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师姐不见了!”雪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张。
司零猛地坐起身,朝旁边的床铺看去。
果然,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三玖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微微凹陷的被褥,似乎在诉说着她不久前还躺在这里的事实。
雪狸和塞琳在床沿低头沮丧,声音中带着歉意:“主人...对不起......我们没能做到你交代的任务......”
司零轻轻地抚摸着它们的头,安慰道:“没关系,是我自己低估了师姐的本事,不怪你们。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雪狸抬起头,开始叙述司零入睡后发生的一切。
它讲述了妮芙等人进入房间,看到他们熟睡后又轻声离开,以免打扰他们。
司零聆听着雪狸的叙述,逐渐明白了整个经过。
三玖巧妙地利用装睡来避开妮芙她们的注意,然后又通过几个小时的静卧来降低雪狸和塞琳的警觉性。作为经验丰富的暗杀者,她很清楚如何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逃脱。
司零回到自己的床边,蹲下身检查,发现昨晚从三玖身上搜出的物品已经不翼而飞。他心中暗叹一声。
“饿了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司零注意到雪狸和塞琳的情绪仍旧低落,便提议外出用餐,试图转移它们的注意力。
由于先前为了完成司零交代的任务,妮芙叫雪狸和塞琳去吃饭时,它们并没有一起去,想要等司零一起。
现在,雪狸听到有东西吃,眼睛亮了起来,情绪明显好转。塞琳虽然无法用语言表达,但从它的动作中也可以看出它对外出的期待。
于是,司零将塞琳捧在头顶,另一只手抱着雪狸,一起走出房间。
——
随着夜幕降临,一天的时间悄然流逝。
在得知了司零的师姐三玖独自离开后,伊蕾娜等人虽然因为三玖受伤的事而有所担心她的安危,但在司零一次次保证三玖不会出事后,她们也逐渐不再追问。
夜晚,司零再次遭遇了失眠的困扰。
除了白天睡过觉让他难以入眠外,阿拉亚德妮那不时传来的梦呓声也成为了他无法入睡的原因之一。
然而,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司零反而对阿拉亚德妮的梦话生出了几分感激。如果不是她的呓语,他可能还不知道三玖的到来以及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司零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三玖究竟想要对他做什么。
为了寻找答案,他特意在下午前往了小镇的书店,希望能从书中找到一些线索。
但遗憾的是,时间有限,他翻阅了一整本关于诅咒类的魔法书籍,却没有任何收获。
在无所事事中,司零的思绪逐渐飘远,他想到了贝拉交还给他的那块冰魄之心。
他从床上坐起,从行李中取出冰魄之心,走到窗边,将其高举在月光下。冰蓝色的矿石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美丽而神秘。
想到自己已经与精灵女王缔结了灵魂契约,司零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再浪费这么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的思绪又飘到了贝拉身上,他记得贝拉和她父亲对他设计的武器赞不绝口,以及她对摆满自己设计武器的武器店的憧憬。
想到这里,司零将冰魄之心放回行李中,然后走到桌前,取出纸笔,开始在纸上绘制起来。他想要设计出更多酷炫的武器,也许将来有一天,他能实现贝拉的愿望。
就这样,一夜无话,只有背后偶尔传来阿拉亚德妮传来的梦呓声。
——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段时间里,伊蕾娜并没有带领小队前往地下城探险,而是选择带着她的好友阿拉亚德妮游览这个她们三姐妹已经生活了一年半载的小镇。
她向阿拉亚德妮介绍了小镇的风土人情,分享了她们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以及她们自来到这里之后的种种经历。
与此同时,司零也在忙碌着为贝拉准备离别前的礼物。他白天休息,积蓄精力,而到了夜晚,便埋首于绘制武器设计图。
虽然司零对锻造工艺并不精通,但他凭借着自己前世的记忆以及对武器的理解和审美,绘制出了许多独特的武器样式。
他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美观而独特的武器模样一一呈现在纸上,至于这些设计的可行性和实用性,则需要贝拉和她的父亲来评判。
伊蕾娜和其他姐妹们了解到司零的行动后,都很体贴地没有去打扰他。她们甚至在司零熟睡之际,偷偷地观察他留在桌上的设计图。
每当她们看到这些图纸,都不禁为司零的创造力和绘画技巧感到惊叹。
司零的这些设计图纸,也让伊蕾娜她们对司零的来历和经历更加好奇。
——
这天深夜,司零终于感到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笔,他的图纸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数量。
他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脱下外套,身体放松地躺在床上。经过一番脑力劳动,疲惫感很快席卷而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之际,司零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尽管如此,他依旧保持呼吸的平稳,假装沉睡。
三玖,她又来了!
对于她的再次出现,司零既感到意外,又觉得这似乎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作为一名暗杀者,如果不想尽一切办法完成任务,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暗杀者。
司零继续装睡,这次他打算弄清楚三玖究竟想要对他做什么。三玖显然从上次的经历中吸取到了教训,这次她行动得更加谨慎。
她缓缓地取出匕首,悄无声息地靠近司零。
尽管司零的直觉在警告他危险正在接近,但他仍然坚信三玖的目的不是要他的命。
如果她真的想要杀他,在知道自己实力在她之上后,就不会再次出现。
暗杀者虽然固执,但绝非愚蠢。在已经失败一次并引起目标防备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暗杀的行为,显然不是一个聪明暗杀者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