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易家什么人还是叫什么封余修,辱我师父,在下也要给你理论一番。”二师兄也被常威气得三尸暴跳。
常威继续挑衅道:“来啊,不打我,你们就是我徒孙,打我你们就是欺师灭祖,作为你们桂月观一脉的师伯,我王信花替代你们师父王信心,教训你们几个不长进的徒弟。”
王守孝,王守节和王守宫纷纷出招,士可忍孰不可忍,这小王八蛋太气人了,社员过来搬东西他们不吱声,大队把地收走他们不吱声,心里憋着火呢。正好今天来个能打抗打的大个子,还把他们仙逝的师父拉出来,不打个痛快,对不起当年刀劈鬼子的勇猛。
三个人形成一个三才阵法,用的全真快拳,常威被打了好几下,真有点疼,妈蛋的,抡起王八拳四面八方乱砸一通,三个道士无奈躲避,太不讲理了,等他累了再揍他。
抡了五分钟,常威还有余力,身上挨了十几拳,衣服裤子全是脚印,憋屈啊。
三位道长也憋屈,谁特么抡王八拳速度这么快,一秒钟抡五六拳,速度还快力量又重,被打中一下,拳架子就散了,他们更憋屈。
王守节腿被打肿了,王守宫脸上挨了好几拳,眼睛都肿了,二师兄王守孝更惨,他打中常威次数最多,常威打他的拳头也最多,两个小臂已经抖得抬不起来。
真正的乱拳打死老师傅。
王守节喊道:“停停停,大王八你停一会儿。”
常威全身骨头没事,但是皮肉也疼啊,这帮老家伙,五六十岁了拳头和脚还那么硬,突然好想揍霍启发一顿,都怪他不听话。
“还打不打了,还有一个没出手,王守义来不来啊,道爷我现在感觉自己很强。”常威拍着胸口强装硬气。
老七王守节坐在地上揉着腿道:“打个鸡毛了,你也打不过我们,我们也打不过你,以前觉得老十二是学武的天才,跟你一比他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王守孝只能端着胳膊道:“说你学过功夫吧,乱七八糟囫囵打拳,全凭速度快力气大,说你不懂功夫啊,下手都是奔着要人命的部位去的,你到底是跟谁学的功夫,统字局的特工?不像,八宝街朝天宫都是有功夫架子的,你这一点拳架没有,好像就是为了战场杀戮而用。”
常威这功夫是学了魏师傅教的几个招式,融合前世泰拳散打和拳击的一些姿势,主打一个目的——击倒对手。
“谁说我没有拳架,我是怕暴露真功夫,打你们还用师门功夫那不是给祖师丢人。”说完常威摆出王大爷教的几个架势。
“这是心意六合拳四把锤法,你是河南张派心意拳传承?”
看到常威又摆出几个架子站法,王守节生气道:“你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架子,怎么还有练习枪法的桩,还有刀客练手稳的架子。”
魏师傅教的什么玩意啊,人家老道长都说他架子乱七八糟,回去嘲笑他,刽子手出刀要手上稳脚下稳,魏师傅没学到真东西啊。
“这位小兄弟,你到底是何人?来我桂月观所求为何?”生病的王守义看了有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都说了,带你们下山吃饱饭啊。”常威摊手无奈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我图你们几个五六十岁老家伙什么啊,还不是为了你们身上那点功夫。
“都解放了,到处都是解放军,你带我们去哪里闹事?人家一梭子大家都见天尊去了。”
常威苦口婆心劝道:“桂月观已经被拆完了,土地都收归大队集体所有,你们以后住的地方都没有,守在这里干嘛?抵抗拆迁暴力抗法?没用的,你都说了一梭子的事,你们都死了,桂月观的传承不是彻底断了。”
“跟你就不会断?嗤~”
“放屁道人,你再整这死动静,我这就走了。”
“行了,说出你的目的,天都这么晚了,说完了大家睡觉。”
“把你们师门的功夫教给我,我带你们找工作。”
王守义思忖了一下道:“工作?我们除了念经斋醮画符推算,其他也不会,现在这些叫封建迷信,都不让搞了,所以我们观里也断了香火。”
常威真是服了这几个憨憨,“官府现在给你们这类不事生产,每天吃香灰钱的出家人也有政策,查明没有卖国求荣,放印子钱,欺男霸女,没有当汉奸走狗的恶迹,组织集体参加学习培训,成绩合格后都会给你们安排工作。”
“就像城里坐办公室的那样?”
“那不一定,我之前还杀猪呢,最近才坐办公室。”
“杀猪,靠,怪不得看你姿势怎么有刀客训练的痕迹,谁教你的啊,误人子弟。”
“那你教我啊。”
“我教就我教。”
常威哈哈笑起来,四个老道长也哈哈笑起来,都是一群老狐狸,明明很渴望下山工作挣钱吃饭,非要让常威用话激一下,都快饿死了还不肯放下面子,怪不得能被不懂功夫的百姓逼成这样。
不过幸好他们有底线要面子,不然跟那个老十二王守善一样背叛国家,做了走狗死汉奸。
啃着猪蹄,屋子里气氛变得非常和谐,常威简单介绍了自己,听到常威真是那个灭掉牛栏山老母教葬花道人的人,四个人表现的很吃惊,之前以为常威在吹牛呢。
听闻常威学的乱七八糟的功夫,四个道长纷纷建议,最后定下常威要学点轻身功夫,学纯阳拳和全真快拳,点穴不会让人定住,可以截断血脉让人残废和死掉,认穴可以教。
等常威拿出横刀,王守宫耍了一套全真剑法,常威看着眼花缭乱,要是刚才三个人都拿着剑,常威会被割成血人,等血流干晕倒死掉,除了逃跑别无他法。
“此处桂月观是道场,你们的师父王信心也是道场,你们心中的桂月也是道场,只要你们不忘桂月观,将来哪里都可以当成桂月观的道场。”
看这四个人沉默不语,“天上白玉京,人间桂月观,何必执迷一时一地,有违道家清净无为的道,执念了诸位道长。”
“你不会骗我们吧。”
“你们穷的都要饿死了,我能骗啥?也就你们脑子里那点功夫值得我惦记下,好好活着吧。念经是修行,打坐是修行,与人相处也是修行,活下来才是最大的修行,就算你有吕祖之姿,没修成之前饿死了那都白费。”
很快就天亮了,常威让王守节和王守宫一起跟他下山,到路边等着,他去北小营镇买点吃的和菜刀,先把这几天对付过来,等打猎回来带他们进城,参加街道培训学习,街道不管这事就打听下哪里管。
这四个人都快成社恐了,跟外界断了联系,不知道外面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道家就要与时俱进,前世道士骑小电驴下山拿快递,收外国徒弟传道法,不拘泥于形式,本心本念才是最洒脱的道士。
空间里有大米和肉,不能拿出来,这几个老道士虽然有点封闭,人又不傻,万一起了贪念呢。
国营饭店大姨看到常威来了,笑呵呵道:“咋老一阵子没见到你了?大姨怪想你的。”
哎,人缘好啊,俊美的男子总是让人难以忘怀,“大姨,我调厂办了,以后不负责采购了,这次来不是东乌鸡村秋天要打猎吗?我帮帮手。”
“前些天是听到这事儿,都还在准备呢,估计也就这两天,下个月降温,天冷组织不了那么多人,那你小心了,万一碰上野猪和熊瞎子赶紧跑,那玩意受了伤不要命,往年就有被顶死的。”
啧,这话有点丧巴人呢,当大姨好心提醒了。买了八个包子二十个窝头四个煮鸡蛋,大姨问为啥买这么多,解释给其他人带的,吃了四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碴子粥。
买了菜板菜刀和一把斧头,竹编的篓子来两个,骑到半路装了二十斤棒子面和一条腊肉一只风干鸭,还放了二两白糖和二两盐。
看到王守宫焦急的身影了,王守节坐在树上打坐呢,小师弟就是没人权啊,把竹篓子放下来,“守节,你背山上去,我带守臣去镇上,让他买点药和紧着用的,就这几天你们扛过去咱就回城了。”
王守节跳下树一把背起竹篓子往山上走,常威驮着守臣去镇上,到了给他二十块钱,“东西别买多了,就两三天的事,我也没票,买点人家不要的衣服和鞋。再给你六师兄买点药,你去卖肉的那里买点不要票的骨头和下水回去,你们先把身体补好再说戒律的事。”
“啰嗦,我五十岁人了还不会买东西。”
“五十岁的人还在水渠里捞鱼呢,这是正常人干的事。”
“你给我拱,拱。”
咋一着急冒甘肃口音呢。
太阳有点热的时候,常威到了东乌鸡村,大毛这个儿童团长怎么不见人了,往村里走去,嘿,都在大队广场上集合呢。
吕大队长一看就看到常威,爽朗大笑,“正想着你可能赶不上了,偏巧你今天来了,咱们明天出发上山。”
“成,那我也听听什么布置,第一次跟大家上山打猎,我保证服从命令听指挥,不给大家添麻烦。”常威态度非常好。
“独自打死三头狼,有你在这次秋猎更安全,好了不废话了。”
吕大队长让大家检查枪支子弹,渔网炮仗,还有防蛇虫药和伤药,最后还让人背一个简易担架,安排人员进山的顺序和范围。
说是跟几个村联合狩猎,其实各分几个山头,不然这猎物不好分。这年头的动物到处跑,狼、野猪和豹子,经常下山把农户家牲畜咬死,还有把人咬死的,每年秋天不打一波,野兽多了也是灾害,上级领导也支持狩猎,很多野物也是商品。
胡会计脸色尴尬地笑了笑,常威也笑了笑,照常给了一根烟和两颗糖,又看到大白兔奶糖,胡会计脸色变了几下还是收下了,上次自己和大李媳妇在苞米地被人袭击,就是常威干的,这事过去了,过不去能怎么着?没给你捅出来就算仁义之人。
这就对喽,大白兔换大李媳妇大白屁股,老小子占便宜了呢。
(本书不是严格按四合院电视剧发展的,人物年龄和结婚时间都会稍作改动,我不擅长考据,主要资料太多太杂,筛选浪费时间,有时候查个资料对比浪费2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