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笑道:“首长,不算是我画的,我只是临摹了一位大师的画,我没有这样的灵性。”
季首长看向霍德:“真的是你媳妇画的?”
“是的,首长,是向南画的,我看着她画的,您不用怀疑。”霍德很肯定地道。
季首长看着向南的眼光热切了不少:“向南啊,你才多大啊,竟然有如此的功笔!”
这画工最少也得练个二十年,不……不……若不是大天赋的画手,练个五十年都达不到这样的画工。
谁能想到这样的画竟然出自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首长,我只是临摹,全是模仿的,并不算什么本事。”向南谦虚地道。
实际上她也这么认为,她自认为自己的画比不上师父的灵动有意境,所以后来就不再作画,全临摹师父的画来提升自己的画工。
等她可以画出媲美师父的画的意境时,她才会再做画,那需要走遍千山万水,让千山万水都在她的脑海里。
她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比不上师父的阅历。
“真的假的,爷爷,你相信这是她画的,怎么可能,霍德哥哥怎么还替她说谎。
这画不是能值上百万嘛,她能画出值上百万的画?”
季妮妮压根不信。
“她并没有值上百万,它不是商品,我也从来不会卖掉临摹师父的作品,首长喜欢就给首长拿着玩玩而已。
这是无价的东西,我说她不值钱就不值钱,你们非得给它标上价格,在你们眼里就没有只有意境美的东西,而不是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你因为它不存在的价值来否定我?
除了这种画,我能画很多幅来打你的脸,但是没必要,一个眼里只能闻到画作金钱价值的庸俗人,没资格让我作画。”
向南可不惯着什么季妮妮,管她是谁的孙女,之前几次攻击她,她忍 了,一忍再忍就无需再忍。
给季首长的那点面子已经给过了。
攻击她是吧,那看谁嘴巴皮子厉害,老娘吹牛逼的时候,你还不存在这个世界!
小小书里的小角色,老子拿着剧本的读者,还怕你这玩意。
季妮妮被气得满脸通红:“你……你……”
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驳,最后只能恨恨地道:“价值百万又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
向南翻了翻小白眼:“我又没只说你一个。”
就是一群只闻得到铜臭味的人,她师父的画这么有意境,根本不是金钱来衡量的,这是意境啊,一个别人到不了也遇不到的意境。
懂不懂啊,开口就值几百万,我呸,几亿老娘也不卖。
季妮妮走过来拉着霍德地手:“霍德哥哥,你看她,她把我们所有人都骂了,你管管她,这样怎么做你的妻子,一点眼力都没有。”
霍德甩开她的手:“她说得对。”
季妮妮恨恨地跺了跺脚:“霍德哥哥你怎么跟她一个鼻孔出气。”
“她是我妻子,就算她说得不对也是对,何况她说的是事实。”
霍德走过去握住向南的手,对季首长道:“首长,这真是向南画的,因为画作长,所以用了七八个小时,成本并不大,你放心可以收下。
要是还喜欢别的,向南高兴也可以给您画。”
季首长微怒道:“季妮妮,你给我闭嘴,你的家教到哪去了,还要继续丢人?”
他说完笑眯眯地去拉向南的手:“向南啊,我们去书房说话,不理这些闲杂人。”
呵……他要是拥有了向南几幅画作,那不是要把姓叶的那老头气死。
在部队里他就跟自己抢霍德这个得力部下,退休了又跟他抢画。
现在嘿嘿,他可要抢在姓叶的老头前头,明天让他知道了,肯定会来抢向南。
他得先下手为强。
向南看向霍德,季首长这态度有点浮夸了啊,这是打算把她当贵客了?
“首长,我们赶了一天的车,得先酒店休息……”
季首长瞪了他一眼:“回什么酒店,家里有的是房间,客房早就给你收拾出来了。
怎么?嫌弃我们家比你家小多了是吗,现在都不住家里了?”
霍德淡定地道:“我现在结婚了,住家里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客房都准备在那了,我得留着向南跟我去探讨画,向南你愿意吗?”季首长两眼渴望地看着向南。
这眼神像极了小蓝溪想吃冰淇淋的时候。
“当然愿意。”向南开心地道。
季妮妮气得小声骂了句:“马屁精!就知道拍爷爷的马屁,乡下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季首长看了眼媳妇秦芳:“把她带出去,我今天不想再看到她,什么时候学会收性子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秦芳赶紧拉着季妮妮往外走:“你在胡说什么,妮妮,那是霍德的妻子,是霍家的少夫人,你把她得罪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知道你不服气,但人家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妻,不服气也得憋着藏好了。”
季首长带着向南和霍德去了二楼的书房。
留下一堆人你看我我看你:“你们说霍团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画真是霍团长的媳妇画的?”
“我看她不过二十几岁,哪可能有这么深厚的画功。”
“那霍团长总不会说谎吧,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最好就是亲眼看她作画。”
“季首长把人叫上书房肯定是作画去了,我们跟着去看看!”
“对,跟着去看看,如果是假的,也好揭穿她。”
一群人本来就很嫉妒向南能嫁给霍家的太子爷,现在还知道她二十几岁就这么会画,都不愿意去相信,恨不得她就是假的。
向南被叫到书房,季首长笑着脸道:“向南,你能不能再帮我画一幅,随便画,不要求认真。”
向南点头,不当着他画出来,人家可能还真不信。
本来没想出这风头,偏偏霍德看不惯他们嘲讽自己,把她给搬了出来。
既然说了,那就得坐实了,不能是吹牛逼讲空话。
向南拿起桌上的毛笔,在桌子上的宣纸上草草画了几笔,放下来对季首长道:“首长,画好了,有点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