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捧着他的脸,毫无顾忌的撕咬,唇齿间诡异的香气令云卿尘心头一颤。
五石散!
怨不得他神志不清!
“你清醒些!”
云卿尘用力咬他,激起斐忌愈发癫狂的占有。
他被按下,腰带松散,隐隐露出半边下腰。
韩迟模模糊糊看见云卿尘被欺负,有心无力,香艳的一幕如镜花水月遥不可及,他心头愤怒嫉恨混做一团。
“松开他,他不愿意!”
韩迟奋力爬起来,一心想阻止斐忌,可他还没起来,斐忌就把他扇飞出去。
斐忌用了九成九的功力,韩迟顿时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衣衫尽碎,云卿尘被迫承受着斐忌的侵略,幻痛散去,变成了结结实实的痛楚。
云卿尘按着他的头,微微缩着身子,想躲开他的撕咬。
“你轻些,我很痛。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冷静,不要失控。”
斐忌从他身前抬眼,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理智镇静。
他明明身上有了动容,眸底却始终不见半分情潮。
斐忌时常被庆帝逼迫服用五石散,他能克制,未曾上瘾,从未失控,直到反复发现云卿尘的无动于衷!
斐忌咬牙切齿,控制着发疯杀他的心,“什么都给?”
云卿尘喉咙翻滚,安抚似的放缓了音调,“如果能让你开心些,我都给你。”
斐忌冷笑着,拿出吻颈,反手刀柄抵在他腿上,“分开。”
云卿尘当即配合。
他没有犹豫,没有动容,就像斐忌再要一颗糖一样,他有就给!
换成旁人,该是满意的,满足的。
可斐忌心口某种无法言明的渴望,瞬间破碎,如坠深渊,让他窒息,痛苦,想立刻杀了他!
哪怕云卿尘有半分廉耻,半点动容,一丝犹豫,斐忌都会觉得,他足够留下痕迹,可是……
云卿尘不在乎!
云卿尘完全不在乎!
他凭什么不在乎!
就算他们在玩一场互相利用的游戏,做主的也该是他,掌控主权的也该是他,绝不是云卿尘!
他想到初次入宫时,也曾对人有几分怜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背叛,一次次算计。
不能掌控,就毁掉,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活着。
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云卿尘,他死也别想和自己脱离关系!
斐忌眸底充血,发狠的掐住云卿尘的脖子。
云卿尘窒息之时,身下冰寒,斐忌毫不留情。
“斐忌,痛!”
云卿尘痛楚的颤栗,斐忌倾身吻上去,“你是本座的私有物,本座给什么,你都必须好好受着!”
撕心裂肺的痛苦从一处侵蚀全身,云卿尘稍作挣扎,斐忌就发狠,这场惩戒的折磨,好像无穷无尽一样。
斐忌要云卿尘和他一样痛苦,他才觉得痛快!
天亮了,滚云却越叠越深,狂风暴雨在即。
逼仄的山洞边缘,大雨还在下,斐忌静静坐着,看着吻颈被雨水一遍遍洗刷。
冷风拂面,他面色难看,手微不可寻的抖动。
身后终于有了动静。
斐忌一僵。
云卿尘艰难的睁开眼,稍微一动,他痛的一身冷汗。
他拉了拉身上的外袍,看见斐忌光着半身坐在那,似乎是睡着了。
身上的伤口应该处理过了,除了疼,没其他不适。
云卿尘以身入局,昨夜,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他能影响到斐忌。
算计斐忌,是云卿尘的一场豪赌,也是他们的因。
现在如愿以偿,云卿尘以身愉悦他,就是他们的果。
有因就要有果,如此,他完成这一切,才好回山上。
云卿尘一直望着斐忌,他那些深沉的心思,斐忌有所察觉。
他心口熄灭的火,突然又冒了出来。
斐忌双拳紧握,相互扣住,这才忍住再折磨他几次。
“阿忌?”云卿尘感觉他醒了,“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喉咙很疼,说两句就一直干咳,很难受。
斐忌自嘲。
阿忌……
他强迫了他,如今还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愧是盛世佛子,人间烦扰皆不入心。
斐忌冰冷的回眸,似笑非笑道:“怎么,还想当玩具任凭本座发泄。”
云卿尘见他眸色正常,微不可寻的松了一口气。
“今日罢了,受不住。”
“……”
斐忌唇间紧绷,眼底一团团火烧得更旺,对他说再恶劣的话做再恶劣的事,他都能云淡风轻的过去。
那这俗世,到底有什么让他在意的事!
他以为,不动心不动情,就还能回山上?
可笑……
他会让他把这佛门森规戒律全破了!
就算他这心是石头做的,他也能让云卿尘这身体变得浪荡!
想逃,想都不要想!
斐忌浑身都充斥着对云卿尘的恶意,这不能掩饰的占有欲,会成为云卿尘手中的利刃,也会变成束缚他的老牢笼。
“爷,您要的东西拿来了,您……您这是怎么了?”
初一好不容易找来这地方,一眼就看见略显狼狈的斐忌。
娘的,他家爷何曾这般不体面,一定又是因为云卿尘。
初一下意识往他身后看,斐忌警告的扫了他一眼,他立刻就收敛了。
他试探性的问:“陛下受伤,已回宫,您呢?”
“你先带韩迟回去,本座稍后自会跟上。”
初一一脸茫然的回头,就看见韩迟像个死人一样的瘫在雨里,看样子已经有气进没气出了。
“都这样了,杀了得了,反正昨夜死很多人了,不差他一个。”
初一不喜欢韩迟,要是能解决了,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可。”
初一嘴一咧,拔剑就刺过去。
“手下留情!”
云卿尘着急阻拦,音调都变了,他咳嗽了两声道:“斐爷,他还有用,暂且留他一命,可以吗?”
初一撇撇嘴,在那小声嘀咕,“我就知道,又是云花瓶搞得……”
斐忌回眸,把吻颈扔了过去,“自己来一次,本座就饶了他。”
他当真喜欢羞辱自己。
初一懵,不懂他们在说啥。
云卿尘到底是个聪明的,后知后觉发现了斐忌的情绪,“我应下,你会生气吗?”
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句,“我想留他,是因为他和秦睿关系密切,其中或许有你我都不知道的事。”
他加重语气,“阿忌,我与他,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