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和大慈树王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抵达庆云顶山脚下。
钟岳边走边指了指庆云顶,道:“到了这里就离奥藏山不远了。”
大慈树王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你背我上山吧。”
钟岳回头看了一眼她,啧了一声,语气坚决道:“我不背,你昨天腿软总不能持续到今天吧。”
大慈树王收起笑容,装成一副柔弱的样子。“我是真的……”
钟岳犹豫片刻,还是拒绝道:“不信谣不传谣。”说完就要往庆云顶上走。
“难道你真的要抛弃我吗?”大慈树王眉头微蹙,眼中有着哀怨,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
钟岳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大慈树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当然知道大慈树王在装模作样,但她的演技实在太过逼真,让他有些难以抗拒。
“好吧,你赢了。”钟岳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大慈树王面前,蹲下身子,“上来吧,我背你。”
大慈树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故意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轻声道:“谢谢你,钟岳。”然后轻盈地跳上了他的背。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缓缓地向庆云顶的山顶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但丝毫没有不适,不时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钟岳背着大慈树王望向庆云顶上方的空中凉亭。
它依靠浮空石漂浮在云海之上,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感觉。
钟岳笑了起来,侧头问向大慈树王。“想上去坐坐吗?”
“好啊。”大慈树王道:“不过我们回去再上去吧。”
钟岳自然是没意见的,于是二人走向通往奥藏山的狭窄木桥。
钟岳上了桥,感觉到脖子上的一双手臂渐渐地收紧,道:“你干什么?”
“我,我有点害怕。”大慈树王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紧紧地搂着钟岳的脖子,好像真的很害怕的样子。
钟岳翻翻白眼,捏捏她的后面。“我有这么好骗吗?”大慈树王会恐高?他一百个不相信。
感觉一双手在作怪,大慈树王脸颊升起一股红霞,只好空出一只手按住它们。
木桥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
两人就这样在木桥上缓缓前行,大慈树王依旧紧紧地搂着钟岳的脖子,而钟岳则无奈地承受着这份“甜蜜的负担”。
转眼间,二人抵达奥藏山山顶。
正巧,一个身上有着红绳的女人站在那里,看她的样子似乎在发呆。
钟岳咳嗽两声,女人缓缓转头,望着他和大慈树王,有些不知所措。
钟岳问道:“请问你是留云借风真君么?”
“嗯……她是我的师父。”女人用略微呆滞的眸子打量着二人,道:“两位,是来拜访师父的吗?”
钟岳点点头。“是的,我是钟岳,我是璃月的世子,因为有些事想咨询真君。”
大慈树王道:“我是步隐月,你是?”
“我是师父的徒弟,名为申鹤。”申鹤道:“师父在仙府内。”
“那能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吗?”
申鹤颔首,进入仙府,不一会就走了出来,对二人道:“师父说,她不见你们。”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
钟岳皱起眉头。“申鹤小姐,留云借风真君有说什么原因吗?”
“没有。”
大慈树王拉拉钟岳的衣袖,对申鹤道:“申鹤小姐,请你进去告诉留云借风真君,我们不见到她的话是不会离开的。”
申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看了看钟岳和大慈树王,又望向仙府,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个局面。
“好。”申鹤进去后依然很快就出来,说道:“她说随便你们。”
钟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我们便在这里等着吧。”
申鹤也没有阻拦,任由他们,只是看着二人。
钟岳和大慈树王百无聊赖地坐在岩石上。
太阳逐渐西沉,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山间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大慈树王看着远方逐渐模糊的山峦,轻声说道:“钟岳,我们做点东西吃吧?”
“好。”钟岳点点头。
二人看中了一处火堆,分别采了些野菜和蘑菇,。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一锅香气扑鼻的蘑菇野菜汤就做好了。
钟岳盛了两碗汤,递给大慈树王一碗,自己则捧着另一碗,坐在岩石上,享受着这顿简单的晚餐。
夜色渐渐降临,山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我们到那边去吃吧。”钟岳指了指山顶中心的石桌,道。
大慈树王自然没意见,申鹤也只是看着。
两人端着野菜汤一起走到石桌前,刚刚放下野菜汤就要坐上去。
“住手。”
忽然,一声带着怒意的喝斥声响起,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女子凭空出现在石桌前,正是留云借风真君。
她的目光落在钟岳和大慈树王桌上的野菜汤上,眉头紧皱,显然对他们在此地生火做饭的行为感到不满。
“你们可知此处是何地?”
钟岳和大慈树王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两个人准备用餐之际,反而把这位仙人给弄出来了。
“此处乃是本仙和帝君、归终小聚之地,岂容你们放肆?”留云借风真君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和怒气。“就算你是他俩的儿子也不行。”
“抱歉,真君,我们不知道这里的意义。”钟岳想拿起那两碗野菜汤。
“你以为这样就算了?”留云借风真君按住他的动作,眉头一挑,推推眼镜,走到桌边的石凳坐了下来,打量起钟岳。
钟岳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弥补?”
留云一本正经地道:“喊本仙一句姨姨。”
钟岳和大慈树王闻言,都愣住了,没想到留云居然会如此……和蔼可亲。
钟岳有些尴尬地笑道:“真君,这……不太合适吧?”
留云却拍拍他的脑袋,道:“有何不合适?你既然算是归终的子嗣,自然应当称我一声姨姨。”
大慈树王在一旁掩嘴偷笑。
钟岳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姨姨,我们不知道这里的意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