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的姬风实在恐怖,身为主宰的“毁”全力催动古老舟船,毁灭激荡,拼尽一切爆发,想要将其阻拦。
姬风脚踩万道,前行之间万般神通皆浮现,挡住“九诡”与“意”的攻杀,这一刻的他,便是这片星河的主,便是这片古史的尊!
哪怕身处起源之地中,也超然无上,君临其间。
其身过出,万法辟易,其拳轰来,诸道尽散。
轰!
毁灭神光湮灭,毁灭雷霆涣散,所有的毁灭大道都被轻易抹杀,普通而平凡的拳砸在毁的身躯之上,破开层层毁灭,直接将其轰爆。
这等场面实在是太过震撼,极致的暴力与极致的霸道,完全轰杀了一位主宰的肉身,镇杀了他这个时间节点的神魂与大道。
“一拳灭杀了这个时间节点的‘毁’!”
“九诡”与“意”大惊,这等手段超乎想象,连他们都感到毛骨悚然。
更可怕的事情在下一幕发生,当“毁”要从死亡、寂灭中归来时,只见姬风大手挥动,有至玄至妙的大道涌动,包裹那片区域。
主宰的生命本源极端恐怖,生生不息,不死不灭。
可本应归来的“毁”却消失了,起源之地的那一片区域只有那白袍飞扬的男子踩踏在古老舟船之上。
他立身其上,气吞苍穹寰宇,威压万古千秋,如不可战胜的古尊,君临世间。
“‘毁’,消失了!!!”
“九诡”骇然,轮回之躯微微颤栗,他的神、念瞬息探查万亿次,可却完全无“毁”大道与神魂的丝毫气息。
一位主宰,在身躯被打爆之后,直接消失了。
“‘毁’陨落了吗?”
“意”凌驾在九具青铜古棺之上,伟岸无边的身躯在颤抖,发声之时满是畏惧。
他们敢与姬风作对,敢与“真”谋算这位超脱者之皇,便是因为主宰的不死不灭。
可此刻,就在眼前,这个说法疑似被打破,一位极其强横的主宰疑似陨落,大道与神魂完全消失。
“漫长的岁月,只有这么一丁点的长进。”
“你们让孤好生失望!”
姬风一脚踩下,古老舟船嗡嗡呜咽,这件超脱兵器的神、念在刹那间便其灭杀。
中年男子踩踏在起源之地上空,前行之间白袍飞扬,万般大道皆在其脚下,诸世诸天法皆在其身后,一眸闪烁着命运之光,一眸涌动着创造之气。
命运之光中是无穷大世界在浮现,创造之气涌动间数不清的生灵在衍生。
“‘毁’陨落了吗?”
在其前行之时,“九诡”与“意”不由自主的退后,这位超脱者之皇的压迫感太恐怖,连身为主宰的他们都感到窒息。
“主宰可不是阿猫阿狗。”
“他只是被孤禁锢到了另一片世界。”
“不同维度,不同时空的世界。”
姬风凌驾在命运起源地之上,背负双方,平静的看着不断激荡,不断汹涌的命运长河。
“梦中世界?”“九诡”骇然,不可思议道出一个答案。
“虚幻的世界困住了一位真实的主宰!”
“意”毛骨悚然,伟岸无边的身躯中冒着寒气,大道骨都在发毛。
这等手段,已经不能用强大来形容,而是无上,而是莫测。
“你们太弱小了,弱小到孤连出手镇压的想法都淡了。”
“跪下吧,臣服于孤,此前种种皆可过去。”
姬风背负双手,一眸命运一眸创造,超凡无上,气魄无双。
“如今的你灭杀不了主宰,所以才禁锢‘毁’!”
“同为主宰,要我等臣服、跪拜,绝不可能!”
“九诡”怒吼,轮回呼啸于天,邪恶与诡异漫涌于地,从这片星河诞生起的每一个时间节点都在浮现,他身化无穷气涌向各处。
姬风很平静,凌驾于命运长河之上,负手而立,任由“九诡”逃窜。
“意”凌驾在九具青铜古棺之上,神色奇妙,这座星河、这片古史对于伪超脱来说很大、很漫长,但对于主宰来说却太小,太短暂。
小到一息可以从一端跨越到另一端,短到一梦便是万古,便是十万亿纪,百万亿纪。
“怎么可能!为何逃不掉?”
起源之地黑雾滚滚,“九诡”的哀嚎之声响彻在各处。
一位主宰在陷入绝望,起源之地如同一座牢笼,隔绝了这片古史,隔绝了外界的星河。
“为何会如此?为何会如此?”
无数次的尝试后,“九诡”的身影再度出现,他绝望了。
……
星河的尽头。
“发生了什么?”
“为何起源之地平静了?”
“‘风’、‘九诡’、‘毁’、‘意’消失了!”
恶“遁”惊悚,他完全感受不到这四位主宰的丝毫气息了,在瞬息之间凭空消失了。
“不对,起源之地很不对!”
“命运长河消失了,‘真’、‘葬’都消失了!”
平衡“遁”眸子开阖到极致,毛骨悚然发声。
在他的注视之下,这片星河最强大的一批生灵凭空消失,这实在是太惊悚。
“唯有进入起源之地中,方才能一窥真相。”
善“遁”面露慈悲,这般发声。
“遁”跨越星河尽头,跨越层层壁垒,来到起源之地外。
“道友,止步!”
光与火之主宰“恒”出手,不灭的光明与永恒的焰火浮现,拦下前行的“遁”。
“你拦不住我!”
“遁”很平静,在述说着某种事实。
“入起源之地,便是下场,道友可要想清楚。”
“恒”笑意吟吟,散去一切道与法,不再阻拦。
……
“起源之地”中!
“‘毁’很愚蠢,愚蠢的人不配活着。”
“你两不一样,孤可以再给予你们一个机会。”
姬风负手而立,命运长河在其身下激荡,万道在其脚下涌动,万法在其身后绽放,如同一位统御诸世诸天,至强无上的皇!
“起源之地为何会变成一座囚牢?”
“为何能够困住我?”
“九诡”在绝望之中癫狂,不断发声质问。
“臣服,或者死亡!”
姬风没有回应,亘古以来只有发问的皇,没有发问的臣子,他负手而立,皇威漫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