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那里的监控？？你们干什么吃的！”
    高伟恼怒的看着管理员。
    管理员一脸懵逼道：
    “是啊，老板为了节约成本，就在大门口设了一个监控，侧门没有，因为那里有保安啊。”
    听着他的回答，高伟恨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这他妈都什么世纪了！
    还舍不得花一个监控钱？？
    这没有监控直拍就无法确定汤成的进场时间，极其难搞！
    要是赵老板在这里，肯定会义正言辞的反驳道，坐公交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省一个监控，他能往会所充3000，还送2000，这一来一回5000块，多是一件美事啊！
    更何况，侧门看门的保安就是他远房二伯。
    尽职又尽责！
    他的眼睛就是尺，不存在任何东西被盗的可能！
    这还要什么监控！
    经过一番调查，高伟气愤的无功而返，还是打车回去的。
    现在只能调取街头监控了，看能不能拍到汤成的身影。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天南区特事局。
    刘向阳一脸配合的看着前方的两个老熟人。
    一个老马，一个杨川。
    马局早已将审讯室的监控给关了，现在这房间内就他们三个人。
    随后马局递了根烟给刘向阳，一脸复杂的看着他道：
    “你在国外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曾经也是一名军人，你做的那些事的确很解气，很扬我国威，但是...”
    “话又说回来！你就在国外快乐玩耍不行吗？你回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在你走后，我们每天保持18个小时高强度的侦查抓捕！抓了起码上百号人！将那些证据齐全的罪犯全都绳之以法！”
    “你要相信国家！相信我们！不要自己冲动，去做一些违反规则的事！他们犯的罪再大，也应该有机构来处置！而不是你这种个人行为！”
    “你知道你这种做法叫什么吗？你这叫犯罪！这不是古代的行侠仗义！现在是法治社会！这是根本！你路走歪了！”
    说完一大堆话，老马一脸郑重的看着刘向阳发出最后的三个问题。
    “唉，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的目的是什么？”
    杨川也目光灼灼的盯着刘向阳。
    但是！
    在听完老马的问话之后。
    在一分钟内，刘向阳的表情逐渐开始懵逼，眼神散光，随后张着嘴巴，变成一副痴呆的模样，发出愚者的疑问：
    “啊？”
    “你在说什么？”
    顿时！
    审讯室氛围变得奇怪起来！
    刘向阳这副模样就显得他们特别的傻！说的话特别蠢！！
    就三秒钟！
    看到他这个吊样！
    杨川和老马脑门上的青筋逐渐凸起！
    他们看着刘向阳脸上那副痴呆！愚蠢！呆逼十足的模样！
    气的那叫一个卧槽！！
    砰！！
    杨川顿时气的嘴角抽动了两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朝着他怒斥道：
    “你还在装！！你要演到什么时候！！你杀了人！！你杀了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
    马局也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一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堆掏心掏肺的话！
    他又是尴尬！又愤怒！又特么的羞耻！
    这是在玩弄他！
    堂堂一个局长被他妈犯罪分子玩弄了！！！
    还是当着别的特事局下属的面....
    “哼！他妈的！”
    他哼哧了一声，骂了一句，然后佯装点烟缓解尴尬。
    刘向阳一脸呆萌的看着他们道：
    “不是，两位高贵的特勤大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什么，我杀了人，杀了人什么的，这是污蔑吧？嘴巴一张就能判罪吗？你们有证据吗？”
    “还有，刚才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你们是不是有点毛病啊？”
    好贱啊！！！
    看着刘向阳这副贱贱的样子！
    杨川红温了！
    砰砰！！
    再次猛地拍了两下桌子。
    “我警告你！你别嚣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证据？待会就把证据拿到你面前！看你有还什么话说！”
    “你的武器呢？那把锋利的刀！你藏哪里了？还有，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先是廖采峰、然后是程马、翟子实、吴用、冯天南、黄立、司伟志！你们是一个组织！还是从头到尾就是你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什么存在！！！”
    杨川站起身体，弯着腰撑着桌子，双目通红的盯着刘向阳！眼睛充满了血丝！
    这他妈的刘向阳。
    这已经成了他最深的执念！！
    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
    他总能梦到这几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狰狞的告诉他，他们都是一个人！
    还有廖采峰最早说的那句话：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原来你们都一样！’
    什么叫都一样！！
    “你说啊！！！”
    面对杨川好似入魔的质问，刘向阳再次发挥出专业的影帝水平。
    只见他一脸紧张、害怕的看着他，身体往后缩了缩，小心翼翼的道：
    “你也发病了？”
    顿时！！！
    那叫一个卧槽！！！
    听到这句话的杨川再次急速升温！胸膛的郁气一触即发！当即握起右拳就要往他脸上砸去！！
    啪！！
    马局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杨川的右手，紧皱眉头，认真的看着他道：
    “杨川！冷静一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瞬间！
    宛如一盆冷水浇下。
    杨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顿了半晌，这才无力的坐在凳子上。
    我这是怎么了？？
    刘向阳还是那副表情，但在这副面孔之下，隐藏的是一个漠然看戏的灵魂。
    他静静的看着他们从激动到愤怒，从愤怒到崩溃。
    就如同一个局外人。
    站在剧场之外。
    欣赏着里面扮演的，观看的，大戏唱演。
    是的。
    他此刻连自己的表演都看在眼里。
    升华。
    刘向阳很清楚杨川的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
    用以前看的玄幻小说来解释，里面有个词，可以完美解释。
    心魔。
    刘向阳成了他的心魔。
    马局到底是老辈子，心理承受能力强，没那么极端，他已经从刚才的尴尬情绪中调整过来，静静的注视着刘向阳道：
    “我们没有恶意，我知道你不怕死，死了又会换一个，你看这样行吗？我们合作如何？你来抓，或者你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惩治罪犯，但有一点，你不能私自处置。”
    “如何？”
    15秒钟。
    漫长的十五秒。
    这是马局千思万想的退让，面对一个杀不死的存在，你能用强吗？不可能的。
    杨川也看着刘向阳。
    这时。
    刘向阳淡淡的笑了。
    他说道：
    “呵呵，你们在说什么？”
    “我还要回去卸货呢，把我抓来，就说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
    马局、高伟：
    “……”
    刘向阳！！！
    刘向阳！！！！
    软硬不吃！！
    从不妥协！！
    极端正义！！
    这就是！
    刘向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