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财哪怕心里再怕,表面仍然一副很老实的样子:“那条蛇我确实卖了,钱……钱我还藏在外面了,我可以带你们去看我藏的钱。
但不能让我媳妇知道。至少卖给谁,我真不记得了,那人是路上拦着我买的,他开着一台小车,看着不像是我们镇的人。”
小张想了想道:“带我们去看你藏的钱。”
张财把小张和小周带到家门前的一棵桃树下,挖开土,里面一个瓦罐,瓦罐里有个小布包,里面包着十几块钱。
无法判断里面是不是有他卖蛇的钱,但也能说明他确实藏钱。
他说是路过的人买了那条蛇,这也可以解释,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没说实话,第一解释就是他们家吃了那条蛇。
可他不承认还真拿他没办法。
小张对向南道:“都审过了,他不承认,看来要从别的方面下手了,调查一下周围邻居有没有看到他作案的。”
向南笑了笑:“不急不急,问了这么多先喝喝冰凉粉,这天气热先去我家吹吹风扇,抽根烟歇一歇。
把张财带上,我有办法。”
小张对向南是相当信任的,市委书记都被她搞下马,对付个农民她肯定也有办法。
小张把张财给带上车,一起去了向南家。
张财在车上一直紧张地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我没犯事,你们不能随便带我走……”
“你犯没犯事我们调查完会下结论,现在带你继续去调查。”
警车停在了向南家门口,她回到家就直奔自家老公:“霍哥哥,你要帮我的忙了。
小张他们没问出来结果,但他也很怀疑蛇是张财放的,你有办法让他承认吗?”
霍德放下手中的书本,俊脸上带了丝笑意:“终于用得上我了,你把人带来,我保证他坦白。”
向南让小张把张财带进了房间,然后笑道:“让我老公跟他谈一下话,我带你们去客厅休息下。”
小张是见过霍德的,这人……也许真有办法,气势很强大,一般人见了只怕都会畏惧。
张财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有些害怕地往屋里唯一的人看去,脸色惨白,这是什么人,看起来很不好惹,感觉夏天都不热了。
“你是谁。”张财色厉内荏地质问道。
“向南的老公。”霍德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将手中的军官证放在桌上:“我是军人。”
张财大声道:“军人了不起吗,军人就能把人关起来!放我出去!”
“张财,部队里对付不老实的犯人,你知道怎么做?”
霍德抬眸看着他,眸光里闪着危险致命的光芒,仿佛他一个眼神就能把张财给杀死。
张财一个乡下农民,哪里敢直视这样的目光,他心里颤抖脸上却板着问:“我不怕你!你想做什么。”
“我的腿受伤了,就是因为抓一个叛徒,那叛徒有个同伙在乡下,我住在乡下是为了抓他同伙。
张财你很像那叛徒的同伙,我让公安把你以叛徒同伙的名义送去部队,你知道你将要面对什么?”
“你……你放屁,我不认识什么叛徒!”
“这由不得你说了算,我说你是,你就是,先关到部队用烧红了的铁片往你脸上烫,然后浇上盐水,再放上蜂蜜,让虫子在上面爬。
还不交待就拿沾了盐水的鞭子抽。
部队里对不老实交待的犯人有的是办法。”
张财听到手都抖了起来:“不……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陷害我,故意栽赃!”
“我怀疑是你,就有权把你抓进去,等你洗清再放出来,你可能就是个活死人。
张财,欺负我家向南,你们还没那资格,懂吗?”
张财被霍德冰冷冷的声音说得全身都在发抖。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之后你想反悔都不会给你机会。”
霍德将桌上的表拿起来看了一眼。
然后不再理会张财,拿起书看了起来,他就那样坐在那里,但是刚刚散开来的气场还压迫着张财。
张财被威胁到了,他身体都在颤抖,他能在公安面前撒谎,可是不敢到部队里去撒谎。
进了部队直接就是盐水鞭子火烫招呼,他在他家那台黑白电视机里看过,是很痛很残忍的。
“一分钟到了,小张,你们进来把他带走,我刚审问了,这人很可能是叛徒的同伙,麻烦你们把他送到部队去。
我会写一封信,让部队的伙伴好好招待他。”
门这时候被打开,小张在外面喝道:“出来!带走。”
张财被这一喝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我不是同伙我不是!我说我说……是我放蛇去咬的姜婶子,就在拐弯的那个地方,我把鞋扔她脚边。
那蛇的嘴里生了病,我特意看过的,虽然它是无毒蛇,但那病能让人废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张进门将他抓了出来:“交待清楚,还有没有同伙,你是主谋还是另有主谋。
交待出同伙和主谋你可以减轻很多罪,判得最轻。”
张财进去就没出来了,向南家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公安办案他们也不敢跟着进去,在外面议论着。
“这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不是张财放蛇咬的姜婶子,看杨胜利的样子不像是出了事。”
“杨胜利看到公安来脸都白了,我觉得肯定有事,要没事她叫得比谁都大声。”
“冯明利呢,刚还一直在叫向南克死人,现在怎么不见人了。”
冯明利早跑到了李兰江家里,她着急地道:“公安来了,李妹妹,这次向南来真的了,公安调查会调查出来的!”
“你慌什么,调查也查到你头上,张财和杨胜利他们自己做的,他们最清楚承认这事会有什么后果。
他们不可能会承认,只要不承认就没有证据。”
李兰江很淡定,张财和杨胜利除非人蠢了才会承认,承认他要进局子的。
就算承认了也算不到她头上来,她只是随口说了句,就没让他们去做。
冯明利被她的话安抚了:“你说得对,他们应该不会承认,就算承认了也与我没关系,我怕什么。”
她就只是说向南是不祥之人,怎么还不让人说了不成,这总不犯法。
“别自乱阵脚,现在村里的人基本信了她是不祥之人,看她还怎么待下去,迟早她要滚出大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