摆弄针线了,感觉都有些生疏了。”
赵云看了看锦帕上那娇艳欲滴的荷花,笑道:“姐姐刺绣的荷花那还用说吗?”
赵嫣然听到赵云这么说,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变成了喜悦,继续刺绣起来。
此时,她哪里还有先前纵横千军万马的气概,分明就是一位心有所属的怀情少女。
雍州。
左贤王和步度根没能追上刘闲军,只好退回了合阳。
合阳。
此时,合阳的粮仓早已被罗昂大军烧得干干净净。
左贤王和步度根看着被烧毁的粮仓,简直欲哭无泪。
左贤王怒骂道:“可恶的罗昂!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剥皮抽筋!”
步度根皱眉道:“储备在这里的粮草辎重,不仅是用来发动战争的,也是为了我们能够安稳度过这个冬季。如今粮草被毁,发动战争固然不可能了,只怕今年冬季还要面对饥荒问题。”
左贤王皱眉道:“这却不用太过担心,昆仑神是帮助我们的。时间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气候却并不怎么寒凉,今年冬季说不定是个温暖的冬季。”
步度根点了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了。”
说着,他看向左贤王,道:“发动战争已经不可能了,我现在得回去为各部族过冬的事情做准备。”
冀州。大都督府。
袁绍正躺在床上,与他的爱妾浓情蜜意。
这时,门外响起了婢女的声音:“主公,有紧急军情送到!”
袁绍闻言,赶紧从床榻上下来,然后穿上衣裤,向外面走去了。
一走出房门,袁绍就看见立在门口的婢女,没好气地问道:“什么紧急军情?”
那名婢女连忙行礼,道:“是许攸大人,说是关于鲜卑和匈奴的紧急军情。现在,许攸大人正在大厅等候主公!”
袁绍闻言,快速地朝大厅那边走去了。
大厅。
袁绍一走进大厅,就看见许攸正站在大厅内。
许攸看见袁绍走了进来,立刻走上前,道:“不好了主公,刚刚接到急报,说罗昂亲率精骑,突袭了合阳,将匈奴人和鲜卑人囤积的粮草全部烧毁了!”
袁绍吃了一惊,道:“这怎么可能?”
许攸沉声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想必是罗昂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因此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