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盯着云卿尘,狐狸眼不满的眯起来,凉嗖嗖的眼刀子射向秋明月。
“骗本座。”
秋明月仰着傲娇的下巴,不客气的指挥,“亲他!”
“……”斐忌薄唇扬起,“作死?”
秋明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不让他感受到你的气息,他怎么醒?你快点啊,他马上就烧傻了。”
斐忌附身。
秋明月眼睛睁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看,“必须深!需要用力!必须交换……咳……”
斐忌真要杀他了。
秋明月收敛了下,“……咳咳……唾液是极为有用的药品。”
斐忌一甩袖,把他扇远了。
窗幔跟着落下,挡住了他半边身子,秋明月就算跑得快,这下也看不到了。
“看都不让看,小气!”
斐忌捧着云卿尘滚烫的脸,用力咬着他的唇。
“本座牺牲如此之大,你敢不醒,本座绝对弄死你。”
“斐忌,你来了。”
云卿尘烧的糊涂,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温柔笑着,脸颊蹭了蹭斐忌的手心。
“真奇怪啊,每次想到你就不痛了。要是能得到你就好了,我以后就不怕了……”
斐忌不受控制的僵住,目光死死盯着他。
老男人竟敢对他撒娇!
云卿尘这么乖,他这会儿浑身都又麻又酥又着迷!
斐忌烦躁,“收拾你那龌龊心思,给本座睁开眼!”
云卿尘茫然间抬眼,目光迷离,迟疑着仰头,蹭了蹭他的下巴,“斐爷?”
瞧着称呼变了,就知道他清醒了。
斐忌冷笑,“本座还以为你要死了。”
云卿尘一醒,斐忌立马就下床了。
他再待下去,云卿尘指定又要对付他,直接把撒娇变勾引!
他才不会让这老男人得逞。
斐忌刚迈步,衣裳被拽住了。
他低头,眼睁睁看着云卿尘两根手指变一只手,越抓越紧,他好好的衣裳直接皱巴了。
“有事,就求本座。”
斐忌一离开,云卿尘就痛了。
可这么抓着斐忌,就没那么痛了。
云卿尘睫毛轻颤,虚弱无助的仰头望着他,“斐爷,求你留下来。”
该死的!
斐忌就知道,这老男人心眼子多,最会招人。
“本座有什么好处?”
“多盖一个章。”
“你当本座稀罕。”
斐忌一屁股坐下,双腿一搭,邪笑着提条件,“三个。”
一个章弄他一次。
三个章就是三次!
他要弄死他!
想想云卿尘哭着求饶,斐忌舒坦了。
“一个。”
“……”
斐忌面色阴沉。
“三顿饭。”
说起来,还是云卿尘做的饭最合胃口。
斐忌指尖敲了敲,“两个章,七顿饭。”
“我病了,章先记着。”
云卿尘松口了,斐忌莫名得意,“利息一个章。”
小孩子才讨价还价。
“嗯,一并记着。”
记着记着就忘记了。
斐忌就是年纪小,在他身上找新鲜,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忘了。
目前最棘手的事。
云卿尘见到秦睿很容易想到上辈子的事。
一想到,憎恨就会变成幻痛。
他越恨就越痛。
而斐忌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准确的说,是云卿尘现在格外需要斐忌。
云卿尘暗按眉心,当真是上辈子欠了斐忌,被他来回折腾去了半条命,此时还能平心静气和他谈条件。
他自己都想笑。
云卿尘突然低声笑了。
好听的很。
斐忌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给本座笑个。”
云卿尘无奈一笑,“如此,斐爷满意吗?”
这一笑当真是发自内心的,看着就不一样,有点漂亮。
斐忌突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又被花瓶迷眼了,咬了咬牙不够,又咬了咬云卿尘的嘴。
“高烧都没烧坏你的脑子,这时候还惦记着勾引本座,真是欠收拾。”
云卿尘一愣,斐忌把他锁死在了怀里,一顿磋磨才撒手。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本座暂且饶了你,稍后算账。”
斐忌拉上他的里衣,给他遮得严严实实,这才撩开了窗幔,“秋墩子,滚过来。”
“!”
秋明月气死了,“我长大了!你不准叫!”
小时候斐忌把秋明月养得白白嫩嫩,胖得像墩子。
秋明月不知道哪天发了疯,觉得自己滚来滚去特别可爱。
他就天天滚给斐忌看,试图得到更多的关注。
滚多了的结果就是,斐忌看他滚习惯了,天天让他滚!
以及,一个超级无敌难听的外号!
墩子!
秋墩子!
凭什么同样是斐忌养大的娃,他是墩子,斐允就是小公子,就因为他半道拜师吗!
这师父还是斐忌找的呢!
秋明月气得脸都圆一圈了。
斐忌压根不管,“赶紧,给他看看。”
“我就说吧,你比我的针我的药管用多了!”
斐忌扫了扫云卿尘还拽着他衣裳的手,懒洋洋的点了下头,“本座信了。”
秋明月忍不住吐槽,“骄傲的你。”
斐忌勾唇,“本座高兴。”
云卿尘捻着斐忌的衣裳,目光专注的望着他。
十八岁的斐忌,当真像耀眼招摇的火焰,比十年后的他讨人喜欢多了。
斐忌突然回头,在云卿尘走神时,亲了他的眼尾,“发现爱上本座了?”
昨天气炸了,今天就顺毛了,斐忌很好哄啊。
“我若破戒爱上你,斐爷后半辈子就完了。”
斐忌挑眉,似笑非笑的凑近他,“本座想试试怎么完。”
云卿尘错开眼,斐忌就让他再看过来,“云太傅要抓紧机会,快些爱上本座啊……”
秋明月悬丝诊脉,察觉到了云卿尘加快的心跳。
“斐爷,你这张脸顶用,云太傅很爱啊,心跳都失控了。”
斐忌抵在他的肩头,笑了,“云太傅这是紧张什么?”
云卿尘扶额,心念清心咒,反复提醒自己不与小孩子计较。
“对斐爷这脸,我确实没什么抵抗力。”
斐忌把玩着他身前的长发,圈圈绕绕,“你好色啊云太傅。”
多正经的话,从斐忌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染了荤。
“是,好你的。”
“自然,除了你,本座该是最好的。”
“咦~~~~”秋明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么夸自己,你也好意思?”
斐忌从云卿尘肩窝抬眼,“云太傅,你说,本座可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