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
麦格教授看着汇报的安德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啥。
太离谱了——三分之一的价格,安德鲁胡搅蛮缠扯了一下午,一点没让步。
“肯定谈不下来,但是我是学生啊…”
安德鲁一脸不在乎。
虽然有句话说的好,你是畜生也不好使——但是架不住那边的教授居然没翻脸。
这就离谱了——所以他干脆跟上了。
反正大家都是私下交流,拖后一天换来点高占比也不错。
“晚上你继续…不要咬着三分之一…太过分了…”
教授一阵无奈之后让安德鲁松点口——又不是和敌人谈,三家说啥都是朋友,不能玩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
所以晚上继续。
弗兰茨教授表情轻松的和安德鲁打着招呼,仿佛下午的争吵一点不存在一样。
“看看星空吧,不多见了,我们也开始逐步使用自己的灯了,你们弄出来的灯很好,但是对天文学来说实在是一种污染啊。”
“那是另一件事了,弗兰茨教授,而且,望远镜可是一直在开发的来着。”
“那倒是,虽然保密法出现之后望远镜的进步缓和了不少,但是整体还是在提升的。”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着星空,仿佛下午两人什么矛盾都没有。
“我是这边的天文学教授,泰勒同学的天文学怎么样啊?”
???
大家谈判就谈判,聊天就聊天,下午时候我承认我有点不要脸了,用学生的身份耍赖皮,但是你不能什么难受说什么。
但安德鲁非常清楚,天文学这个东西虽然不像是数学一样,说不会就不会,但乱回答就容易出现造星运动。
那就更是丢人了。
好在他有另一边的天文学常识。
巫师的天文学用法是了解世界的构成,并为后期的占卜术打基础——以及一些神秘学的东西会用到。
而麻瓜的天文学,那就是另一个感觉了。
“还好,你看那边的星星,就是北极星,对,麻瓜也是这么叫的。”
安德鲁远远指着那颗远处的星星。
弗兰茨教授的表情僵硬了下,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德姆斯特朗是彻底的纯血派,不接受任何麻瓜出身的巫师,在保密法实施后,就更是没有了。
“啊,北极星,基础的科目。”
“嗯,对,北极星,然后那边就能确认一个角度,我想想今天的日期——对,这么个算的话…”
安德鲁回想着,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毕竟放下太久太久了——而且当时也只是兴趣爱好才了解了一点点。
当时就没算出来,现在隔这么久的话…
“你这是?泰勒同学?”
弗兰茨教授笑眯眯的看着安德鲁表演——太浅薄了,他下午其实不是很愉快来着,所以思考半天才想到这个问题来着。
用教授身份恶心一下对方。
成果绝佳啊。
“啊,抱歉,弗兰茨教授。”
安德鲁放弃了,但是问题不大——正好引出教授说的让步来。“我试图计算下德姆斯特朗的位置,但是我没怎么弄懂公式,闹笑话了。”
他老实说着,并打算按照麦格教授的价目报告。
“计算位置,哈哈…不可能的,德姆斯特朗的位置可是保密的非常好的。”
“但星星就在那边,麻瓜那边有套非常有效的计算方式来着,只要看星星或者太阳,通过一定数据的计算就能弄清楚,你也知道的弗兰茨教授,星星就在那边。”
安德鲁笑眯眯的,他准备放水让步了。
“是啊,星星就在那边。”
弗兰茨教授乐呵呵的说着——太好了,扳回一城。
总算是没让这个霍格沃茨来的小个子男生恶心到,接下来就是胜利了。
倒是这句话不错——星星就在那里。
他的脸色一下子发白了。
星星就在那边!
梅林的袜子啊!
他是天文学教授!怎么从未想到这个问题!
这…
虽然他一点都不愿意承认,但是多年来的任教经验和对星星的了解,让他在被点通之后意识到了可能性。
“抱歉,泰勒先生,我恐怕有急事,没法和你继续交谈下去了。”
他郑重行礼,“多谢霍格沃茨的慷慨,我大概想明白了,这真的是,非常感激。请允许我的告辞。”
弗兰茨教授飞速转身离去,留下了安德鲁在原地发呆。
期待全部毁掉了啊——真的是,虽然麻瓜是在保密法出现后才弄出来的,但是你们德姆斯特朗也太纯血化了吧。
安德鲁摇头——不过他也无意打探对方的位置。
就是告诉麦格教授,教授也不会允许他弄出来的。
大家的竞争方向不在这个——又不是商业大战,抢公章暴露坐标啥的不靠谱。
‘就是恐怕让不成了,明天估计对方会让步,毕竟大家都要脸。’
安德鲁叹气,回去准备和麦格教授报告去。
——
“坐标?”
“啊,对了,是有这个来着,我记得的,但是一直没想到——德姆斯特朗可是号称最能保护自家位置的学校啊,结果这都没防着?”
麦格教授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了。
她好像看起来憋不住笑了。
“你做的很对,是应该告诉他们这个问题的,大家是竞争对手的同时也是朋友。”
“我们也不可能把他们的位置爆出去,不过恐怕卡卡洛夫要大出血了,三分之一他支付定了。”
教授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那边会有单独的感谢的,不要惊讶,也不要拒绝,德姆斯特朗可是收学费的,你不用担心他们给不起。”
那可不,德姆斯特朗助学金都比霍格沃茨高来着——还不是人家有钱。
安德鲁笑呵呵的答应了——接下来只要不过分,这边的谈判就稳了。
出差第一天搞定工作,实在是让人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