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除了李善长有些幸灾乐祸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的难色。
早在这之前,马皇后就找到李善长与冯胜。马皇后理解这两人的难处,因此并不要求他们必须要站队。但在有人说朝廷的不是时,这两人得帮着他们老朱家说话。
她要的,是朝廷中文武两边的头头,都要被老朱家掌控着。
朱元璋翻看着这些日子,朱标批阅了的折子。这其中,多有不尽人意的。
这并不是朱标第一次监国,以往监国时,朱标所批阅的折子,都十分符合朱元璋的意思。而这一次,真的有些差强人意了。
“皇爷,您喝茶。”
茶到了,李善长从宫女手里接过来,放在御案上。
杯底刚刚碰着,就听得朱元璋骂了一句,“喝你奶奶个腿,喝茶喝茶。你们这些狗日的读书人,平日里是不是啥正事也不干,光顾着喝茶了。看看,都来看看,你们批阅的这都是个什么玩意儿!”
众人伸长脑袋,压根不敢说话。
也有装糊涂的,突然冒出一句,“这些,都是太子批阅的呀。”
奉天殿内,瞬间安静。
朱元璋轻笑出声,清了清嗓子,“谁说话呢,出来让咱瞧瞧。”
众人纷纷让出位置,工部侍郎杨鹤昂首向前,“陛下,这些折子,都是太子在监国时,所批阅的。朝廷六部,也有压根不知道这些折子的。”
朱元璋点点头,继续翻看,“你说的不错,咱是说错话了。”
就在杨鹤松了一口气时,朱元璋突然又问,“你是哪年的进士,咱没啥印象了。”
杨鹤心中一喜,“陛下,臣是洪武三年的进士。”
“哦,是咱大明朝第一批进士啊。”
朱元璋转眼看向李善长,“李善长,有人说,这大明朝一半的东西,都在你韩国公的肚子里装着呢。”
把手一揣,放在桌子上,“咱问你哈,先前那个河南开封府知府夏义,他是哪年来着。”
“皇爷,夏义也是洪武三年进士。”
这个“也”,用的朱元璋十分舒坦。
朱元璋挑一下眼皮,冷笑道,“那个夏义,在河南知府任上,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这些年,不晓得有多少百姓,死在了他的手上。杨鹤,你与夏义是同窗?”
杨鹤一愣,心中涌出恐惧,“臣...”
“咱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是,夏义曾与臣,同在翰林院修书。后吏部公文,臣幸得留京。夏义则是,派向豫地。”
朱元璋接着问道,“听说你与夏义,可是关系不错。在翰林院时,就互有来往。夏义贪污受贿,鱼肉百姓,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直到这时,杨鹤才明白,朱元璋这是什么意思。
双腿一软,杨鹤跪在地上,“陛下,臣与夏义,从无来往啊。在翰林院时,臣居于内庭,夏义在外院,如何有的来往。”
朱元璋大怒,手拍在桌子上,“你的意思是,咱冤枉你了呗。既然从无来往,那为何夏义居于外院,你都如此清楚。那一年翰林院,多有近千人,你又如何知晓。”
眼睛眯起,朱元璋不给杨鹤继续说话的机会,“锦衣卫,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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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线以下是错的)
朱允熥一时也犯了难,这老妪的表情,似是时刻防备着他。像是被酱油泡过如同枯树枝的手,紧紧的攥着自己孙女的衣角。
“王八荣,你再去买些包子来,多买些。没了包子,就买烧饼。应天府的流民,还得靠咱们来救济。”
朱允熥一边听着,一边蹲着将包子悉数的送给老妪,“蕲州就有近百人,那应天府有多少。”
朱允熥低声呵斥一句,“你去曹国公府上,让李景隆进宫来。你告诉他,一刻也不准耽搁。”
那时,朱棣为了靖难,答应了。那时候的迫不得已,不见得朱允熥也得走朱棣的老路。
灵州河口之变,朝廷众人皆知。即便是往常叫嚣着“不可发无名之师”的文人们,这都闭嘴了。
“那时,孤便想着,让你出使兀良哈。结果,兀良哈打了灵州,自个儿派人到京城讲和来了。”
朱允熥放低声音,“给他下马威,让他滚。但有一条,咱们出兵鞑靼时,兀良哈不敢发兵去救。”
摸着下巴,李景隆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用处,是要比旁人大的多的。
郁郁而不得志,朱棣长叹着气,“罢了,大明虽大,却只一方高丽,能容得下我朱棣了。”
临近地面时,脚尖踮地,手指抠住山体。站稳之后,又急忙问道,“说,朝廷里又出什么事了。”
“朝廷呢,发兵了没。两千百姓呐,被那帮狗日的杀了!”朱棣竖起两根手指头,使劲的抖动。
朱棣想要的是达成藏在心底的野心,而兀良哈则是想要宁夏那块连接南北东西的地方。
约摸着一炷香的功夫,张玉就带着八千人出来。手持符牌,递给朱棣,“殿下,点齐了。”
粮官匆忙的跑来,喘着几口粗气,“高丽侯,京城来了人。然后,燕王就点了八千人,去找兀良哈了。”
粮官匆忙的跑来,喘着几口粗气,“高丽侯,京城来了人。然后,燕王就点了八千人,去找兀良哈了。”
“这个李成桂,看着他要比看着燕王,有用的多。到底是个异邦人,始终是信不得的。”“这个李成桂,看着他要比看着燕王,有用的多。到底是个异邦人,始终是信不得的。”
赵思礼摆手笑道,“李大人莫要如此,这份圣谕,就连燕王都未曾听说。”
“回高丽侯的话,燕王带着张玉与丘福一块儿去的。”左右试着去说,“高丽侯,“咱们...”
应天阴雨仍然不断,雨势较之前几日,略有减小。今年反常的天气,众臣皆是各有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