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霸的种种手段,都意指底层士兵。
对于早已站队了的军官们,他压根就没想费这些小心思。
可身为他的贤内助妻子李贺,却悄悄的做了一样笼络军官夫人和孩子们的举动。
在袁家三兄弟打了一场后,自然让家属院的所有半大小子、姑娘们崇拜不已。
李贺可是能给公安们做指导教练的人,教起儿子来,那是手拿把掐。
每日早操的时候,她亲自带着三个儿子,满大院的跑步、打拳。
慢慢的,后面就逐渐跟上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孩子。
李贺从来都不冷脸拒绝,反而还在教授儿子们的同时,也对其他孩子们加以指导。
不止把跟上来孩子们的心给笼络住了,反而还让这支队伍越来越庞大起来。
不敢说整个家属院的孩子们都参加了这项活动,至少也达到了百分之八。
剩余那些要么就是太大的女孩子,要么就是过小的两三岁娃娃。
从他们信服李贺的那一天开始,在家里也不吵不闹了,上课也能认真听讲了。
课后的作业,虽然不敢百分之百都正确,可字迹却工整了很多。
每一家都被老师家访过,并且给予了极大的表扬。
那么身为孩子的妈妈们,不仅很欣慰,也都带了些骄傲之色。
只有当了妈妈的人才明白,当她们的孩子被表扬、被肯定,身为妈妈会得到什么样的愉悦之情?
通过孩子们的嘴里,了解了实情之后,自然就对李贺有了万分的感激之心。
感情不错的夫妻,枕头风可是一股不小的风。
就算这些军官们没有明确表示支持、或者站队,但也不会像个刺头似的,站出来反对袁霸的意见了。
这就已经足够了,给袁霸减轻了许多的麻烦。
所以,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二哥交给他的任务。
外人虽然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要是有心之人想要打听,也不会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之前还等着看袁霸笑话的一些人,真的是被他这一手给震惊到了。
在他们的思绪中,袁霸是执掌十多年的海军军官。
突然让他来执掌陆军,这不简直跟开了玩笑一样吗?
这也是因为,他们对袁霸太过不了解了。
在袁霸执掌海军之前,人家可是一个妥妥的野战军军官,身上的战绩,更是耀眼无比。
几方人马这才想起来要仔细的调查袁霸,看看能从哪一方面跟这人拉近一些距离。
可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却都傻了眼。
在抗战时期,袁霸的亲人们就都已经遇难了。
就是他的妻子,从小也是个孤儿。
两人除了有三个儿子是羁绊,其他任何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完全都没有找到一个。
李贺就算做了好多年的教练,可她向来对所有参训人员都秉着一视同仁的态度,没有过分的亲近过任何一个人。
就算他教授过的那些公安们,也全部都在南方发展,还真的无法靠他们跟袁霸两口子拉近一些关系。
就这样一个针插不进、水泼不透的人,大家只能暂时保持观望的态度。
这期间,袁霸上面那位虽然小动作不断,可他也都只是挥手间,就让这些小麻烦消失于无形。
这更让各方势力们,看出了袁霸心思深沉,不好再轻易出手了。
东北军区的这些领导们,背后也是有着各方势力的影子。
对于袁霸,他们也在第一时间拿到了他的信息。
本来就不是个太好对付的人,现在又联合政治部下发了这样一份调令。
军部的这些领导,谁也无法做出强留赵正康的命令。
可那份调令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允许赵正康带走两个营的兵力。
其他的新队员,再从各个军区的优秀士兵们进行选拔。
这就让军部的这些人,心里老大不愿意了。
赵正康他们是不放也得放,可他带出来的这支队伍,他们是不想放走的。
如果要任由赵正康去挑选,那么精英中的精英肯定会被调走。
就算留下的人也比普通士兵们优秀,可也再达不到现在的无往不利了,他们怎么能甘心?
所以,在赵正康把队伍刚解散,也准备回家的时候,就被白师长拉着去军部开会了。
至于开会的内容,白经国被下了封口令,一个字都不允许透露。
赵正康也只能疑惑的坐着苏强开的车,跟在白师长的身后,去往了军部。
这些人打了一手好算盘,就想要打赵正康一个措手不及。
在他没有完全了解情况之前,想要在他这里打个时间、和信息上的差。
就算不能拿到书面承诺,口头承诺只要赵正康能说出来,他们就打算厚着脸皮,也要把这件事落实。
赵正康直到在会议室里坐下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一次的紧急会议是完全的针对于他。
还以为是要他来做战后汇报的,这一路上脑子里都是这次任务的点点滴滴,从碰到的困难和最终的总结,通通想了一遍。
向来敏感度都很高的赵正康,坐下后,确实感受到了几抹不怀好意的视线。
眼下,他确实有些不明就理。
任由脑子如何的运转,也只能秉持着以不变应万变。
果然,会议开始之后,那份调令才递到了赵正康的面前。
赵正康完全没有在乎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看,面不改色的把这份调令逐字逐句的研究了一遍。
因为赵正康一直在边境处搞基建,所以京里的风云变化,他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
此刻,看到是京市军区对他的调动,心中也只是怀疑是不是那个姓范的副军长,要借此要对他予以报复?
之前他就知道,那个姓范的背后有人。
能说动政治部跟他一起联合下发这份调令,赵正康丝毫没有怀疑,这份调令可能还存着另外的隐情。
军部这些领导们,本就是要打赵正康一个措手不及,哪能容得他在此刻细细研究?
当下就有二愣子的马前足,跳出来打前阵,“赵副师长,按理说,你手下的那些兵,可都是咱们军区花费了大力气培养出来的。
现在你攀了高枝,想要另谋高就,咱们自然也无话可说。
可你要是还带着旧主的家当,临阵逃脱,这话到哪也好说不好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