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分很多种,这是某位哲学家的话,
同样,或许说起来有些渣,
何离的‘喜欢’也能分很多种。
比如和阿萍萍儿、留云的相濡以沫,类似于老夫老妻的情感,
比如和归终那种的命中注定,
又比如和申鹤、罗莎琳的一见钟情,
再比如和甘雨的某种奇葩变异的情感...
特殊的经历让他得以接触各种女孩,却又因身份故事不同不会相互影响,
这也是他的幸运所在,也是他的守护所在。
在其中,‘二十二岁,年轻蒙德骑士团团长的美男秘书’这个身份的故事下,
和优菈给予他独特的酸酸甜甜的‘恋爱感’不同,
琴带给他的,反而是一阵又一阵的平和,
一如她平日里默默推过来的茶,看似寡淡的外表,却有着一阵又一阵的清香,
所以何离其实最喜欢的,便是看她在朝阳下办公,
或是苦恼,或是喜悦,或是思考,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能看见一层细细的亮晶晶的绒毛,
仿佛在那一刻,昨日或者前日夜里如噩梦般的模拟,便烟消云散了。
系统:只有无限接近死亡,才能体会身边人的美好。
何离:我谢谢你嗷。
...
她英气,却善良,她果断,却柔和,她正直,却不死板,
她值得任何人喜欢。
...
“琴,我昨天见过西蒙枢机了,”
突然的一句话将琴扯回现实。
“啊?”
那句话还没消化完,现在又来一句,
琴少有的有些发懵起来,心也莫名提到了嗓子眼:
“我父亲吗?”
“当然了,难道蒙德城还有第二位西蒙枢机?”
何离打趣道。
【喂,你冷静一点,这样子丢死人了,你还没嫁人呢,咱可是雌狮般的女人,气势端起来,不要这么弱好不好】
【你这样...唉,那我大发慈悲教教你吧,怎么说我也和他认识了快二十年】
脑海里适时响起的声音,让琴缓和了些,
她确实对这方面不太敏感,有个现成的老师也不错,毕竟他们认识了这么年诶,至少比她懂吧,
应了前辈一声后,她照着她的指挥装模做样地划了一块牛排,喝了一口果汁,又拨了拨额间秀发,
这才笑着装作不经意道:
“那你和他说什么了。”
何离并未察觉出异样,往嘴里塞进一块牛排随意道:
“还能说什么,你呗。”
“啊?我?”
琴又愣了一下,说我干什么?难道他已经和父亲说了要...
她记得璃月是有个提亲的步骤来着,
心跳又莫名加快起来,
【镇定,镇定,这有什么好激动的,他又不是没见过我的父母】
【拿出雌狮的气质,来——深呼吸...】
呼,
琴吐出一口气,待心跳似乎确实慢了些,
这才开口,
【记住,要漫不经心一点,不能让他看出你很在意,咱可是雌狮般的女人】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发问。
没想到何离又说话了:
“对了,还有你妹妹。”
“...”
问题尚未出口便戛然而止,
改成了一声小小的‘啊?’
琴歪了歪头,不理解他的话。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
不知道金狮子是有怨气还是什么,暗戳戳地嘲讽道,
【两个都想要呗】
或许五百年之前他就有这个想法,
只可惜那时还算老实,没有现在这么...油嘴滑舌,
不然自己恐怕也被他骗去了——虽然他从未亲口说过喜欢她,
那又怎么了!我说是就是。
两...两个都想要?
琴吃了一惊,或许是之前的家教过于严格的缘故,
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姐妹共侍一夫——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一点,
这这这...家里能同意吗...
好吧,琴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担忧居然是这个。
【不是,你这丫头,也太没出息了吧】
金狮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
【你就没一点气?骂他两句贪心也行啊,直接甩袖走人自然是最好了,咱可是雌狮般的女人】
气?
琴摇了摇头,
或许有,或许没有吧,
她只知道在知晓他是魔神后,那一瞬间刺进心底的慌张是多么清晰——他那么厉害,自己和他是不是已经没有可能了,
和这慌张比,那不知何处来的气自然烟消云散。
“前辈,”
琴轻声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您想靠我报复他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外层的,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希望您也能理解我。”
【...】
金狮子不说话了,好一会才哼了一声,
【他算是好福气,真不知哪来这么多好女孩喜欢他】
“前辈是在自夸?”
【切,他是谁,我又不认识,关我什么事】
...
“你父亲只说了一句‘蒙德是个自由的城市’,”
用餐完毕,两人散步在蒙德街道上,
他们之间相隔寸余,没有牵手,但这也是他们之间最常见的最舒适的相处方式了,
“我父亲的确很开明,”
“是啊,挺好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题没一次往那方面靠拢,
但他们却好似已心知肚明。
站在骑士团办公室前,琴缓慢转身,
紧绷的骑士制服下,一双圆润修长的长腿曲线迷人,金色高挑的马尾随风摆动,挺得笔直的背脊英气不凡,
她身子前倾和何离拥抱了一下,
“晚上见,”
她道。
“好,”
何离点点头:
“明天能抽个时间见见你母亲吗?”
见被一句话定住的后辈,金狮子又恨铁不成钢了,
【冷静,冷静,琴丫头,只是见个母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咱可是雌狮般的...】
...
傍晚,
“把琴搞定了?”
优菈挑着眉,桌下的长腿碰了他一下。
“啧,这是个什么用词,”
何离笑了一下,顺手捉住想要继续作怪的小腿:
“我和她之间不用多说,都明白的。”
“意思就是我不懂你咯?”
优菈抽了抽腿,无果后只能故意呛道。
“咳咳,都懂都懂,”
何离捞起她的另一只小腿放在自己膝盖上,作势要脱她的长靴:
“工作一天应该很累了吧。”
他们这是在何离家里,自然不需注意这么多,
昨晚过后,何离便将自己家的钥匙给了她一把,优菈也把自己宿舍的钥匙给了他。
随便扭了两下,优菈便不动了,顺势靠在他旁边,
“都怪你,给琴说什么减负,现在我的任务比以往少了好多,散步都算不上了,”
“什么少了好多,这才是普通队长的工作量好吧,”
何离斜了她一眼,将靴子摘下后,开始动起手来。
优菈还想说什么,话语出口却变成了,
“嘶——轻点,”
“这样好点了不,”
“嗯,还行,”
优菈打量着他,瞧着他熟练的动作,
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你这样,那位知道了会不高兴吗?”
何离疑惑抬头:
“什么那位?”
“就是那位,”
优菈指指点点,一副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才梗着脖子道:
“就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啦,”
似乎是觉得有些冒犯神明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虽然那位去世了,但她知道的话,应该...”
“?”
何离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哈?”
...
“凝光那妮子告诉你们的?”
何离很是无语,
本以为瞒的很好的身份,她们居然早就知道了。
“是啊,她告诉琴,琴再告诉我,”
优菈扬着下巴,点头道。
说着,似乎是察觉到何离的表情,她眯了眯眼,有些狐疑:
“难道是假的?”
嘶——
何离抓了抓头发,
“也不是说是假的...就是...就是...”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优菈猜测:
“就是那些书有些对有些不对?”
“嗯,是这样,”
何离点头。
“那我问你好了,”
优菈突然有些不知名的兴奋:
“你是魔神吗?”
“嗯...应该,大概,可能,算是吧。”
“书里中你做的事情也是真的?”
“大部分确实是我做的,”
“摩拉克斯是你的夫人?”
“额...这倒是假的。”
肉眼可见的,优菈的眼睛明亮起来:
“也就是说你其实没妻子?”
“咳咳...”
何离刮了刮脸颊,有些尴尬道:
“事情也不是这么理解的。”
只有她不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