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福在李莲花的房间里遭遇不测,玉秋霜死了,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这次还真是惹上了大麻烦。
卿颜依靠在牢门边,看着李莲花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
卿颜:“方才被冤枉都没见你这么认真,现在是在想什么?”
李莲花:“坏了...”
他看上去莫名有些委屈。
卿颜:“什么坏了?”
卿颜站直了身体,面色微凝。
李莲花:“你给我做的新衣服,坏了...”
他指了指左边的衣领,大概是方多病刚刚挥剑时没掌握好力道,剑气将衣领划破了些许。
看他肉痛的样子,卿颜哭笑不得。
卿颜:“被当凶手都不见你生气,如今划破了件衣服,怎么倒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回去补一下就好了。”
李莲花:“这新衣服,我今天刚穿呢。再说,刚刚有阿颜替我出气了,旁的我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平常的卿颜,说好听了是脾气好,说难听了,只是她不在意别人做什么。
不在意,自然就不会有大的情绪波动。可方才因为他,卿颜生了那么大的气,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他是有些高兴的。
卿颜:“看你还笑的出来就是没事了,衣服而已,喜欢我再做就是了,人没事就好。”
卿颜知道李莲花是想宽她的心,方才她是有些迁怒方多病了。不过那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对于旁人,她的情绪向来持续不了多久。
“诶!兄弟,我可是百川院的刑探!凭什么关我,让你们城主来见我!”
方多病的脑袋卡出牢门,不满地对几个看守喊着。
李莲花:“别叫了,玉城主人不在,等她回来,自然会来见你的。”
知道旺福没死后,方多病因为之前拔剑相对,对李莲花多了些许愧疚,现在李莲花主动搭话,方多病有些别扭地走了过来。
方多病:“方才我们不就见到城主玉穆蓝了吗。”
李莲花:“刚刚来时,那些侍从嘴里只提夫人不提城主,还有玉秋霜只叫阿姐不叫阿嫂,可想而知这个玉穆蓝是入赘改了姓的。手里并没有实权,对于这种大事,他做不了主。”
卿颜:“至于他城主的身份,估计也只是挂个名头,真正能说话的人是玉红烛。”
方多病知道他们说的有道理,可他的疑心没有放下,也许是自尊心作祟,他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
方多病:“可昨晚的事情,你还是摆不清嫌疑的。”
李莲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属实让人心累。
李莲花:“你别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昨晚要真是我,阿颜何必多次一举去救旺福呢?做刑探得多听多问,好好做功课吧你。”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方多病一噎 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转头去问其他人的情况。
有情有义是好事,可是被感情冲昏头脑,不能冷静思考问题,就是坏事了。
卿颜:“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密集的脚步声传来,黑压压的一帮护卫走进牢内带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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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院内,所有人远远地从看见一堆侍从在往地上洒水拖地。
“血?哪来的血?”
大家都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李莲花:“这些血都是玉城护卫的。”
方多病睁大了眼睛,唇色有些发白。
方多病:“这些护卫都怎么了?”
卿颜:“怕是死了不少人。”
杀孽很重啊...
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女人,卿颜眯了眯眼,这人身上人命债可不少啊。
方多病:“你就是玉夫人?这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呢,你就轻易要了门中护卫的命啊!”
这样草菅人命的事,方多病也是第一次见,他看着玉红烛,忍不住出口质问。
玉红烛:“他们都是玉城的家奴,生死与你无关,是他们无能,玉城从不留废物!”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慌张,几个被无辜牵连的客栈旅人已经开始解释起来了。
“二小姐的死是鬼怪作祟!”
“我们只是来作证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是啊是啊,是恶鬼,跟我们无关呐!”
看着他们的样子,玉红烛笑了起来,看起来残忍又可怕。
玉红烛:“是嘛,那你们说说那恶鬼长什么样子?”
既然是鬼,普通人又怎么能轻易看见形体,玉红烛这话,是要逼他们上绝路。
见半天没人说话,玉红烛的笑淡了下来。
玉红烛:“怎么,记不起来?听说濒死的人总是能见到鬼的,不如,我帮你们想起来?”
玉红烛只是一个眼神,围在他们周围的护卫便全都拔出了长剑,冒着寒光的剑尖指着所有被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