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大逼兜打得他直咬牙。
    “哥，哥，哥，您轻点儿啊。您不知道你这手劲作，跟钢铁似的？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街溜子，也有街溜子的好处。
    知道哪些不能问的，他马上能明白过来，不再问。
    只回答我不了解的情况就行。
    我们正准备聊个通宵，小廖喊了：“小子，你可以回去了。”
    那家伙现在大概也知道了小廖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后，就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听到这话，赶紧开溜。
    这小子，哪有什么地方住，不是去老乡那里混一晚，就是去酒吧玩游戏，累了就倒在网吧里休息。
    那小子一溜烟地跑了。
    我坐着没起来。
    他这么早赶这小子走，肯定是有事干。
    果然，他又扛着一个垃圾袋子，准备出门了。
    “你看着这里。我要出去一趟。”
    我嗯了一句，早就习惯他这个做派了。
    不也问他干什么去。
    走了没几步，他又转过头来说着：“今天可能会晚一些回来，或者不回。店里你自己处理。”
    我愣了一下，这家伙，今天有行动啊？
    居然不带我？
    过分了。
    这娘们，和这家伙是真苟啊。
    怕我出去又惹事儿，就放我在这里，用个店来绑住我的手脚。
    好手段。
    但我哪是闲得住的人。
    既然他出门我，我也得出门。
    收拾好桌椅，锁好店门，戴了个鸭舌帽，往街口的“龙傲天”网吧赶去。
    那个小黑，就是在这那里混。
    我得去过一下当老大的瘾。
    我没有洗脸，戴了帽子，应该没人会认出我来的吧。
    网吧在街口显眼的位置。
    在二楼。
    一楼，亮着红绿红绿的那种俗气之极的霓虹灯的洗头房。
    我经过的时候，里面衣服穿得很少的小姐姐在对我招手。
    “靓仔，进来玩啊。”
    我笑眯眯地问一句：“玩啥的？”
    那小姐姐一听我这话，赶紧准备推门出来要拉我进去。
    “来来来，进来慢慢告诉你啊。这里面有很多好玩的。你想玩什么都行。”
    我把裤兜翻了一下出来给她看：“真的？有没有不用钱能玩的？”
    那小姐姐当场就翻脸了。
    收回了一只已经迈出门的脚。
    看到我脏兮兮的脸，还有身上的污渍，还有那股重重的油烟，孜然味儿。
    恨恨地骂了一句：“滚蛋，你个扑街仔，拿老娘寻开心呢？再不滚，打断你第三条腿。”
    卧槽，这么凶的？
    靠近一看，这小姐姐看着年轻，凶了我一句后，我才发现，这小姐姐脸上的粉，都可以用斤来称了。
    骂我的动作大了，都往下掉。
    我乐得不行：“姐姐，以后少用点粉。你这粉，都可以糊墙了。”
    在她发飙，对我国骂之前，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二楼，奔着网吧去了。
    进了网吧，一股浓重的烟味儿，还有泡面味儿，就冲着我鼻子扑过来。
    里面看着规模还行，有个几十台机器。
    有的人在看电影，有的人在打游戏，还有些人靠在椅子上睡着打呼。
    前台一个画得鬼一样的小妹妹正趴在桌上眯着。
    那衣领着开得是真低。
    这个位置，让我看得会长针眼。
    我敲了一下台面，那小妹抹了一下口水抬头：“包夜十块。交钱，自己找机子。”
    然后，冲我伸出了手，要我交钱。
    这都大半夜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来包夜的。
    我笑了起来：“我是来找人的。有个叫小黑的，是不是在这里？”
    那妹子嘴里才咕噜了一句，我也听不清。
    “去里面厕所，货仓看看。没有就是不在。”
    说着，又趴下睡觉了。
    弄得我差点不想走了。
    抹了一下口水，恋恋不舍地离开前台。
    往最里面的厕所里过去。
    刚刚靠近过去，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一个年轻小妹的说话声：“黑哥，行了没有？我得赶紧上游戏去了。队友在等着呢。”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耐烦地响了起来：“行了毛啊。妈的，这才几秒？你想上网，就给老子趴好喽。”
    然后，就是一阵激烈碰撞的声音。
    我草，这小黑，这么嚣张？
    还好，现在大半夜的，正是人最困的时候，没人经过打扰他们。
    但老子可没耐心等。
    “小黑，出来。”
    里面的小黑正在兴头上，怒骂道：“那个王八蛋的叫老子？搅老子的好事儿是吧？等下我出去弄死你。”
    这小子，敢骂我？
    我一脚把门给踢开。
    就看到小黑的裤子脱到脚面上，衣服都没脱。
    他的前面，有个妹子正半趴着。
    听到踢门声，小黑怒气冲天地扭转头看过来。
    一看到是我，那火气马上降了下去。
    一拍那妹子的屁股：“滚，我大哥来了。”
    那妹子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超短裙，一张嫩脸，冲着小黑说道：“我欠的网费，就这么结了，这可不是我要结束的啊。”
    然后，昂首挺胸地经过我身边，瞟了我一眼地往机子方向的上网区走去。
    小黑三两三收拾好裤子。
    “老大，你怎么来了？”
    我看得出，这小子被我坏了兴头，只是不敢和我上脸。
    “嗯，睡不着，找你玩一下。没想到你在这儿，玩这么大？”
    小黑嘿嘿地乐：“哎，这小娘们，交不起网费，又爱玩儿。非要我给她免单。说了好几天了，今天算是同意陪我玩一下算抵网费的。”
    还好，老子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人。
    “嗯，下次你再整之前，给我说一声。我就不踢你的门了。”
    我又接了一句：“你小子，玩得挺花啊。这都行？”
    这家伙赶紧把我拉进机房，打开空调，给我上烟，上酒，弄了点花生米啥的。
    “嗨，我这都小打小闹。再说，都是大男人，心火正旺。再说，像东星和东曼这样的场所，咱也消费不起啊。不就打打这种逃学妹子的主意嘛。”
    “诶，老大，你来找我？要不，我去帮你打一个？也是欠不少网费的。任老大你的本事，我随便透点你的本事，她们都得排着队上门呐。”
    草，这小子，说得没边儿了。
    我差一点就心动了啊。
    抽口烟，喝口酒。
    “得了，你玩就行。”
    小黑估计还在回味，那表情，真是有点贱。
    “诶，老大，你是有什么事吧？是不是答应收我了？带我一起玩了？”
    说起这个，他双眼比刚刚办事儿的时候还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