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痴想起之前李晧给的那本《教导手册》,和长安的诗仙之名,心里悄悄地得到一丝慰籍,抱拳恭声“还请小王爷尽快寻回我儿”。
李晧点头,沉声道“大师放心,明日晧便进宫请求陛下,借助朝廷的力量,定有反响”。
随后问道“敢问大师,您那孩儿可有姓名?可有特征?”
了痴思索片刻后,开口道“贫僧俗家名为匡威,我那孩儿,右肩上有一月牙状胎记”。
李晧点头,一脸正色道“晧记下了”。
了痴见状,躬身道“那一切就拜托小王爷了……。
…………
“少爷,谢老求见”,这时碧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了痴听后便打算准备起身告辞,李晧伸手拦下,开口道“大师,你我之间不必见外,在一旁听着便是”。
“喏”了痴恭声道,心里则生出一丝感动。
随后李晧冲门口高声道“碧月,请谢老进来”。
话音刚落,碧月便带着谢老与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李晧坐在主位的软榻上,打量起那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一身粗麻布衣,头发乱蓬蓬,犹如鸟巢,顶着两个黑眼圈,可胡子却修的很整齐……
李晧心下暗道“是有股科学怪人那味,如果再配副眼镜的话………”
就在李晧打量那中年男子时,那中年男子也在打量着李晧,看李晧不过是一少年,眼中轻视之色一闪而过……
这时,众人站定,看到李晧在打量自己的忘年交,谢清河率先开口介绍道“小王爷,这位就是我那忘年交,师元楼,师从宇文铠,在修筑方面有很高的造诣”。
谢清河话音刚落,师元楼上前一步微微躬身,不卑不亢道“某家师元楼,见过小王爷”。
李晧呵呵笑道“师大家不必多礼”。
随后吩咐道“碧月,去准备些清茶”。
“喏”碧月应声出门。
旋即对谢清河和师元楼道“谢老,师大家,请坐”。
两人拱手,纷纷落座在下首的矮凳上。
这时谢清河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了痴,惊异道“咦,和尚,你怎在此处?”
了痴闻言打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唯小王爷传唤尔”。
这时谢清河看向李晧的眼神又变了变,别看他家那俩小兔崽子能在切磋中把了痴这大和尚弄的很狼狈,那是因为这和尚不想暴露自己。
以他宗师级的实力都无法轻易判断出这和尚的深浅,可以想象,这和尚的实力,最少也是个宗师高手,可现在却恭恭敬敬的站在李晧身旁……
谢清河心下暗叹“后生可畏呀,王府后继有人也”。
………
不等李晧说话,坐在谢清河身旁的师元楼便率先对李晧发问道“小王爷,听谢老怪说,您这里有一幅能足以比肩大兴城的修筑图纸,可真?”
一旁的谢清河心里暗暗叫苦“喵的,老夫说过这话吗,老夫怎么不知道?”
李晧扫了一眼谢清河,沉吟片刻道“晧这里确实有一幅修筑图纸,乃是我闲暇之余所做,可远远比不上尊师修筑的大兴城”。
看到李晧的眼神,谢清河眼角抽了抽,心下暗叫“狗日的师元楼,老子前脚给你透露图纸的信息,你后脚就把老子卖掉了,你就不能委婉点吗?”
听到李晧的话,师元楼瞬间来了兴趣,“敢问小王爷,不知图纸现在何处?”
李晧看向坐在一旁的谢清河,开口道“谢老,把天河的规划图纸给师大师一阅”。
谢清河闻言,把手伸进袖袍,抽出李晧交给他的图纸,递给师元楼。
师元楼伸手接过,往下一蹲,双手把图纸摊在地上,仔细的观瞧。
看到师元楼把图纸摊在地上,谢清河刚想阻止,便被李晧摇头制止。
李晧也很好奇,这宇文铠之徒有几斤几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趴在地上仔细看图纸的师元楼,越看越心惊,水泥是什么?什么是玻璃幕墙?还有非木制结构的二层小楼?……
这幅图彻底颠覆了师元楼的三观,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李晧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也不催促,他知道,一个人接受新鲜事物,需要一个过程。
良久以后。
趴在地上的师元楼有了动作,他轻轻的把图纸卷起,拍掉图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
随后对李晧躬身道“某家刚才多有鲁莽之处,还请小王爷勿怪”。
李晧摆了摆手道“师大家客气了,请坐下说话”。
刚一坐下,师元楼便迫不及待的发问道“敢问小王爷,水泥为何物?”
李晧略一沉思,开口道“在我的预想中,水泥应是最坚固的建筑材料。”
师元楼一惊,忙道“可有实物?”
李晧微微摇头道“实物还在制作当中”。
师元楼面露失望之色。
李晧见状,开口宽慰道“短则一周,长则半月,便可见到实物”。
“当真”师元楼惊喜道。
李晧笑着点点头,看时机已经成熟,旋即开口道“相信师大家也知道,这图纸是我专门为天河镇准备的,但是我呢,又没有实操经验,只会纸上谈兵”。
说到这儿,李晧顿了顿,郑重的开口道“所以,小子今日恳请师大家来作为天河镇的总修筑师”。
师元楼闻言,面露纠结道“这图纸……”
不等他说完,便被李晧出声打断道“师大家宽心,这图纸只是让您作为大致参考,其他的一切,皆由您做主”。
李晧这图纸,根本没有考虑到地势地形,犹如空中楼阁一般,如果按照图纸一模一样的复刻施工,最后能不能建起来都是问题,所以他才一直强调仅作为参考。
师元楼听罢,心中大定,躬身郑重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李晧顿时欣喜万分,高兴道“今日得两位大才相助,当畅饮”。
随即吩咐道“碧月,你去把马车暗格中的两瓶矛台和调料包取出”。
“喏”碧月躬声应道。
而后李晧便对众人道“今日本少爷亲自下厨,不醉不归”。
谢清河闻言大惊道“小王爷,不可呀,君子远庖厨”。
李晧翻了个白眼道“本少爷可从未说过本少爷是君子”。
谢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