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瑞赶过来的时候,顺道还是带着一大堆的媒体和记者一起过来的。
他已经意识到了,这是对付颜家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可以正式让颜家陷入到舆论的风暴当中。
颜家雇佣社团来针对李长安。
不管咋说,李长安那也是他罗旭瑞推出来的最年轻的香港富豪,你颜家居然跟社团勾结,只要事情一曝光,颜家在舆论上必然是要跌落到谷底。
如此情况,颜家只怕是很难找到外援。
找不到外援,颜家就无法打赢这一场中巴收购战。
“长安,你没事儿吧?”罗旭瑞看到李长安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假惺惺的关心的表情。
李长安倒是丝毫不以为意。
假惺惺一点,就假惺惺一点。
李长安才不指望他们彼此之间有什么友情,彼此之间纯粹就是利益的关系。
上流社会,人人和善,一团和气?那是绝对不存在的。
哪个不是想着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资本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断地进行增值。
李长安微微的吐了一口气,笑着开口道:“我没事儿!”
罗旭瑞轻轻的舔了舔嘴唇,笑着开口道:“这个叫鸡哥的,我会好好的处理的,你放心就是!”
“罗先生!”
李长安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罗旭瑞一愣,道:“当然是发动舆论,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李长安摸了摸下巴,缓缓的开口道:“罗少,您大概是不知道吧?颜家已经开始跟他们的中巴的工人进行友好的沟通和交流了!”
罗旭瑞一呆:“什么?”
李长安淡淡的开口道:“颜家已经跟中巴的工会进行了交流,工会已经开始安抚工人们的情绪,说什么做生不如做熟,拥护中巴,不久之前,他们还找到摩托业职工总会进行声援,支持,中巴董事局,并且表示对公司的遭遇表示同情!”
“如果这个时候,颜家安抚好了工人们的情绪!”李长安淡淡的开口道:“我看,这还是要增加颜家的收购难度的!”
罗旭瑞看着李长安:“李先生,您的意思是?”
李长安淡淡的开口道:“一個是颜家勾结社团,这件事情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一方面舆论继续保持对罗家有利!”
“第二!”李长安又竖起来一个手指,缓缓的开口道:“罗先生,你难道不应该去跟工人们好好的聊聊,做点许诺什么的,比如说,提高一下工资,在比如说保证一下工人们的福利!”
“我相信,这些手段下来,舆论上肯定是会对罗家很有利的!”
“其次么,就是翻旧账,两年前,一辆由北角开往华富的41号线佳牌阿拉伯五型双层巴士(ad4566),于英皇道转入炮台山道时,一名被前面的士撞倒的75岁老妇被卷入巴士车底,被拖行近三公里,至怡景道始被发现。山脚至山顶变成血路。”
“去年1月28日,一辆行驶1号线的佳牌阿拉伯五型双层巴士(lx326)在跑马地黄泥涌道失事冲上行人路,撞到14个等候领取报读一间小学的报名表的途人,造成6死8伤”
“这些消息可都是被颜家给压下来了,如果这个时候翻旧账,把事情曝光,再让记者来采访一下家属!”
“最后!”
李长安淡淡的开口道:“最好么,还是制造一下工人的大规模罢工,给他制造点小小的工人震撼,制造舆论,谁帮助颜家,谁,就是祸害香港市民的刽子手,你看看,谁还愿意帮助颜家!”
罗旭瑞呆了呆。
就感觉仿佛要收购中巴集团的不是他罗旭瑞,而是李长安。
这一连串的打发下来,颜家的名声只怕是要臭大街。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是我调查出来的!”
李长安道:“罗先生,你要收购中巴集团,这些难道不是基本功么?你为什么会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罗旭瑞顿时尴尬起来:“这个,我,我的确是让人调查了,就是,就是……”
李长安淡淡的开口道:“罗先生,事不宜迟,我看,您还是该早早的做好打算,下一步,到底是要给颜家一个什么样的重击!”
罗旭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点头道:“你说得对!”
李长安却是并不评价罗旭瑞,直白点说,他虽然优秀了一些,但是,真的要他去做市场调查,那还是难为了他一些,就算是调查,也是随便让属下去调查。
让属下去调查,自己甩手当掌柜,他们能给你认认真真的调查?
在香港真正做好调研工作的实际上是李嘉成。
他是很积极的学习西方,全面分析收购目标,制定收购战略,制定详细的计划,务必是要顾虑到所有的细节,然后再来行动,在诸多环节当中,他都是要亲自盯着的,就是要提防手下办事不力。
不过,这种方式,也还是脱离不了人治的范畴。
罗旭瑞无法填补的空白,自然是李长安给他顶上去了。
罗家一旦动手,自然是雷厉风行。
第二天,媒体就迎来了全面的爆发。
大大小小的媒体都在疯狂报道颜家勾结社团,败坏香港治安。
对于李长安提出来的各种阴谋诡计罗旭瑞是去全盘接受。
……
……
太平山,颜家别墅
颜杰强看着手中的报纸,额头顿时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
“怎么回事儿?”颜成坤愤怒的看着颜杰强:“你为什么要去找社团来对付李长安?”
“我,我就是想要教训教训他出口气!”颜杰强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冷汗一个劲儿的往下流:“爸,我们,我们怎么,怎么办?”
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模样,颜成坤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疼的厉害。
五十多岁的人了,就好像是一个巨婴一般,做错了事情,手足无措。
他气的咬牙切齿的开口道:“伱为什么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