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可够沉的,吃的好肉也多,人也香喷喷。”一年轻男子语气很猥琐,还闻了闻刚才抱娄晓娥的手指头。
吊梢眉女人嗤笑一声,“小骨头,劝你别乱动心思,要钱要票要黄金都行,就是别动娄半城女儿。”
小骨头满不在乎的语气,“又不是他儿子,娄半城能舍得出那么多钱赎回他女儿?”
“你也知道娄半城心狠手辣,真要糟蹋了他女儿,为了挽回脸面,他可能连女儿带我们一起干掉。”
“他能这么狠?”小骨头也吃惊了,虎毒还不食子呢。
吊梢眉女人抓起一把花生吃,“南霸天还记得吗?”
“51年不是都枪毙了吗?”
“孙永珍当时的天桥地头蛇,解放前多嚣张,看中谁家的地和铺子,跟伪宪警通气做局霸占,多少人被他们搞得家破人亡。这不碰上娄半城了,要人家铺子开大烟馆,双方就围着这个铺子打了半个月,每天早上都抬出去几具尸体。这事最后是当时岛上警备司令部压下去的,你说说娄半城是什么人?真当他吃斋念佛做善事的老好人吗?”
另外只有一只耳朵的大胡子也来了兴趣,好奇到:“秀姐,我怎么听说西霸天跟他摆了一场?”
“福德成开赌场和窑子的,强抢民女卖人口的贩子。”说到这里,被称作秀姐的吊梢眉女人暗暗咬牙,曾经受过的摧残历历在目,没等报仇,被解放军给审判枪毙了。
“也不知道哪个大聪明,瞎了心给娄半城大儿子做局,带去赌场一晚上输了五万大洋!五万!”
吊梢眉女人秀姐伸出五根手指,小骨头和一只耳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那可是五万大洋,不是五万废纸一样的法币。
五万大洋什么概念,日本四九城特务机关大佐第一次拿钱收买吴玉帅,也就五万大洋。
“后来呢?”一只耳听入神了。
“后来,娄半城就替儿子还钱了呗。”
小骨头嗤了一声,“还以为去砸了人家赌场呢。”
秀姐自顾自讲着:“不久啊,娄半城大儿子就去了香港,又过了一年,天津和张家口打仗呢,福德成最疼爱的小儿子,连带小儿子那个狐狸精当小妾的妈一块失踪了,五天后,母子两个在玉渊潭浮上来,泡的白白的肥肥的,浑身上下被鱼虾蟹啃下不少肉,就是那脸啊没啃,福德成当场气晕过了,或许是吓晕的。”讲到最后,秀姐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寒意。
小骨头和一只耳觉得秀姐描述的真够瘆人的,那年岁谁没见过水里的尸体,母子两个泡了五天,还被鱼啃了,多糟心,死无全尸。
“福德成找了好久,也没找到有用的消息,没等他猜到是娄半城干的,就被公开审判了,日本人来了他给日本人当狗,岛军来了他攀上伪警察,干了多少缺德事。”
“这事是娄半城干的?”
“谁知道呢,要真是他也够能忍的,忍了一年多才动手。”
一只耳觉得不对,“都过去一年多,你凭啥觉得是他。”
“凭啥啊?”女人把把最后一颗花生剥了红皮扔嘴里,“就凭福德成的小儿子和小妾的地址,是我偷偷告诉娄半城的,我等了一年他才动手,害得我白白受了一年的罪,你们说他是不是欠我的。”
(剧情演绎,不考据。)
“绑架他女儿不是为了要赎金?”小骨头疑惑看着秀姐,越来越看不透她,布了这么大阵仗就是帮她出气?
“赎金也要,我的补偿也要啊,一年呢,那可是一年,一天要他一百块不多吧。”
一天一百还不多,三百六十天,三万六千块,娄晓娥的赎金大家也就想着能有四五千块就不错了。
“你们放心,赎金的钱,大家分了,我一分钱不要,我和娄半城的债单独算。”秀姐把手上花生皮扑噜掉,站起身,“我去看看娄大小姐,还没仔细看过她呢,听说她那妈也是小妾,不知道有没有福德成小妾好看。”
常威靠着墙听到这么多秘密,果然娄半城和他分析的一样,残忍冷酷,隐忍狠辣。
花姨只说了娄半城跟南霸天的斗法,没想到跟西霸天的仇更大。
此时娄半城在常威心里就是一个挑大粪的去闹市,谁碰泼谁一身屎,看谁不顺眼也泼一勺屎。
常威不露面就对了,万一救了娄晓娥,以娄半城多疑的性格,还会怀疑到常威是不是也参与了绑架,做局接近他们家。
常威听了一下,小院里有六个人,加上娄晓娥七个,还有几个人假装成娄晓娥出城了,这个团伙将近十个人。
直捣黄龙还是伺机而动?先摸进去看看,常威出了大殿,一条狗路过,跟他对视,嘿,黄毛黑背。
狗也愣住,带着恐惧汪了一声,正要弓着身子跑。
常威一把掐住狗脖子,一手弹它脑门“小宝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不是冲我叫吗?你不是钻狗洞吗?你能耐呢?”
狗突然伸舌头舔了一下常威的手,卧槽,你变态啊!狗尾巴在地上拼命左右摇,这是服了啊,把你当初那桀骜不驯的劲儿,恢复下,不然打你显得我无情无义。
松了手,狗身子匍匐在地,一点点蹭到常威脚边,下巴放常威鞋上。
嘿,赖上我了,打不过就屈服,能屈能伸,“滚一边去,我还要挣钱,不是,救人呢,你自己玩去吧,下次去93号院找我,家里萝卜吃不完了,帮我吃点。”
前世就喜欢跟家里狗和猫聊天,猫狗和小孩一样喜欢听故事,耐心跟黄毛黑背交代了几句,轻轻给了一嘴巴让它滚蛋,常威找了一个角落翻进院子里。
折腾到七点了,院里饭菜的味道勾得常威吞口水,有一道香气到了一个柴房,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应该是关押人的地方。
柴房地上一块铁板翻起来,听到柴房下面秀姐在劝娄晓娥吃饭,我常威还没吃呢!
“娄小姐,饿了吧,这里条件差,可不像你们家鱼翅燕窝熊掌鹿唇的,将就吃点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钱还是金条,只要你放了我,我答应全都给你,只要你们不碰我。”想起那个年轻男人捏了她的屁股,又羞又怒。
秀姐放下饭菜,“放了你?那不行,你爸还欠我的账呢。”
“瞧瞧,你这姑娘长得真可人,脸长得有福气。要是在老年间,大户人家都争着抢着娶你当正房,但是,女人运气不好,遇到坏人,你当上小妾外室算你运气好。运气不好,每天就有不同的男人爬上你的床,打你掐你,还要糟蹋你,那时候你会觉得死了更好,最悲惨的就是当了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说完仔细打量着娄晓娥,嘴里在不停点评,“屁股大挺好能生儿子,腿有点长了,有的男人会让你跪着伺候他,这胸不错,好多男人就喜欢这口,脸蛋好看但是不妖艳,要是小脸盘,楚楚可怜点,眼神再媚一点,男人就更喜欢了。”
秀姐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在娄晓娥身上爬,她恶心的想吐。
“我才不伺候男人,你这个女人不正经,不......不要脸。”
秀姐哈哈笑了,“不伺候?不要脸?小姑娘啊,你妈不就是当小妾的,她不就是伺候娄振华的吗?你是小妾的女儿,装什么大小姐呢,在旧社会你也就是嫁给岛军高官当小妾的命。”
“要是运气不好,会被送给日本人糟蹋,名分都没有,日本人就喜欢糟蹋中国女人,玩够了就送下属,最后把你送军营里直到死都被人折磨。”
“你滚啊,你滚。”娄晓娥第一次这么生气,怎么可以把她当成那种女人。
“救命!”娄晓娥脚上绑着铁链,另一头绑在柱子上,只有手能动,她惊慌的大喊。
“别叫了小丫头,这间密室是用石头加糯米修的,你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秀姐用手拍着石头墙,得意炫耀道。
“破喉咙,破喉咙。”
秀姐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猛然回头,眼前就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一拳正中鼻子和眉心,钟鸣鼓响,漫天星雨后就是一片黑暗,秀姐直挺挺倒在地上。
“你是谁?来救我的吗?喂,问你话呢,你流氓。”
娄晓娥看到一个包着头蒙着脸的大个子进来,一拳砸晕秀姐,然后就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吸引他的,难道自己不好看吗?
想哪里去了,才不要让他摸。
常威觉得娄晓娥好烦,怪不得叫傻娥子,当时看她没下车掏钱让人去娄家喊人,还觉得她也不是一无是处,现在不求他解救,还耍大小姐脾气。
抬头威胁道:“闭嘴,再唧唧歪歪把你扒光。”
拎着秀姐往上走,不放心这个傻娘们,叮嘱道:“闭嘴,等着外面有人来救你,再喊,我就走了不管你了,傻娥子。”
“你才傻呢!”娄晓娥小声反驳。
看到常威走了,娄晓娥生气嘟着嘴,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是特意来解救自己的?那怎么不带她走啊?
难道是团伙内讧?不对,蒙着面呢,刚才摸了那个女人还把她带走,难道他喜欢老女人?要找个地方耍流氓,小时候爸爸回家,有时候饭都不吃抱起妈妈回房间,还锁门,等她大了以后就明白,男人兴致来了就要马上发泄,娄晓娥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自己哪里不如那个老女人?少女的叛逆让她不服气。
在秀姐后脑又补了一拳,把女人衣服撕下来一条绑嘴上,万无一失,醒来也不会喊出声,用柴火把秀姐盖住。
先找到两个睡觉的,对着额头就是两拳,脆脆的。会不会打成傻子他不管,没一拳打断喉管也是他不想惹事,出人命,哪怕死的是匪徒,警察也不会放弃追查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