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街道被封锁得严严实实,士兵们沉重的脚步声在这里回荡。
奥摩斯港的居民们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钟岳下意识地把母女俩护在身后。“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父亲。”纳西妲牵住他和大慈树王的手。“跟我来。”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便任由她牵着走。
纳西妲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旅店里。
“这是我入住的旅店,可以避一下。”
纳西妲轻车熟路地领着钟岳和大慈树王走进旅店,找到了一间僻静的房间,房间里布置得简单而温馨,显然是纳西妲精心挑选的。
钟岳环顾四周,心中稍安,道:“纳西妲,你在这里很久了嘛?”
纳西妲微微一笑,道:“父亲,我在奥摩斯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这家旅店虽然不起眼,但位置偏僻,不易被人注意到。”
三人在房间里稍作休息,但外面的情况却越来越紧张,士兵们的搜查行动似乎越来越频繁,街道上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钟岳站在窗边,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士兵们来回巡逻,严密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冷峻,显然是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人物或线索。
显然,自己和步隐月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不过钟岳担心的是沙漠夏姆军的进展,还有提纳里和柯莱的安危。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内的沉默,三人心中一紧,难道是士兵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钟岳走了过去,打开门,原来是旅店老板,说道:“你有什么事么?”
“教令院追查嫌犯,请你们下去接受调查。”
“好的。”钟岳镇定地回应,以他的能力不怕调查出东西来。
老板带着一家三口来到了隔壁房间。“你好,教令院追查嫌犯,请下去接受调查。”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点点头。“我会的。”
五人一块下楼。
钟岳一家三口跟在旅店老板和那位高大男人的身后,步履从容,神情淡定,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下楼的过程中,钟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寻找着可能存在的逃生路线,然而,他发现旅店周围已经被士兵们团团围住,显然他们已经被严密监控起来。
来到楼下的大厅,已经有几名士兵在那里等候。
士兵们开始逐一盘问在场的人,询问他们的身份和来历。
为首的教令院学者眉头一皱,望向钟岳他们,随即却忽然放声大笑,大步流星地走到他们面前。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目光直逼那位高大的男人,嘲讽地说道:“这不是叛逃到因论派的艾尔海森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眼神冷冽,淡然道:“我不认识你。”
教令院学者冷笑一声,似乎对艾尔海森的回应并不意外。“以前在教令院当书记官的时候,就那么目中无人,怎么,叛逃之后,连装都不屑装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艾尔海森的轻蔑和敌意,显然两人之间有着不小的恩怨。
艾尔海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为外物所动。“只是对破坏规则的人无感罢了。”
“哼!给我抓住他。”
教令院学者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包围了艾尔海森和钟岳一家,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艾尔海森依然保持着冷静,他的目光在士兵们身上扫过,缓缓拔出背后的刀。
“等等!”钟岳突然开口,他走到艾尔海森的身前,挡在了他与士兵们之间,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喜欢看到人类同室操戈。”
艾尔海森目光微动。
而士兵们被钟岳的气势所震慑,动作都停了下来,纷纷看向他。
教令院学者面色一沉,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你是谁?竟敢在这里阻挠我们执行公务?”
“不必管我是谁。”钟岳平静地回应,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我无意卷入你们的纷争,但在我面前,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放肆!”教令院学者紧皱眉头,显然被钟岳的话语所触,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因论派可是沙爱丝大人在五百年前就明令禁止了的!”他话语中充满了对因论派的愤怒与不屑。
钟岳转向艾尔海森。“因论派是干什么的。”
艾尔海森微微一愣,平静地回答道:“因论派主张通过深入研究与探索,来揭示世界的本质与规律,然而,因论派的研究,触犯了某些禁忌,因此被沙爱丝大人明令禁止。”
“挺好的。”钟岳目光回到那位学者身上。“就是不知道那位为什么要禁止,这里还是智慧的国度么?”
钟岳的话语在安静的旅店大厅中回荡,引起了一阵议论纷纷。他的质疑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奥摩斯港的居民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面露疑惑,有的则显得愤愤不平,显然,对于教令院禁止因论派的决定,并非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教令院学者面色铁青,钟岳居然如此直接地质问他,他的话能引起这么多人的议论。
“你竟敢质疑沙爱丝大人的决定!”教令院学者怒喝道:“你可知道,这是对沙爱丝大人的大不敬!把他们跟艾尔海森一起抓走!”
“我说错了吗。”钟岳冷静地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迎上教令院学者愤怒的目光,毫无惧色。“口口声声说沙漠的人是痴愚。”
“我看你们才是痴愚!”
学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紧咬牙关,好像要将怒火全部凝聚在牙缝之中,最终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给我——杀了他们!”
一个少年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在了门口。“够了!这场愚蠢且无聊的闹剧,是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