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
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
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
——歌曲《对面的女孩看过来》,1998】
童晓伊在某次夏希羽外出上厕所的间隙,悄悄看了一下夏希羽桌上写的一堆看不懂的文字。
“全是英文……他在上课时写论文吗?”
……
确定了许多夏希羽的生活细节之后的某天下午,夏希羽在再次被童晓伊拉出教室的情况下,听到了他迄今为止听到的最好笑的一句话:“如果,我告诉你,你拒绝我的表白之后,我可以选择让你不能留校,也不能在任何一所高校读研究生,你能怎么样?”
夏希羽毫不留情地说道:“留校不留校我无所谓,既然你知道你叔叔是做什么的,那你应该从他那里听说了我迄今为止所有的发表记录,准确的说,是从今年一月份开始的一些发表记录。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我的真实水平大致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是否留校成功,因为根本没有意义。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扎德教授已经明确和我说了,我毕业以后可以随时直接联系他去伯克利读博士,二十五岁之前就能毕业的博士。有关的文件想必以你的身份是可以知道的。不论是镀金回来还是留在他们米国,我有比目前在交大的所有人都要好的前程。米国大使馆应该很欢迎我改籍。虽然我不觉得这能改善我的生活,但这是你强迫希望继续从事数学研究的我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毕竟,他们一直在全世界搜刮人才,不可能放过我这样的人,尤其是被扎德教授点名要带走的学生。只要你们不能在我到达米国大使馆前强行扣押我,你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从我们这里到米国大使馆,正常情况下步行只要不到半个小时,开车连十分钟都不用,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只要我能在成为院士之前产出成果,在成为院士之后继续指导工作,我就是世界各个数学研究机构的座上宾。你明白了吗?
“现在是知识和高精尖产品共同占据本位的时代,你有可能可以让你在科委的叔叔做出禁止任何人在我们国家从事某领域研究的命令,你甚至有可能说服他成为下一个李森科。但你不能强制投资者和学者做出一定要在我们国家进行投资和研究的决策。我言尽于此。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能和我说话说这么久也听了这么久的女孩,谢谢你。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爸和你的叔叔知道了你今天说的话,那你的下场可不好说。
“不知道会有多少跟我一样的研究者会直接因此联系米国大使馆。前不久才开完科学技术会议的内批次大人物,不知道会怎么想直接删了他们一巴掌的同志呢。说不定米国大使馆发出这份材料后的几天之内,米国大使馆的电话就会被国内成百上千的人炸掉。不过这也可以算是你的贡献。好好干,我看好你。”
说完,依旧面无表情的夏希羽带着自己的手稿准备离开。
这时,童晓伊毫不犹豫地问道:“希羽,那……怎么样才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我说过的。抛弃你的一切,然后在无尽的恐惧和痛苦之中,选择绝对服从于我。如果你真的这么决定了,那么你就没有别的选择。”
随后,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童晓伊的视野里。
……
听完这段叙述之后,“符雨霄”哈哈大笑:“晓伊,你这想法也过于天真了。他说不定会直接对你……”
“您也是会开玩笑的吗?从我收到的记忆来判断,只要不是面对权限者你,他不会这么做的。”(童)
“也对。不过我先把符雨霄先喊出来。”
这时,符雨霄的身影出现在了意识通讯聊天室内。
“雨霄!你是怎么把你的身体……”(童)
符雨霄主动解释起来:“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拿着刀抢劫的人。权限者对此颇有经验,直接让我强行发挥出我平常做不到的动作跑回了学校。只要是‘魔王之眼’的持有者,且权限者小姐并不在我们所在的现实世界,她就可以在征得我们同意的情况下使用我们的身体。”
“啊……原来如此。我以为是强制的。”(童)
“初夏教了我一课:“穷寇莫追”和“宜将剩勇追穷寇”并不矛盾。在这方面,我的语文没他好。至于我和他当年那些经历以及,雨霄被加上了‘魔王之眼’的大致经过,你们也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沈涵曦迅速接着说道:“我特地用雨霄的身体强制给你加上民族精神补正,最重要的原因是在科研点充足的情况下,避免性格强势、希望征服一切的童晓伊与信奉‘以超强硬对待强硬’的夏希羽之间发生不可调和且不可逆的冲突。你的想法或许可以压服其他男生,但对他是无效的。尤其是把做学术当做自己的第二生命的他而言更是如此。我上辈子做错了事,这辈子要弥补他……尽我的所能这么做,这也是我主动提出带他行动的原因,现在他应该很惊讶。不过,还好你没做更愚蠢的事。”
“什么事?”(童、符)
“欲擒故纵。”
听到沈涵曦说出这四个字,两位少女一时间没有明白沈涵曦的意思,但在半分钟的解释后,两人倒吸了一口气——虽然聊天室里没有空气。
“据我从修改器得到的初夏上辈子的某些经历的细节中所知,初夏在他本科期间碰到过这样的事,最后以修正掌为结束——因为我把他对异性最后的一点信任之火都踩灭了,所以那个女孩子甚至还没有开始自己的行动,一切就都结束了。”
说到这里,沈涵曦开始主动追忆过去。
沈涵曦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他本来可以是个真正的社会主义者。只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他在与其他女孩的接触中,最终对整个女性群体都几乎完全失去了信任,以至于他在性别方面是完全反对性别平等的。能被他信任的,只剩下他上辈子在他研究生毕业前夕时的母亲。
“而在最后的半年时间里,他因为母亲对他拒绝读博的不满,而失去了最后了可以信赖的那个人。最终,他孤身一人,没有任何准备地走进了和我的砍刀小队决斗的小木屋。我不能容许你们犯下我犯过的错误。所以接下来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学校新来的那个老师——汪星悦。”
符雨霄一脸难以置信,她双周捂住嘴,一脸惊悚的样子,看向沈涵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