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真新鲜。
斐忌勾唇,媚眼如丝,直勾勾的诱惑着他。
“本座就是要惹火自焚。”
云卿尘从前也被女子调戏过,但哪个都不如斐忌来的刺激。
“……”云卿尘血气方刚,登时红了脸,死死扣住了他作乱的手。
“斐爷如果想,咱们大可以试一试。”云卿尘知难而进,“为了斐爷这等美人儿,我愿意破了森规戒律。”
“美人儿?云太傅当本座是女人?”斐忌变得危险。
“斐爷你不像女子娇软。”云卿尘实话实说,“但着实好看。”
斐忌的怒容来的快去的快,“你会吗?”
“……”
斐忌好像很感兴趣。
“你不要伤着本座就行。”
斐忌还挺期待的看着他,“你想怎么弄本座?”
“……”云卿尘住了这么多年的佛法,论荤话,远远比不过斐忌。
三五句而已,云卿尘的眼尾就红透了。
“需要什么,本座让初一准备。”
斐忌扬声,“初一……”
“斐爷!”云卿尘终于开口,两指挡住了斐忌多嘴的唇,“斐爷,你受伤了,今天不合适。”
云卿尘觉得自己学习的还不够!
“说的也对。”斐忌沉吟了片刻,“那你动,本座不动。”
他说着双手扣住了云卿尘的腰。
这姿态,云卿尘完全被动。
斐忌不撒手,他还挣脱不了,被迫羞耻的坐在他身上。
云卿尘双手撑着他,勉强隔开着距离。
两人都人高马大,偏生气氛开始暧昧,温度都有些高。
想让斐忌认输那是绝对不可能。
云卿尘又不想就此示弱。
两人干脆就这么僵着。
斐忌唇角的弧度慢慢扬起,面上隐约染上不自然的潮红,“云太傅,再不走,本座用强了。”
云卿尘瞳孔微暗,没动,“你试试,谁吃亏。”
斐忌今天可太开心了。
他单手扣住云卿尘的腰就要翻身。
“爷,太后宣您入宫。”
初一的话突然落下,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斐忌慢慢起身,指尖撩了撩云卿尘的耳垂,“运气真好啊云太傅。”
“……”云卿尘心跳加速,平缓了呼吸慢慢坐正,“斐爷也很好。”
瞧这嘴硬的。
哪天他非要撬开。
斐忌饶有深意的扫了眼云卿尘的薄唇,“谬赞。”
这小破孩,年少轻狂,当真无所不惧!
云卿尘坐在书桌前,片刻起身,“阿珂,去书斋一趟,买批书。”
“……”
买批书?
和前几天一样的?
阿珂没猜错。
这次一百多本。
几乎掏空了书斋。
老板开心的要命,阿珂的脸通红,好在蒙着脸,不然这门他都不敢出了。
大人他真打算撩督公?
这……
依着督公的道行,云卿尘就算看一万本都不够。
阿珂头大。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深夜,云卿尘一目十行,把关于所有男人间的事都了解了一遍。
又觉不够,把上回的也看了。
阿珂醒来时,云卿尘蹙眉看着一本书,似乎有诸多不解。
“大人,时辰到了,该准备去三皇子府了。”
云卿尘错愕抬头,他真得被斐忌气晕了,直接把秦睿的事给忘了。
稍作准备,云卿尘就和阿珂出门了。
当初他误以为被秦睿所救,和杨家也亲近。
主持这场生辰宴的人就成了他。
这回避开了和杨家的关系,听闻主持的人换成了丞相。
当初生辰宴上,将军府十三岁的幺女落水被秦睿所救,关乎女子清白,皇太后当场赐婚。
将军府被迫和秦睿绑在了一起。
“八皇子?”
云卿尘正细想上辈子的事,听见了阿珂不确定的询问。
他撩开车帘,就看见浑身脏兮兮的秦谌。
他全身都是碎鸡蛋,沾了不少烂叶,后背上都是粪便,脸还受伤了,下巴上直淌血。
秦谌看见阿珂,知道云卿尘也在,下意识就想跑。
云卿尘喊住了他,“站住。”
这几天相处下来,秦谌知道了云卿尘的脾气。
但凡是老师的时候,他都会十分严格严肃严于律己,他的学生当然也要如此。
秦谌停下,低着头,拳头紧握着,不想被他看见自己这番模样。
“上车。”
秦谌没动,好一会儿才小声回,“我脏。”
“别让我说第二次。”
云卿尘生气了。
秦谌眼眶通红。
少年还是没动。
下一刻,一身干净的青色长袍盖在了他身上。
这一路上,秦谌被人指指点点,他不是不难受,是他必须强撑着。
而现在,他有点想哭。
云卿尘保护了他所剩不多的骄傲。
上了车,秦谌坐在了最边上,不敢靠近也不敢说话。
“怎么弄的?”
“不知道。”秦谌有点想哭,鼻子发酸,“我刚从府上出来没多久就被人打了,大成被带走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大成是秦谌的贴身侍从,照顾他四年多了,是整个皇子府里唯一对他好的。
想到大成可能出现不测,秦谌好害怕。
“太傅,你能帮我吗?”
“好,我先带你收拾一下。”
秦谌点点头,一路上安安静静的。
到了金银楼,云卿尘给他找了个房间。
想想,找到了楮墨。
“可否帮一个忙,银子……斐爷出。”
云卿尘一点罪恶感都没有。
楮墨眸色幽幽,似乎藏着莫名的笑意,“请说。”
“找一个人。”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楮墨找到了大成。
但是,他已经是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秦谌没有哭没有难受,就那样看着大成很久,“太傅,我想帮大成擦洗下换身衣服,他特别爱干净,我想他体面的走。”
……
云卿尘站在高楼往外看,能看见大半个神都,这风光当真不错。
秦谌此时已经调整好了自己,走到了他背后。
“太傅,我好了。”
“喜欢吗?”云卿尘指指窗外。
秦谌往前走了一步,“不那么喜欢,但很不错。”
秦谌眼底渐渐露出冰冷来,“我以前以为避其锋芒就能躲过皇权争纷,保护自己和在意的人。今天我才明白,我出生的时候就注定我不会全身而退。”
他指着头顶,“我想,最高处,风光才最好。”
秦谌仰头,望着他,“太傅,帮我去看看,陪我去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