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
举国欢庆。
秦睿将封为储君。
庆帝将于五月禅位。
但此时,秦睿却在天牢之中,手握铁鞭,狠狠的抽打着已血肉淋漓的韩迟。
“告诉我,定安塔的地道在哪里!”
韩迟从没想到,秦睿会是个疯子,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皇位,一心只想占据云卿尘。
“殿下,微臣不知。”
“老东西让你取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秦睿把庆帝身边的人折磨了个遍,这才无意间知晓了地道的存在。
定安塔代表着皇权,他又马上面临着登基,不能轻易炸毁。
但是,他好想云卿尘,都快想疯了!
“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
韩迟咬紧牙关,绝口不提。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喜欢太傅?你是不是冒犯了太傅?”秦睿脸色突然变得阴狠,“他又勾引男人,哈哈哈,贱东西,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他勾引你是吧?你上了是吧?”秦睿双眼赤红,慢慢后退了一步,“来人,行宫刑!”
云卿尘仔细算着时间。
三月三。
斐忌他十九岁了。
今日没来,应当是被朝中事缠住了。
这半年来,靠着庆帝的药,他的身体好了许多。
这定安塔啊,当真适合躲清闲。
“无妄。”
云卿尘抬眼。
“我们该走了。”
听见浮生的声音,云卿尘这才缓缓起身,“还以为你死了。”
浮生笑着,把披风给他搭在肩头,“你的事做完了,我自然该来接你了。”
云卿尘拉拉披风,“那几个孩子都安排好了?”
“你的手稿,都已经送给他们了,接下来的半年,他们都会按照你的安排进行,能确保秦谌上位。”
浮生扶住他,“斐忌这些日子很努力,没心软?”
“我与他之间,对他而言,只是记忆,他所好奇的是自己为何执着,见与不见我,他都不会有感情。”
浮生莞尔,“你放心就行,那今夜我们就启程去边关。”
朝中局势已成定局,秦睿必死,秦谌必定是下一任储君。
但他年幼,需要一名得权之人,斐忌无疑是首选。
世家命脉已经尽数落在楮墨之手,只要三年,就能完全控制。
如今是收复兵权。
而这绝非一朝一夕。
需要三五年之久。
云卿尘要离开,不过是为了加快夺权之势。
离开神都时,正是黄昏。
“今日是斐忌的生辰,你就这样走了,当真不后悔。”
云卿尘垂眼,“不悔。”
浮生莞尔,“要不要回家看看?”
“吼吼吼!”
听见疾风的声音,云卿尘撩开车帘,眉眼温和,“不必了。”
“你下山后,约会了心狠。”
云卿尘摩挲着腰间的吻颈,“不是,只是想试一试。”
“什么?”
定安塔。
斐忌端着酒盘腿坐下。
“今日,老皇帝醒了,把秦睿判入狱了,他竟然当场质问老皇帝要地道。所以,你发现地道了吗?地道在哪里?你能出来吗?你为何不出来。”
“云卿尘,今天,我十九岁了。”斐忌把自己的长寿面推进去,“我的长寿面,送给你,你要常年百岁,活到出来见我。”
斐忌摩挲着佛珠,“哦,对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是我的少主人,对我而言,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云卿尘,你听见了吗?”斐忌郁闷,“我知道你在,你为何不理我?”
“云卿尘,秦谌登基时,我就来见你,好好活着。”斐忌眉眼带笑,“云卿尘,我今日,日行一善,饶过了骂你的人,我只拔了他的舌头,我是不是特别好?”
“我会一点点改,改成你喜欢的人。”斐忌揉揉佛珠,“但是,昨天我又梦遗了。云卿尘你好烦,我明明对你没有感觉。”
斐忌别扭,“虽说没感觉,但是……身体有反应。你下回搞事,能不能搞彻底一点?”
“真烦,还不理我,诡计多端的老男人,我真是被你吃的死死的。”斐忌亲亲佛珠,“云卿尘,祝我生辰快乐吧,今夜我还是想梦见你。”
斐忌轻咳了声,“记得来,我的生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