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谌灿烂一笑,炫耀的晃着腰上的玉佩。
秦睿定眼一看,嫉妒的要命。
那玉佩是云卿尘的!
“狗东西!”
二皇子在秦睿前面,他挖挖耳朵,茫然的问他,“三弟,你喊我了?”
秦睿登时回神,“二皇兄听错了。”
“奥。”耳光子实在太困了,“那三弟,你宴会啥时候结束啊?我昨天在春园玩了一宿。好困啊,你借我间屋子睡觉。”
大皇子小声提醒,“母后前两天才警告你,你再私自乱搞,阉了你。”
二皇子两腿一并,吓得看向秦睿,“你们不准告状。”
秦睿根本不想理他。
在他眼里,这俩人根本就不配当他的皇兄。
秦睿深吸了一口气,走进来,还没开口,几个玩的好的皇子立刻就大声呼救。
“三皇兄,你替我们求求情,我们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本皇子不要被打!”
几个皇子年纪都不大,立马哭成了一团,皇太后对比第这几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再看看被打一身伤骨瘦如柴的秦谌,又是一拍桌案。
“还等着干什么!拉出去,给哀家全拉出去!”
不知道是哪个皇子哭着大叫,“为什么就打我们?明明的她也骂过!他们都骂过!”
这一指,明妃也在其中。
明妃想解释,皇太后震怒。
“明妃,他们是孩子,尚能原谅,你是后宫妃子,难道不清楚轻重!”
不说个秦谌的身份,只说在背后咒骂一个皇子是孽种,这就是皇室丑闻!
明妃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擦着眼角哭诉道:“母后,妾身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吗?这种话,臣妾哪敢说?”
“也就是不敢咯。”
二皇子打着哈欠附和了句。
这话对皇太后无疑火上浇油。
“拉出去!给哀家拉出去!统统拉出去!”
很快,所有人都被拉出去了。
大臣里只有丞相和六部尚书幸免于难。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一起被拉出去了。
不多时,整个三皇子府上空全都是撕心裂肺的哀嚎。
秦谌等大殿空下了,默默走到皇太后跟前,把茶递了过去。
“皇奶奶息怒,您别气着了自己。”
云卿尘告诉他,在这后宫里,最能保护他的只有皇太后。
因为云卿尘给他的玉牌,是她年少时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她还有一段永远不能诉说的秘密。
秦谌只要拥有这块玉牌,他就能获得皇太后的庇护。
皇太后心疼的捧着秦谌的小脸,透过他好像在看另一个人。
“这些年辛苦你了,晚些我们就一起去冷宫接你母妃出来。”
秦谌睫毛一颤,几滴眼泪落下来。
精致的小少年瞬间脆弱无比,“谢谢皇奶奶……”
云卿尘说,在皇太后面前,要会哭。
为了在吃人的皇宫里活下来,秦谌受了那么多苦都没哭。
但为了活的更好,他愿意哭,也愿意让眼泪成为自己的武器。
“哎呦宝贝,别哭,皇奶奶心疼。”皇太后都要跟着哭了。
秦谌哭的厉害,“皇奶奶,你别哭,孙儿难过。”
“皇奶奶不哭,小谌也不哭。”
秦谌犹豫着看向外面,皇太后以为他害怕,就要带他走。
“皇奶奶!”
秦谌突然跪在了地上。
“皇奶奶,今天孙儿终于见到了您,孙儿好开心,这是孙儿十年里最开心的一天。所以孙儿恳求您,能不能皇兄皇弟和大人们?孙儿想和皇奶奶快快乐乐的……因为,因为今天也是孙儿的生辰。”
他忍着眼泪,抽着鼻子,肩膀都在微微耸动,“孙儿三岁就和母妃分开了,孙儿从来没机会过生辰,孙儿……”
“别哭,别哭了,皇奶奶答应你。”皇太后泣不成声的抱住秦谌,“以后,皇奶奶都会陪着你过生辰。”
秦谌哭着偏头,再次对上秦睿的眼,“皇奶奶,但是今天是三皇兄的生辰……孙儿是不是要求太过分了?”
“无碍,他是你兄长,自然得让着你。”皇太后自然而然的说。
他就知道,不能就活口。
他今天就该让人把秦谌打死!
因为他,他的生辰宴彻底毁了!
“皇奶奶,孙儿……”
三皇子刚刚开口,皇太后已经下令。
“好了,八皇子今日生辰,又替他们求情,今日之事就罢了。但是,以后若要哀家再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定然诛九族!”
说罢,皇太后就牵着秦谌就走了,瞧都没瞧他一眼。
阿珂正在给云卿尘复命。
“大人,那位小姐如今安全了,已经命人送出去了,但看见了奴才的脸……”
“无碍。”
阿珂有些担心,但云卿尘不疾不徐的翻了页书,没有半点担心,他就继续说了殿内的事。
特别是秦谌哭的啊那叫一个可怜兮兮,阿珂都差点跟着哭。
云卿尘轻笑着看完了一本,让阿珂收了起来。
“小谌很聪明,一学就会。”
“他一哭,皇太后就心疼,倒是让所有人都省了一顿板子,真可惜。”阿珂气得慌,那群人总欺负云卿尘,就该受着。
“以后多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次。”云卿尘几句话的功夫又看完了一本画册,上面是几个大字——春宫图。
阿珂一眼瞅见,脸色爆红,接过来都觉得烫手,“大、大人,您怎么能看这种污秽书籍!”
云卿尘疑惑,“不是你买的吗?”
他指着旁边的一打书,都是阿珂拿过来给他打发时间的。
云卿尘正想继续看,阿珂脸那叫一个精彩,直接扑过去,全都抱了起来。
“大人,等奴才检查后再给您看!”
这个死老板,坑他啊!
明明说了,都是故事!
春宫图能算故事吗!
重点是,大人看完为什么面无表情,甚至还露出一副很感兴趣,想要研究研究的执拗劲。
阿珂都想哭了。
初一瞧见阿珂跑出来,撇撇嘴,“什么嘛,没看到啊?所以都说了,需要一个初二干杂事,爷还不信,耽误我数蚂蚁……”
斐忌饶有兴致的看着玉牌的拓印,“啧,云太傅,你这才刚下山几天啊,勾引造假全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