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粥的男子刚把碗放下就亲了亲帝时桉的唇边,随后直接温柔又不失粗鲁的亲吻着掠夺着,他很喜欢亲吻,虽然没有那样那么舒服却也能让他感受到帝时桉明显的存在,而他也十分喜欢在帝时桉的唇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男人心累的接受着,甚至被诱哄着还是有了些许回应,对此润玉显然更加满意,眸中尽是对他骇人的爱意。
爱到极致便掺杂了欲,而润玉的疯压抑不住,更何况当得知二人无缘无法相配的时候,他就更疯了,自己无法维持理智的那种疯。
只有拼命获得自己想要的人,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气息才能让他感觉到对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嘴又被咬肿了的帝时桉心累埋在被子里懒着理人,而润玉却心情极好的黏着人讲故事。
虽然没那么抗拒但男人还是有些不开心,直接理都不理身边这人,打不过他还不能管住自己的声带了吗?
许久不见人理会自己的润玉可不干了,搂在人肚子处的手微微收紧“红红,你怎么不理我,困了吗”
“红红你不想理我吗”
“红红”
随着声音没有一丝回应,男子的眼神也越发危险,帝时桉按住伸进自己衣领的手声音带着些许不悦“我讨厌你”
明明已经做好了对方会讨厌自己,恨自己的准备,可当亲耳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痛,痛到他受不了,哪怕用刀捅也估计没有这么难受吧。
男子沉默下来紧紧搂着怀中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就在帝时桉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温润的声线却染上哭腔“不要讨厌我...不要”
“....”帝时桉只是用被子给自己盖住理都没理,难道应该委屈的不是他吗,莫名其妙的被欺负成这样,还要被锁在房间里。
他凭什么哭,他疼了吗?
帝时桉越想越气压根不可能心软,他要是在心软他就不是蛇!
一直搂着帝时桉腰的手并未松下一点力道,但那人的身躯却微微抖动着,薄薄的衣料被泪水浸湿。
一个以为能接受,可却因为一句话就破防,一个口口声声说不心软却从未挣开他。
爱到底是什么很难描绘,但所喜所忧所悲都会与他有着关系,明明上一秒还可能保持着自己的原则,下一秒就为一人改变。
“你别以为你掉几滴鳄鱼的眼泪我就会心软”
蒙在被子里的男人声音闷闷的,显然心情不算很好,将头埋在他后背的那人蹭了蹭脸声音带着些许哭后的水汽和沙哑“没有...”
“哼,谁信你”
“没有..我没有算计你,没有”男子的眼泪跟刹不住闸一般掉落着,本身就因为对方讨厌自己而难受的润玉被那句鳄鱼的眼泪彻底整emo了。
他想过所有,想过把他囚在自己身边,想过一直哄着他陪自己,想过在他面前一直装个温柔的朋友,可唯独没想过要算计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别把眼泪蹭到我身上,脏”
生着气的人直接说着自己最讨厌的气话和反话,明明最讨厌吵架说气话的人,可当自己真的生气的话,就会发现自己压根没有理智冷静沟通。
只能用恶言恶语发泄自己的情绪。
男子甚至连掉眼泪都忘了,呆呆的垂着眸,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宛如被冻住一般,如坠冰窟,哪怕坠入地狱似乎也比不上此时的感受,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已经刹不住闸了,他不想哭了..不想弄脏他的。
被哭的心烦的帝时桉直接挣开男子就要下床,可却被人死死搂住,润玉没有安全感的啃咬着对方的唇瓣,仿佛在发泄自己的崩溃,声音颤抖带着极致的绝望
“不要,不要讨厌我,不要...我不脏的,我不脏,红红我不脏”
一向温润如玉的人却哭成一个泪人,眸子都红肿起来,听起来让人格外心疼,当然前提忽略他这三天干的事,包括帝时桉三天滴水未进连床都没下。
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声,任由这人跟小兽一般啃咬着自己,用手轻擦着对方脸上的泪痕“行了,别哭了”
原本还在发疯的人却依赖的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声音颤抖却又沙哑“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不脏的,很干净...”
“知道错了?”
“... 没错”
男子依旧倔强的说着,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不这样他该怎么得到他心尖上的人,而且一旦认错就给了红红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的说法,他不想在退回去当朋友了...一点都不想。
帝时桉毫不犹豫的抽出自己的手,原本还有些心软现在彻底不想说什么“滚,或者我滚”
他知道这里是润玉的地方,所以他给了他两个选项,哪怕他知道对方一定会选其中之一。
男子看着帝时桉眼眶更红了一些,但知道现在自己在赖着只会让帝时桉更讨厌他,只穿着白色的里衣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门突然打开,润玉的眼眸瞬间升起满是希冀的星光“红..”结果对方只是把他的衣服扔出来毫不犹豫的关上门。
润玉看着紧关的房门蹲下身拿起衣服却没有站起来,跟被父母丢下的孩子一般蹲在原地,垂着头不肯让外人看到他的落魄,但又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难过和崩溃。
他的红红不喜欢他,不要他...
而帝时桉也只是想要一个道歉,结果这个明明做错的却死活都不道歉,他又不是泥捏的,也是有脾气的。
天色渐渐昏沉下来,帝时桉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和还是忍不住想那个还在哭的人在不在门外,应该没那么傻吧,毕竟都半天了..
听着外面的风声男人终是放不下心来,打开门看着还蹲在原地的人气的一个头两个大,怄气的说道“你是傻吗”
听到帝时桉声音的男子微微抬起头,或许因为只穿着里衣吹冷风的缘故,脸上已经升起不正常的潮红,可当意识到他的红红看见他了还是扯了扯嘴角想以自己较好的状态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