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神圣烈阳教会就把主意打到了漂泊终地这个破碎的乌托邦?
不得不说,有够愚蠢的。”
“你不懂,这是各方磋商的结果!”谢尔顿轻轻摇头,并不怎么在乎马什的话;
“城市联邦不愿意得罪其他教会也不愿意得罪神圣烈阳教会,为了让我们进场,他们退出了漂泊终地这个地方。
这样,我们得到了入场劵,他们也可以借助神圣烈阳教会的力量压制漂泊终地野蛮生长的异教。
只可惜,谢特家族隶属教会审判庭,如果我们是惩戒庭的人,或许真不介意替他们灭了这群异教徒。”
“审判庭和惩戒庭有什么区别吗?”
马什适时提问,就见谢尔顿仿佛陷入回忆一般双手托腮,呢喃道;
“审判庭是【罪行待定,由神审判】,负责其他正神教派的事务;
而惩戒庭则是【罪大恶极,代神惩戒】,负责处理正神教派以外一切异端邪典。”
“真霸道啊~”
马什暗暗嘀咕着,打击邪恶也就算了,别人正神家的事儿也要管,怪不得别人不待见你们呢!
就这尿性,谁看了不摇头骂娘。
也就是神圣烈阳是铁打的邪恶克星,神力属性太过正义,这要是换个别的,你看这群正神教派把不把它打成异端。
腹诽归腹诽,正事儿可不敢忘,随着谢尔顿一步一步揭开神圣烈阳教会的面纱,马什渐渐懂了。
“所以,你们一家子都是审判庭的,唯独你那恶毒后妈是惩戒庭的?”
床上,谢尔顿没有说话,反而抬起微亮眸子,深深的看了马什一眼。
而马什见她不说话,遂自顾自的解释了起来。
“神圣烈阳教会和破碎群岛城市联邦谈好,但神圣烈阳教会教会并不准备给想空手套白狼的联邦打白工;
既然你不让我进城传教,那我索性不让惩戒庭上,我换审判庭来搞事。
然后你父亲出发漂泊终地,在审判庭的帮助下组建老好人党,暗中资助、培养异教,试图用他们的力量打击联邦的正神势力。
最后老好人党做大做强、占据城西,惩戒庭见果子熟了,就嫁了个娘们过来分享,其中也有防止你们一家被异教徒侵蚀的算计!
真不赖啊!
怪不得你们会选择噤默教派,相比城南的疯子万亡会,噤默教派明显更理智也更容易控制,嘿嘿,寂静深海真捞啊!
怪不得你堂堂大女儿却成了私生女,继承顺位都掉到你叔叔后面了,都是后妈关爱的缘故啊!”
一通百通,马什顿感天地宽阔,曾经笼罩着一层薄雾的漂泊终地,这下彻底明亮清晰起来。
床上,看着喜上眉梢的马什,谢尔顿本能的落下脸儿;
真窝心啊!自己都这么郁闷难受了,这狗东西还能笑的出来?!
“两个错误!”不假思索,谢尔顿伸出手,在马什眼前竖起两个修长手指;
“第一个错误!惩戒庭没有摘果子,这一切就是教会内部商量好的!我母亲本身就是惩戒庭的唱诗班领唱,也是预备圣女!要是她没生病离世,我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第二个错误,寂静深海是最古老的异神,没有之一,诞生自不可考的第一纪元,这是正神和异神都承认的事实!
马什,你对神祇的态度真应该改一改了,起码保持最基础的尊重吧!”
“那你可就说错了,伟大的寂静深海才不在乎我口嗨呐!我献祭过这么多次,我能不知道它的状态吗?!”
“什么状态?”
谢尔顿下意识反问,刚想后悔就对上了马什那双似笑非笑的漆黑眸子。
“我亲爱的女士,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种关乎神祇状态的隐秘,最好不要知道,很容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明白了!”
谢尔顿没有纠缠的意思,她明显是个懂行的,知道某些隐秘的危害性;
正因如此,他对马什的体质越发羡慕;
窥探完神祇状态还能不受影响,这是一个天然和神祇亲近的家伙,无论以后要不要和父亲翻脸,都得死死捏在手上。
“那...咱们讨论下如何把继承顺位提提?”
马什趁热打铁提醒,谢尔顿却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以手枕头,顺势往床上一躺。
“今晚说的话太多,太累了,我要休息!”
“别啊,领导!咱们好好讨论讨论,先把咱叔叔拉过来,然后再把三弟...”
“打住!”
谢尔顿抬手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身子一仰,躺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衣下,优美曲线一展无遗;
一旁,马什撇了撇嘴,心中不断默念‘舰娘老婆在在上,助我荡平淫邪!’
然后,扭头一溜烟逃出了宿舍。
和上司,尤其是女上司发生关系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愚蠢的行为!
可以搞暧昧,但切记在完成职场既定目标之前,千万别上头,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是你在钓她,还是她在钓你;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离开宿舍,马什庆幸的拍了拍胸,给自己点了个赞。
自己可以选择帮助谢尔顿勇攀高峰,亦可以选择投敌,若一旦管不住裤链,再想投敌,心里这关就难过了。
有些人或许无法理解别人犯下的恶行,可这些恶人一开始也不一定罪大恶极,他们往往就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欲望降低了自己底线,然后一降再降,直至降到别人看不懂的地步。
穿过走廊,来到第二特别行动组的休息厅。
虽然已是深夜,但休息厅内依旧屋明灯亮,巨大的显示器前,吐温女士两眼放空,正在玩着第一人称拳击游戏。
吐气挥拳,空气猛地炸出一声鞭响;
然后马什就看见显示器内的敌人脑袋猛地炸开,红的白的黄色溅的到处都是。
有点18+的意思了。
察觉到开门的动静,吐温转身,见是马什,修长的眉下意识的皱了起来。
“谢尔顿没留你过夜?”
这姑娘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估计看见谢尔顿进了马什房间,吃醋了。
“留我过夜?那可是我的宿舍。”
“你的?这里的一切都是谢尔顿的!”
闻言,马什当即咧嘴笑了,接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脚下地板。
“吐温女士,你或许搞错了,马什从来不是谁谁谁的附庸,我只是来上班的,可不是来卖身的。
上班,懂吗?以工作换取报酬,可不是什么工作都在我的服务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