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放肆啊云太傅。”斐忌纵容似的笑了笑。
“斐爷已经章盖了,能松开我吗?”
斐忌明知故问,“盖哪了?”
云卿尘舔了下唇角,在斐忌危险的目光中,张嘴,伸舌,给他看。
舌面上,可不就是斐忌的名讳。
细看能发现有微微腐蚀的痕迹。
印泥确实有毒。
会疼,有细微的灼烧感,云卿尘有些麻木,这痛在忍受范围内。
“真漂亮。”
斐忌盯着看。
云卿尘刻意给他看了下。
背过身。
“弄开。”
“不要。”
云卿尘还握着吻颈,洁白的里衣被血染红了大片。
好看。
他穿红衣一定能迷死人。
“……”
云卿尘真想用吻颈割了他的舌头。
两人争持不下。
云卿尘选择回屋子。
斐忌拽住了手铐。
云卿尘手腕磨出了血。
“斐爷,我冷。”
“你不穿好看。”
云卿尘握着吻颈的手慢慢收紧。
不远处,凤焰和秋明月趴在花丛里偷看。
“打不打赌?我赌斐爷没本事,搞不定云花瓶。”秋明月掏出了一锭银子。
“打就打。”凤焰掏出了一文钱,“我赌斐爷压死云花瓶!威武雄壮!”
秋明月瞪大了眼,“有没有搞错,你上一次还十文钱呢,这回就一文?!”
“楮墨扣光了我的零花钱。”
“你又勾搭女人了?”
“咳……”凤焰别扭的清了下喉咙,“赌不赌?”
“赌。”
“我赌斐爷会脱衣服给云太傅。”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放下了一锭金子。
这手,可不就是楮墨的!
“啊!”凤焰大惊,“你走路没声音的!”
斐忌冰冷的视线射过来,脱下来的外袍就包住了云卿尘。
“滚出来!”
“……”
“!”
瞧他们看见了什么。
斐忌把云卿尘藏起来了的!
他的洁癖呢?
楮墨笑着拿起了银子和钱。
凤焰痛心疾首,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一文钱也没了!
秋明月一点不心疼,他有长公主和小公子这俩钱庄子。
就是……
斐忌真没对云卿尘动了心思?
他对斐允也没这么大占有欲啊。
凤焰拽着秋明月出来,出卖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是他要和我打赌,我才偷看的。”
秋明月默默后退了一步,“小公子晕了,我先去救人!”
得,这回是真晕了。
初一心疼是心疼,但就是见了血,不至于晕吧,云花瓶都没事。
“看着干嘛,抱着走啊,还等你家爷抱啊?”
“他这么脏了,我爷也不会抱啊。”
初一说了大实话,突然发现哪不对劲。
他猛然回头,看见了云卿尘身上的的外袍。
天杀的,他就说吧,花瓶太好看绝对危险!
秋明月意味深长的啧了声,“初一啊,你爷完了,被云花瓶勾搭走了。”
“不可能。”
“打赌吗?”秋明月嘿嘿一笑,“我打赌你家缺爱的爷会主动送上门,手把手教云花瓶怎么撩自己。”
“绝对不可能!”
初一立马把兜里存的媳妇本都掏出来了。
“我赌我家爷就是玩玩,腻了就扔!”
凤焰默默掏了掏空荡荡的腰包,手肘撞了撞楮墨。
“掏钱啊,我和你选一样的。”
楮墨看了眼凤焰揉腰的手,慢慢掏出了两锭金子,“我赌斐爷是下面那个。”
凤焰懵,“?”
秋明月一哆嗦,“!”
这也太刺激了!
初一怒了,“我拿十年俸禄赌我家爷绝对是上头那个!”
“本座听得到。”
斐忌冷嗖嗖的开口。
“……”
密谋的几人俱是一惊。
“我跟楮墨。”云卿尘似笑非笑的笑笑,“斐爷呢?”
“本座跟初一。”
初一得意的昂着头,“我爷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人压。”
秋明月默默给楮墨一个大拇指。
厉害,一句话就让初一忘了初衷啊。
云卿尘把玩着手里的吻颈,“斐爷要是输了,吻颈就是我的。”
斐忌附耳,用只有他二人听的到的声音说:“如果你输了,你就是本座的脔宠。”
“一言为定。”
“云太傅很自信啊。”
“嗯。”
几人拿他下赌注,他也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笑,“斐爷给的。”
“知道就好。”
云卿尘真会说话,斐忌不禁也笑了。
“走,本座带你逛夜市。”
云卿尘额头直跳。
斐忌是把他当活靶子用!
他故意如此张扬的出宫,怕就是为了吸引仇人来杀他。
一天两次不够,还得再送上第三次机会!
“我累了。”
“你不累。”
云卿尘最终败下阵来。
这个狼崽子耍混,不让他收拾下。
云卿尘双手还反扣着,仍旧穿着血腥气的里衣。
如今还披着斐忌那叫干净的外袍。
斐忌走在他身侧,手里把玩着佛珠,走在他身侧,余光始终看着他。
别说,云卿尘穿着他的衣裳,穿着他的鞋,就活脱脱是他养的漂亮乖宠啊。
越看越喜欢。
斐忌向来随性而为,周围人来人往,各种注目礼,手指头都没忍住,撩拨着云卿尘的下巴。
“云太傅如果不舒服就求本座。”
他低笑,“本座最多盖一个章罢了。”
云卿尘唇角收紧,“出门前,我求了,斐爷可松开我了?”
“谁让云太傅拒绝本座。”
“是你得寸进尺,想在我身体里盖章。”
云卿尘一本正经说着格外糜丽的事,斐忌不受控制的看向他背后,“可以进去。”
“不可以,会受伤。”
斐忌心痒痒,“你配合就不会。”
云卿尘加快了脚步,斐忌拽住了衣裳。
衣裳掉下来的瞬间,斐忌反应神速,连忙帮他披上。
云卿尘错愕后,眼里有些温怒,“给我系好!”
斐忌第一次被云卿尘这么命令,心里没有不悦,反而感觉好新鲜。
“怕什么,你这模样,除了本座稀罕,谁乐意看?”
“爱稀罕不稀罕。”
云卿尘本来就要弄开锁铐解脱了,斐忌突然这么一搞,他的银针掉在了地上!
银针这么细,天色如此暗,他怎么找!
配合他求了一天了,他不配合了。
爱开不开。
斐忌饶有趣味,试探性的问:“你是生气了?”
云卿尘面不改色,“没有。”
斐忌去撩他下巴,他无情的躲开了。
“果真生气了。”
斐忌捻着佛珠,眯着狐狸眼笑,“你叫声好听的,本座松开你就是了。”
“……”
想让他滚。
而此时这一幕,落在了两双嫉妒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