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干笑朝房间里张望道:“哥哥,我是来看看阿念醒了没有?”她说着准备进房,却被玱玹一把拦住。
玱玹眯着眸子,冷冷的道:“昨日的酒是你给阿念喝的?”
小夭心虚,“是喝了一点,不过她喝得急了些,喝完就离开了,我见深夜不好打扰你们,才现在来看看。”
玱玹不动声色的打量她,小夭越发心虚,又问道:“哥哥这般看着我,是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阿念不像你心思活络,人也单纯。你做姐姐的可以多教教她,但不要教坏了她。”苍玹将腰带系上,“知道了吗?”
小夭从他温柔的声音里听出了警告的意味,她笑了笑,“那是自然。”
“嗯。”说完他便进房间关上了房门,将小夭探究的目光挡在门外。
海棠凑到小夭跟前也望了望,“西陵小姐,我怎么觉得你们今日怪怪的。”
小夭白了她一眼,要不是她大嗓门,她说不定就偷看到了。看苍玹这反应,昨日肯定发生了什么,小夭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觉得自己这军师当得不错。
至于苍玹的警告,小夭根本不当一回事。
小夭坐在院子里等阿念醒来,涂山璟又上了门,小夭拉着一张脸,不愿意理睬。
聪明的涂山璟却像个看不清脸色的,直直的在小夭旁边坐下来。
“静夜肚子挺大了,什么时候生?是个男孩吧?”涂山璟还未开口,小夭先发制人问道。
“小夭,我......”
“恭喜你,又要做父亲了。”涂山璟话还未说完,小夭又道。
她抬手挡在额前,一双大眼眸笑得弯弯的,看起来就像是邻里之间在闲聊。
“小夭,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涂山璟嘶哑的声音带着坚定。
小夭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那你说吧。”
“小夭,你是最爱喝青梅酒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青梅酒,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春夏秋冬都会给你送青梅酒,你不用担心喝不到。”涂山璟温柔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喝,没有其他事涂山族长请回吧。”小夭冷漠的道。
现在别说每个季节收到他的青梅酒,就算是一次,她也不想要。
“小夭,我想说,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什么时候,我族长夫人的位置一直会为你留着的......”涂山璟深情的话被一阵“嘶嘶”声打断,他猛的站起身,“小夭,小心蛇。”
小夭回头看着盘在树上的小白蛇,涂山璟同时发出一只冰晶暗器。“不要!”小夭惊慌失措的大叫,伸手想抓住那只擦肩而过的冰锥,却扑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冰锥刺向小蛇。
冰锥近了小白蛇的身,被一层金色护罩挡在外面,冰锥瞬间反弹,朝涂山璟而去。涂山璟拂袖挡下,冰锥消失不见。
“哪来的妖物,来人将他拿下。”涂山璟大喝一声。
一大群侍卫涌了进来,惊得玱玹和阿念也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这妖物躲进院子,怕是想对陛下不利。”涂山璟道。
玱玹和阿念顺着涂山璟的手看去,只见一只白的发光的小蛇盘旋在树上,它半直起身子,飞到小夭身上,从她衣领的位置钻了进去。
小夭摸了摸它,这才从刚刚惊悚中回过神来,冷声道:“都退下去,这里没有什么妖物。”
涂山璟指着她怀中掏出蛇头,吐着信子的小白蛇质问道:“这是你养的?它从哪里来的?”
白蛇的这双眼睛让涂山璟觉得莫名的眼熟,冷漠中带着一丝鄙夷,让他不由的想起了那个曾叱咤大荒的魔头,九命相柳。
小夭眉头微皱,“涂山族长,我养什么蛇跟你已经没有关系,它从哪里来更加没有关系。”
“小夭,这白蛇一看就是妖物,它留在你身边说不定有什么诡计,你不能因为它长得……”涂山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长得通体雪白,就将它留下来。”
小夭嘲讽一笑,“涂山族长请自重,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小夭,我是为了你好。”涂山璟解释道。
“不需要,您请回吧。”小夭冷声道。
小白蛇似乎在挑衅他,它从小夭的衣领处探出半个身子,将头靠在小夭白皙的脖子上吐着蛇信子。涂山璟这才看清,小夭的脖子上,还有两个细小的牙印。
不行,他绝不能让这妖物留在小夭的身边。可小夭已经生气,涂山璟只能看向玱玹,“陛下,这……”
玱玹摆了摆手,“涂山族长,这蛇我妹妹已经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没有什么害处。”
涂山璟惊讶,“您既然知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只要小夭喜欢便好。”玱玹道。
涂山璟抿着唇,不再说什么,可始终放心不下,立刻派人去查白蛇的来历。
这条蛇若是未死的相柳,那小夭和他将再无可能。
涂山璟紧握着拳,他一定要除掉这条蛇。
小夭不知涂山璟所想,不过这涂山府她多一刻都不想待了。
“哥哥,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起程回五神山吧。”小夭道。
“好。”玱玹应道。
几人收拾好东西,匆匆和涂山璟告别便一道离开了,涂山璟连暗杀的人都没有准备好,越是这样,涂山璟越发觉得不安。
小夭憋了一日,上了马车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昨夜有没有……”
阿念脸一红,“你……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小夭大失所望,“我今日早上看到玱玹腰带都没系,你们就啥都没有发生?”
阿念的脸更加红了,声音越发小了,“我昨日按你说的,进去就将他扑倒在床上,好像有亲到他一下,然后……然后我也记不清发生了什么,我就被打晕了,今早醒来是被捆在被子里的。”
“亲了?”小夭兴奋道,“后面发生什么你记不清了吗?你再仔细想想……”
她八卦的脸上僵了一下,胸口处娇嫩的肌肤被冰冷的蛇信划过,她忘了马车里还有一个人……一条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