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愣然,斐忌向来都是咬他,如此温和,还是头一次,他莫名心慌。
“你不咬我吗?”
斐忌一顿,捧住他的脸直接咬下去。
云卿尘舔着微肿的唇,“这才像你。”
斐忌指尖一颤,心口那团火又烧了起来,云卿尘真是清醒的让他厌烦。
“殿下,发现尸体了,太傅应当就在这附近了。”
秦睿愤怒咆哮,“找,快找,太傅绝对不能有事!”
斐忌吹了声口哨,疾风不甘心,顺拐着跑另一边了。
他趁机带着云卿尘藏了在树冠中。
追查的侍卫很快发现了招摇的疾风。
“殿下,有马,似乎是太傅的马!”
“追!”
云卿尘后知后觉,“疾风是你的马?”
“不是,本座不养蠢东西。”
那就是了。
“谢谢。”
上回操练场能驯服疾风,和斐忌定然有关系。
“本座喜欢你实际点……”
斐忌嗓音未落,云卿尘捏住他的下巴,主动贴在了他唇上,“实际的感谢。”
“你……该死的你……”
斐忌耳根微烫,来不及发火,嘴里被塞进了一颗糖,甜味瞬间散开,还带着些浅浅的酒味。
“我做的糖。拿来哄你的。”云卿尘掏出一个锦囊给他,“斐爷还生气吗?”
斐忌一把抢过,随手挂在了腰上,“哼,冰清玉洁的云太傅还学会贿赂了。”
“我拿身子哄你,算不得冰清玉洁。”
云卿尘一本正经的解释,斐忌却烦躁的捏了下耳垂,“是,云太傅毫无羞耻。”
“因为,你喜欢做的事,我也喜欢。”
云卿尘有些会用话本子的话了。
“我这样,斐爷不喜欢?”
云卿尘这般年岁,最会反省更正。
“斐爷可以对我做任何你喜欢的事。”
“闭嘴。”
两人本就站在树干上,云卿尘越说越离得近,斐忌这会后背都抵住了树干。
云卿尘能分辨出斐忌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双手按在两侧,微微环着他的腰,“斐爷,我说真的。”
“……”
“你要咬我吗?”
云卿尘偏头,露出脖颈,“这里好了,你要重新烙印吗?”
他说的清淡平静,不带多余的情绪,斐忌火冒三丈,“别作死!”
待搜查他们的人走远了,斐忌立刻带他下去,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云卿尘怕淋雨,三五步追上,拽着了斐忌的一缕长发卷在手指上。
斐忌吃疼,眉目森然的瞪他,“刚才收拾轻你了,还敢招惹本座?”
云卿尘若有所思的看着斐忌阴晴不定,“要再开一次吗?其实挺舒服的。”
“你当本座是你的侍寝太监,你想要就给你?”
斐忌有些牙痒痒,合着他舒服了就上瘾了!
“我可以当斐爷的侍寝……嗯……玩具?”
斐忌心底那团火熊熊燃烧,云卿尘倒是记全了画本子上那些乱七八糟撩拨人的话。
雨突然落在身上,云卿尘连忙往斐忌怀里躲。
他的内力竟然被云卿尘三五话给搅乱,斐忌愈发窝火。
勉强定神,他推了推云卿尘,“起开。”
云卿尘真起来了。
斐忌脸黑了。
云卿尘犹豫着重新贴过去。
斐忌蹙眉,但没拒绝。
云卿尘扶额,斐忌这孩子今天真是奇奇怪怪,哄也不对,不哄也不对。
他回头要让阿珂找些育儿的书,就是不知道可有关于十八岁大孩子的。
云卿尘在斐忌眼跟前走神,他这会儿胸闷的发疼,只恨不得一做到底。
但他还没把云卿尘驯教好,不能保证他对自己绝对忠诚,秘密自然得守着。
干脆喂五石散,等他上瘾了,好控制,也好干。
其实今天刚合适,能强制弄回去……
斐忌盯着云卿尘赤裸裸打着可怕的坏主意,这感觉当真不是滋味。
两人就这样站定,谁也不动了。
突然,黑暗中,一条细小的影子扑过来。
云卿尘下意识拿手去挡,“小心……嘶……”
他被蛇咬了。
“蠢,本座用得着你!”
斐忌嘴上如此说,第一时间就帮云卿尘以内力逼毒,但云卿尘脸色越发潮红,身上竟都跟着变得滚烫。
“这蛇毒好像是催情的。”
云卿尘此时尚且清醒,“你加快毒的催发了。”
“本座知道。”
换成平时,区区一条小蛇的毒,斐忌怎会不能分辨。
偏生,今日不成,斐忌这会儿不想着解毒,全部心思都是如何弄死他。
有斐忌在,云卿尘并不担心什么。
他此时有空,在想如何借此试探斐忌对他的底线。
两人对对方都没什么怜惜。
“解毒。”
斐忌冰冷的拽着他朝山崖底下走。
云卿尘脚步发软,“走不动了。”
斐忌对自己的内力相当自信,转眼就是一个大周天。
云卿尘哪能受得住这催发的速度。
他别说走路,这会儿人都恍惚了。
斐忌抱着他快步往前,“下回长点记性,别不自量力。”
“我现在这样,该是斐爷的功劳。”
斐忌不好反驳,到了水源,他给出了选择。
“趁着有脑子,自己选。选泡冷山泉最少三个时辰,选本座帮你最多一个时辰解决。”
“你。”
他要再来一次泡冷水的笨法子,这身子骨当真就废了。
选斐忌,无非是风险太高。
不是一般的高……
云卿尘真真是低估了斐忌折腾他的能力。
……
云卿尘今夜隐约发现,他和斐忌的相处有一丝不对劲,但要仔细想,又说不上是哪里的问题。
斐忌盘腿坐在火堆前,面色阴郁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何时给人烧过火,又何时会忍着喧嚣的冲动帮人快活!
如今倒好,这一夜,都给云卿尘了。
他娇贵?
他特别?
他凭什么!
斐忌越想越不痛快,他不想忍着!
做成人彘好了!
斐忌站起来,凶狠的走向云卿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