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画闻言简直想笑,怎么这样说起来搞得自己跟大反派一样,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好吧?
而且比起那些“贵妇人”,自己表现得已经很温婉了,这要是白苗,给你个眼神估计都难吧?
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和那些权贵打交道的,难不成是在别处受气再在别处释放?
笠画咂咂嘴,对自己这一番细致至极的推测满意极了。
“姑娘!与人交手切记不可分心,尤其是生死对决之时!”
领头一刀劈来,脸色凶狠还顺带好心提醒笠画一句。
笠画莞尔,这领头还怪有意思的,嗯那就给他留两颗门牙好了,这样也方便他吃东西。
笠画一个侧身闪过砍刀,抬手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领头面门上,一阵拳打肉包的沉闷声给小巷增添了另类的乐声。
“诶呦!”,领头痛呼一声,两道鼻血顺着嘴巴流了下来。
笠画揉了揉拳头,暗自摇了摇头,不行,拳头还是太疼了,还是用霜叶吧。
腰间的霜叶极不情愿的颤抖几下,它可不想被塞进那人嘴巴里,简直太伤剑了!
笠画可不惯着它,有剑鞘它怕个锤子?
不待男人有所反应,笠画飞快抽出霜叶对着嘴巴子就是一拍一旋。
只听嘎巴几声,男人的牙齿瞬间被打掉好几颗,嘴巴里充斥着淋淋鲜血。
“我,噶,不似,内!”,男人捂着嘴,满脸愤怒,嘴巴里传来的痛感让他情绪飞速上涨着。
笠画听到男人口齿不清的话语,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她抬眸看了顾疚那边一眼,小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去打架,只是凭着本能和一腔怒火在无脑攻击着。
顾疚狼狈躲开一人脚踢,却结结实实挨了另一人一拳,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身处下风。
见状,笠画也不打算再拖下去,别真伤着顾疚就不好了。
她向着领头的淡淡一笑,那清甜的笑容落在领头眼里简直像是恶鬼的诡笑。
“你…你要干什么?”
“我警告你,我警告你,我可还有绝招没用!”
笠画身形转了一圈原地消失,悄咪咪出现在领头身后,朝他后脑勺就是一剑鞘直接把他拍晕过去。
“还绝招,反应感知这么慢,这人真是入湖境?”,笠画随意将霜叶别回腰间,疑惑开口。
其实不是领头实力太弱,而是笠画本身太强了。
不知不觉间,她体内的青山诀无时无刻都在提升她的肉体与灵识,她自身的神木之灵那完美天地亲和力也初露头角。
所以笠画对于灵气的感知力是格外强大的,远远超过平常人。
另一边,顾疚虽然凭着本能在坚持着,但还是有些勉强,一个不小心又被一脚踢倒在地。
笠画上前将他扶起,温和道:“没事吧?不用太在意,你还小。”
顾疚低下头,他明明不小了!
笠画想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上前把玩着腰间的霜叶,不断向他们施压:“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你先说?”
笠画随意点了一人,见那人闭口不言,笠画一招灵气外放形成的掌风便把那人狠狠拍进墙壁,留下一道人形空洞。
“哦,我下手可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半身不遂或者当场暴毙的,可怪不得我…”
笠画轻柔的声音宛若恶鬼的低喃,将他们心中的防线慢慢侵蚀。
他们也只是收钱办事,但没说事一定要办成啊,更没说不能透露客户隐私吧?
“什么东西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就算有,也不应该是那些随意使唤你们拿一点钱财就买你命的人吧?”
笠画见他们已经有些溃势,接着开口道。
“我…我说…”,终于,一人率先放弃,颓废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就对了,说吧,交代清楚你们就可以走了,但这是给洛川面子,再有下次你们也不用开口了。”
笠画淡淡地道,她并非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只不过这些人并不是“根”,况且个个也不算坏到骨子里。
“是…是白家管家白管家派我们来得,是他的主意!”
“白管家…白家…”,笠画敲打着手背,“白家也是洛川四家,原来那白苗竟是白家的人,看来顾家倒是不想动顾疚,反而都是那个女人的主意…”
笠画摆了摆手,剩余人急忙拽起他们不省人事的老大和陷入墙里的另外一人,头也不回地跑了。
“笠画姐,你真厉害!”,顾疚瞪着星星眼赞叹道。
笠画浅笑着摸了摸顾疚的脑袋,看着顾疚脸上的淤青,不禁有些心疼。
顾疚此刻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我不疼的,我知道笠画姐是担心我,担心我在顾家受欺负!”
“我肯定会成为男子汉的!”
“到时候…到时候…到时候我来保护笠画姐!”
顾疚说到最后声音有些低,但笠画还是清晰地听到了,她心里有些感动,原来待别人好别人也待你好是这么一件令人心暖的事。
“走吧,带你去转转洛川城!”
两人在洛川城安安稳稳过了两天,不过笠画没再选择在醉安阁落脚,她已经有阴影了。
笠画早上起来,便发现顾疚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母亲留给他的马车上。
那两匹马经过这几日的细心照料,显得格外有生机。
“笠画姐!你来啦!”,顾疚听到马匹的嘶鸣声,抬头便看到笠画迈着步子走来。
“嗯,怎么样,准备好了吗?”,笠画开口问道,据她所知顾天已经回到顾府了,今天也该带着顾疚让他归到顾家,也算了却他母亲一桩遗愿。
“嗯…”,顾疚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他没说,但笠画明显感觉出这孩子兴趣不大。
笠画在心里叹了口气,天下之大江湖之远,她还没能力将顾疚带在身边,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顾疚而言,最好的安排就是把他安安稳稳名正言顺送进顾家。
“走吧,看看你那父亲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笠画遥遥看向顾府方向,她能感受到顾府的天地灵气和之前相比浓厚了不少,许是什么人在调动灵气。
此刻,顾府一位蓬头垢面头发乱哄哄的男人站在扶虎塔下,半张脸庞被杂乱的长发遮住,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气波动。
“顾天,一定要找到那孩子啊!”
原来那不修边幅的男子,正是顾家家主顾天!
“诶呀,就知道叫我回来准没好事!”
顾天烦躁地挠头,本就凌乱的头发更是雪上加霜。
“不用找那小子,人家同行的姑娘不是说得很明白了,等我回来就来寻我,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