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没放防备,猛得双脚离地,吓的一把圈住温无言的脖子,“你快放我下来,你这是做什么?”
“水深,我抱你过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县里衙役,顾清清只觉得脸发烫,对着温无言小声求着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过去。”
“嗯,我知道你能走过去,你衣服湿了你难受,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跟着受罪,我心疼他也心疼你。你别乱动,要是我脚下一个不稳把你丢水里,我干脆不用起来见你们母子了。”温无言见清清轻轻挣扎,人干脆停在溪水中间不动了。
“清清是怕我抱不动你,把你丢地上吗?”温无言一本正经的问。
顾清清那是想的是这些啊,她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就在这时,让温柔骑在自己肩膀上赵北对着他们这边喊“无言哥,你该不会抱着嫂子没有力气走不动了吧!啧啧啧,看你刚刚一步当先。你快承受,我还可以过来帮你一把。”
温无言被赵北鄙夷,扭头狠狠的瞪他一眼,看着他肩膀头上的温柔回了一句“你还是顾好我家二女儿吧。”
温无言说罢这才继续抱着顾清清小心脚下的往前走。
“嗷,温柔,你坐稳了,看我怎么超过你爹。”顾清清听着身后赵北的嚎叫,以及他加快的步伐。
她颇为无奈地笑笑,有些后悔怎么没把升熹带来。
“哇,北叔叔你好厉害啊,你看阿姐和大信哥都被我们甩后面啦。我们再快点不让他们再追上我们。”
另一边,赵东背着温馨,赵南背着黎信也在慢慢趟过小溪。
“以前看这边是一片荒凉,现在想想要变成我们家的地,越看越顺眼。”顾清清被温无言放下来后,打量着眼前绿油油的草地说。
温无言回应了一下,顾清清随即朝着陈大人走去,“陈大人,我们怎么开始?”
“温书郎,咱们县里有规定,凡是沿河道、树林等一些田地会往后退让三丈,既然你们确定要这边的地,那我就让他们沿河边退三丈之后,测量出属于你们的田地。”
“有劳大人。”
王无言,赵东他们本来还想着帮忙一下,哪知道县里衙役做这一块儿是熟手,压根不用他们帮忙。
前前也不过半个时辰就把两百亩地给测量了出来。
陈大人也有意卖温无言他们一个好,并没有贴河道、溪流太近,而是画的方方正正。
眼看田地画好,陈大人对温无言说,“过两天县里会送来一块石头地标过来,届时你们的路建在那边,就从那边的地头挖一个坑,把地标埋那边。”
“明白,感谢陈大人提醒。”
等这边弄完,太阳也已经偏西,都没有在这边久留,大伙再次淌溪水而过。
回到家后,顾清清为他们端上茶水,这才问了陈大人两个问题。
“大人,不知这圣旨是否需要每天三根清香?这些般放着民妇唯恐落灰在其上,是否可以用盒子或者其他物件遮盖下?”
顾清清嘴上是这般问,脑子里想得确实,见圣旨要行跪拜之礼,这圣旨就放在她回自己房间的必经之路,那自己一天不知道要从这里走几百遍,这一过一磕头,她膝盖不得软?
当然这话她是万万不能说的,所以她找了一个委婉的说辞。
“哈哈哈,那倒不用,你们在这里摆放三天即可,只要每天早上上炷清香即可。三日后就可以收起来,等过节日时拿出来祭拜一下即可。”
顾清清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跟着问了第二个问题。
“陈大人,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打听。你们我们家有了御赐牌坊,那是不是只要我们不做违犯朝廷律法或者恶意伤人的事。是不是只要有这个牌坊在,我们家要是做出什么好东西或者其他物件,可保佑我们一家东西不被掠夺?”
陈大人一听,双手抱拳,对着北方拱拱手,神情严肃道“有御赐牌坊在此,谁敢来抢夺你家东西?真有那个不长眼的来,你们乱棍打死。”
顾清清听了他这句话,心里瞬间有底了。
“谢大人不吝赐教!”
随后顾清清离开屋子,去内院耳房按着留下来的人数准备了皮蛋,又加了两块香皂。
至于陈大人那份,皮蛋要多些,香皂要多几块,还多了一坛子她做的葡萄酒。
……
送陈大人离开后,顾清清才见到负责工程官吏已经选好建造牌坊的地。
他们竟然把牌坊建造地就选在村里大路往她家来的小路上。
如此一来,只要来她家的人都要先穿过牌坊。
对于牌坊在什么位置顾清清不在意,她只要这份保障和荣誉就行。
他们人走了,顾清清和温无言也没回去,目光看向村子那边,西斜的太阳有光晃眼,她还是看到村口聚集了好些人,都在观望他们这里。
顾清清冲那边挥挥手,就叫一群人朝着她这边来。
温无言借机问出了心里疑惑。“清清,你刚刚问陈大人最后一句话是何意思?”
顾清清扭头冲他一笑,“这样一来你就算不考秀才也罢!”
“?我、我喜欢读书。”温无言以为清清不打算让自己读书,急忙说道。
顾清清拉拉他的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去年让你读书是因为家里要做纸,需要你成个秀才或者进士为家里保驾护航。现在不同了,咱们有御赐牌坊,就算县里或者其他地方有人知道我们在做纸也不敢贸然来捣乱。至于你想读书,可以继续读,只不过从现在开始可以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为自己喜好去读。”
温无言被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动容,拉过她的手道“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喜好,我的全部。”
他们这边没说话两句话,村民已经到了跟前。
顾清清看着他们手上拎着的各式各样送礼用的东西,很是诧异道“吴伯,各位叔伯,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