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workethnoilltohisneighbour:thereforeloveisthefulfillingofthelaw.——romans13:10kingjamesbible】
在此之后,刘初夏先是用本科的专业经历去老家魔都的某国企当估价员,在三个月之后因为身体被查出了有问题,转为了他那破落的初中母校的数学老师。
他也就此在毕业后的半年内拒绝了通过他的师兄和师弟们的渠道找到他的无数个追求者。
某天上课时,身为班主任和数学老师的刘初夏突发奇想,准备在班会课上播放关于自己当年的研究方向——模糊数学的科普片。
当他推开年久失修的黑板,准备把推拉式黑板柜里的屏幕点开时,黑板突然倒塌,压死了刘初夏。终年二十五岁。
当刘初夏再有知觉的时候,他已经是夏萌了。
如果这次魂穿硬要说有什么金手指的话,那么迄今为止就只有两个——
第一:刘初夏和夏萌这两份记忆都完好无损,而且主导人格是刘初夏自己的,不存在精神分裂的情况;
第二:刘初夏练习了五年多的无限制格斗术和一年多的太极拳的肌肉记忆还在。
至于过目不忘、人肉论文数据库、高速计算等超能力?
抱歉,统统没有。
他还是那个水硕,虽然曾经大有前途。现在的他能记得的论文也就是自己看过的那些以及从其他师兄师姐那里提到过的一些。
除此之外,现在的夏萌继承了刘初夏对女性的心理恐惧……简单一句话概括起因就是:刘初夏在初一下学期的一个下午,从一场斗殴中救下了在几分钟后当场翻脸并背叛自己的青梅竹马,最终因此牺牲掉了左眼的大部分视力并因此被诊断为:弱视、散光、不矫(不可矫正)。
后来,刘初夏有了一个伴随他终身,并且被他父母之外的所有人都使用的外号——“独眼爆头者”。因为他在被击中左眼之后,直接毫不犹豫地拼尽全力夺下了砍刀,随后随意朝着对方的上身挥了一刀就砍下了攻击者的头颅。
那时的他,早就已无力抗争这一切。
直到许多年后的某个晚上,那位青梅竹马把刘初夏约到郊区的某个木屋内。
戴着摩托车头盔的刘初夏把自己的一部手机设定了三小时后自动报警并播放录音之后,抱着决死一战的信念,带着两个针孔摄像头、一只金属打火机、一只七成新的美工刀、一根教棒和一盒圆规,开车前往目的地。
在刘初夏意料之中的是,木屋里除了自己的那位同学之外,还有五名手持砍刀、一脸“优势在我”的女混混。
进门的十分钟后,里面只剩下一桶那六位女子为刘初夏准备的一桶酸液——
是卢蒙巴同款.jpeg
刘初夏在完成废物利用后,就离开了,但他不知道的是——
进门的三十分钟后,木屋里只剩下一堆那六位女子早先准备自动引燃的房屋架子。
而他唯一知道的后续是——
第二天下午,他自己就被液晶显示屏和黑板一起砸死了。
让刘初夏感到更担心的在于,在女性恐惧之外,原主夏萌因为遭受无数男性的欺凌而对其他同性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恐惧也被继承了下来。
在回顾完有关回忆之后,刘初夏独自感慨道:“这小家伙能活到上大学真是奇迹。看来,我短期内和人达成任何方面的合作已经不太可能了。至于夏萌本人的男性恐惧,尤其是对同龄男性的恐惧,只能慢慢解决了。”
想到这里,他回忆起了今天的主要目标:“没办法,这些琐碎之事先放一边。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丢东西,至少看上去没有,但****设备肯定是没有了。先对现况进行一次swot分析,然后把原主准备的小论文看一遍。”
……
在花了几分钟完成swot分析后,夏萌感慨道:“目前就按照防御性扩张的思路去扩展自己的能力,这就够了。不过如果以后哪天冒出个对我生命没有威胁的系统,或者什么不会给自己添加负面buff的特殊技能,我也欣然接受。但从现在看来,那是不可能的。”
随后,他再次用冷水洗了洗脸,随后对着镜子感叹道:“从今往后,我就是全身上下有过多处轻微伤的小帅哥夏萌了。刘初夏……已经回不去了,也没有必要回去了。
“基于这些判断,我的人生目标很清楚了:第一,我要成为模糊数学领域的世界一流学者,我记忆中的论文储备顶多支撑我到二流或者三流,再往上升需要自己的全面进步;第二,我要借助我的研究成果改造华夏的工业环境,一个国家的工业不强,这个国家和国家的学者是挺不直腰杆子的,但我的主攻目标是建筑工业;第三,赚到即使没有任何外来的资金支持,我也能继续研究的钱,但这只是为了前两个目标服务而已,目前预估是一千万米刀;最后,也是最困难的目标,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改写那些可以挽救的历史悲剧;第四,至少克服自己的部分男性恐惧和女性恐惧。
“另外,今年有两件文艺界的大事——国内有《庐山恋》的上映,国外有约翰·列侬之死。那么,就确定两条新的原则——第一次有公开接吻画面的《庐山恋》上映之前,不要在没有电影票根的情况下有任何和异性的接触,至少不要有肢体接触;约翰列侬去世的消息传到国内之前,不要哼唱和提及任何外国的流行歌曲。”
夏萌就这样下定决心,随后在看完了原主写的小论文后,再次离开了房间,前往演讲现场。
一路上,他看着路边的建筑和从距离他不远处经过的自行车流,真正地感受到这是他在历史书中和大一学年的近现代史课上遇到的一位“省级十佳教学标兵”讲到过的八十年代——一个混乱且充满了机遇的时代。
然而,当他提前半小时赶到现场的时候,却发现空空荡荡的教室里,有一位外籍男子站在明应教授的旁边。
“扎德教授?!怎么是他?他这个时候不是在帝都访问的吗?怎么会跑到魔都这个小地方来?”
刘初夏清楚地记得这位教授在模糊数学领域的巨大贡献——
众所周知,模糊数学早在20世纪的早期就已经有包括高卢物理学家杜恩等人提出了相关的部分概念。
但直到1965年,拉特飞·扎德(lotfiaskerzadeh)发表了《fuzzysets》(doi:10.1016/s0019-9958(65)90241-x),建立了模糊集和模糊逻辑,模糊数学才从此走上一条飞速发展的道路。1976年,贝尔曼(r.e.bellman)与扎德发表了关于模糊逻辑的专著(目前可找到的doi:10.1016/s0020-7373(76)80001-6),标志着模糊逻辑开始形成为一门新兴的应用逻辑科学。
同年,处于混乱中的华夏敏锐地注意到了这门即便到了半个多世纪以后依旧不甚成熟的新兴学科。
虽然在那之后,我国有不少数学家都在此领域十分活跃,但后来的一切都证明:
为时已晚,虽然不算过于糟糕。
【作者提示:本作的有关评价为作者个人的浅薄理解,还请有相关研究经历的读者指正。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