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你们所谓的正派邪派,说到底不过是一种党同伐异的借口罢了。”
“住口,不是这样的,你在胡说八道?”费彬满头大汗,却不知怎么反驳,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嵩山这些年干的那些破事他都清楚,真就被他说中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就……就算我们不够正派,那曲洋呢,他们日月魔教这些年干的恶事,人尽皆知,你问问在场江湖豪杰,日月魔教该不该死?”
费彬这话一出,不少人也是附和点头,日月教被称为魔教确实不冤枉。
上任教主任我行野心勃勃,为了扩大势力没少制造杀戮,之后东方不败上台,虽然隐居不问世事,可总管杨莲亭却又是个狠人,上行下效,日月教在江湖上的名声越来越臭。
简单来说,正派未必正,邪派一定邪。
“魔教该死,跟曲洋有什么关系?”
“?”
费彬头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这能没关系?这怎么可能没关系!他倒要看看这位江大人要怎么狡辩。
“唉,真是法盲。”江尘无奈摇头:“我们朝廷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证据懂吗?如果你要指控曲洋杀人全家也好,夺人家产也好,甚至是谋夺别人家祖传武功也罢,请拿出证据来。”
余沧海表示好像有中枪,咱都落魄成这样了,您还不放过呢。
从原着来看,曲洋确实是一个性格高洁的雅士,平日里就是一门心思钻研音乐,以至于公会里派给他的杀人放火任务,都被搁置了。
所以江尘还是很有自信给曲洋作保的。
“证……证据?”
费彬傻了,咱混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证据,江湖上谁拳头大谁就有理,杀人全家都行,哪还讲什么证据。
“若是让我们细细搜寻,必定会有的。”费彬脑子一转,想到了嵩山派这么多人,就算找不到证据,咱就不能编几条出来吗。
“可以,你们要是有证据,送到六扇门去,我会拉上郭巨侠为你们升堂审案。”江尘先是点头承诺,然后话锋一转:“当然,曲洋现在也是受朝廷册封的官员,要是让我们发现有人胆敢用假证据诬告他,那可是杀头之罪。”
江尘边说边走到费彬身前,手指在他脖子上摸了摸,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费彬咽了咽口水,这位大人预判他的预判,真要是弄假证据,自己这颗头绝对保不住。
江尘见此,转身来到院中,展开双臂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呢,有谁想要指控曲洋,现在就可以站出来,我必定秉公执法,为其伸冤。”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站出来,他们中虽然有部分人亲身受过魔教之害,可是对于曲洋本人,在场却没有一人与他有直接的仇恨,说到底是因为他出身魔教,恨屋及乌。
“既然没人站出来指控,那么想必你们今后也不会再找他们两人麻烦了吧?”江尘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见众人都不回话,继续道:“没人说话?那么我换一种问法,今天过后,还想来找他们麻烦的,上前一步。”
江尘说完,张大双眼四处看去,他倒要看看,这个时候了,谁还敢做这个出头鸟。
好在在场众人没有这样的傻子,现在上前一步,那不是找抽嘛,真要找麻烦也不会在这时候表现出来。
江尘心知这一点,笑道:“但是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吧,愿意放下成见,保证以后都不会找他们麻烦的,请后退一步。”
最后几个字,江尘在声音中暗藏了一丝灵力,听见这话的人无不硬生生往后退了一大步,除了嵩山派的人。
江尘特意没有把他们纳入其中,其他江湖人后退一大步,这就显得其余嵩山派的人非常突出。
“嵩山派,有种。”
一众江湖人默默为嵩山派点赞,刚刚他们被声音硬生生逼退,这位江大人如此神通,你们还敢对着干,真tm有种。
江尘咧着嘴,笑的很邪恶:“嵩山派,很好,看来你们是非要跟我拼一下子喽?”
费彬左右看去,才发现自己这一伙人莫名其妙成了出头鸟,急得快哭了:“大人,你听我解释!”
这一天,衡山城多了一个江湖传闻,说嵩山派一群人被人揍上天,在天上飞了一个时辰都没落地,可惜除了这一伙亲眼目睹的江湖人之外,没人相信这么离谱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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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城外一处破庙,江尘带着追风林平之等人,押着余沧海到此。
“余观主,是这里没错吧?”
“是……就是这里。”
余沧海声音沙哑,眼神躲闪,他先前被江尘注入一道灵力,灵力分裂数百,在他体内好一顿闹腾,把他折磨的够呛。
要不是江尘及时收手,将那股灵力收回,余沧海只怕要被活活痛死,此时他已经完全不敢造次,江尘说什么他就答什么。
余沧海刚说完,林平之就急不可耐的闯了进去,江尘赶紧示意追风张人凤跟上。
林平之身上的那两张符早被江尘拿回,这会他已经不是超级林平之了,没有了超级速度,只会三流辟邪剑法的他就只能白给。
张人凤一马当先,先林平之一步来到破庙门前,一脚将门踹开。
“什么人!”屋内传来一声怒喝,一个面目可憎的矮驼子突然杀出。
“木高峰?”
驼子,面目可憎,出现在衡山,还打辟邪剑谱主意,特征完全符合。
这驼子没有像原着一样与林平之有接触,却不知怎么打探到了林震南夫妇的所在,刚放倒两个青城派弟子,还没来得及审问林震南,外头又来了人。
“这驼子不是好人,不要让他跑了。”江尘懒得出手,就让张人凤和追风两人对付他足矣。
他带着林平之来到破庙内,果然就见林震南夫妇相互依靠坐在角落里,两人都是遍体鳞伤,气息微弱。
“父亲!母亲!”林平之见此惨状,泪水夺眶而出,一把扑了上去,扶住二人的身子痛哭。
林震南已处在半梦半醒的弥留之际,突然听见儿子的声音,艰难的睁开双眼,见到眼前之人果然是自己的儿子。
“平儿,你终于来了……你母亲她,已经不行了。”林震南艰难说道。
林平之这才注意到母亲呼吸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绝望之意刚刚涌起,就听江尘说道:“急什么,有我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