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不行了,要休息一下。”
小帅休息了一天。
就爬起来陪我们一起追那半块模板。
把警犬都带上了。
因为我们手里那半块,上面也用了万年香。
小帅担心自己受伤,血腥气重,影响到追踪。
所以从特勤局调了一只警犬过来。
老鲁这帮王八蛋的反侦察能力很强。
没有在省城一个固定的地方停留超过一个小时的。
我们追了整整一天了。
把省城小半个范围都走追遍了。
仍然没能追上。
“老鲁这个扑街仔,把那板子带在身上。到处窜,我们只能跟在他后面吃灰。”
小帅坐在车上。
他还有伤,让警犬的车在前面跟着,我们就和小帅一起在后面跟着。
忙了一天了。
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所有人,包括警犬,都有些困顿和烦躁。
我们这一次,组织了不少的人力。
不过在前锋的,仍然只有两个特勤人员,加那只警犬。
还有我,小丁,加小帅,一个司机。
安排的其它人,都机动地跟在后面。
一旦有情况,他们可以随时支援。
甚至直升机都准备了两架,随时准备待命的。
但一整天了,都没有结果。
我们在路边休息了一下。
小帅有点顶不住。
闭上眼休息了。
我点上一根烟,郁闷极了。
“妈的,我说老鲁这帮家伙,学了那么多技战术,就是为了对付自己人了。”
小丁今天也是有点灰头土脸,面上无光。
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活。
搞成空包弹的感觉。
“你说,他们搞什么呢?好像在和我们兜圈子?难道他们知道了我们有办法跟踪他们?”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问小丁。
小丁沉思了一下,摇头道:“不了解他们,不清楚他们的路数。”
这时,其中一个特勤人员过来了,手里是一张省城地图。
他把我们今天跑过的所有点,都在地图上标记了下来。
用红点标上。
我和小丁都凝神看了上去。
说实话,这玩意儿我不太擅长。
就看小丁的手指,沿着我们一路追踪的线划动着。
“这,到这,到这......”
听着他到这到这的,我又郁闷了起来。
在这方面,是我不如他的地方。
他的耐心,还是很强的。
看了半天,仍然看不出来什么。
“你感觉呢?”
小丁问那个特勤。
“路线很杂乱。看不出规律来。应该是故意的。”
我闷头抽着烟,不说话。
“那我们分析一下,他们到底想干嘛?如果我是他们,现在会干什么?”
我将手里的烟头弹了出去。
“这还用问?他们肯定会一直追着这半块板的。”
听到这里时,小丁就是一震。
“叫你们查一下老鲁的资料,后面怎么没有下文了?”
事实上,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他的背叛,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看他对省城的熟悉程度,比我们都要强。
特勤有些尴尬。
从兜里摸出一个pda递了给我。
上面全是老鲁的个人资料。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
果然,这家伙,中学是在省城读的。
后来没有选择上大学,而是在高中的时候,就报名去参军了。
在某边界山地旅。
从新兵开始,一直都是标兵和骨干。
干到班长,排长,一直到营一级的干部。
后来, 因战斗素养过硬,加入了军部和当地军方组织的一支特别行动队任执行队长。
因为一次的境外秘密任务,说是由于指挥失误,任务失败,整个小队伤亡惨重。
老鲁被俘。
后来他的上级经过努力,用了一点其它人员把他从对手那里交换了回来。
但他回来后,面对的结局,就很悲剧了。
马上被羁押,并开了军事法庭。
差点被枪决。
后经某个赏识他的首长的请求,总算只把他开除出了军籍和党籍。
从此,他就消失在我们国家的视线内了。
直到这一次,他带队突然出现在了省城。
还和盗门,还有假币模板挂上了钩。
最后,是他的家族关系,和社会关系。
只有一个佬爷是住在省城的。
父母双亡。
怪不得会跟着来省城读书。
“他佬爷的资料呢?”
我指了一下pda,对着那个特勤说着。
“我马上找人调。”
小丁在组这支队之前,就告诉过他们了。
我的要求,全力满足。
搞得他们还以为是我才是小丁的领导呢。
没一会儿的工夫,老鲁的佬爷资料已经调了出来。
一个退休老工人。
死了有十年了。
我双眼微眯了起来。
然后,将其中一部分放大来看。
“今天是几号?”
“10号啊。”
小丁不解地回答。
我听到这话,双眼都亮了起来。
拿着pda,来到了地图之前。
沿着路线一直比划着。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虽然在我们兜圈子,但是,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某个区域?”
小丁凝神也在看起了地图。
双眼跟着我的手指看着。
“这一片,还有这一片,他都没有去过啊。这有什么联系?”
“那一片,是南村区域。他是不可能再去的。那边现在到处是警察。重点在这一片。你们来看。这里有什么?”
“以前是郊区,现在,是最靠近cbd的交界地带啊。有医院,学校,小区,没看出来什么啊。”
我指着其中一个黄点,用力地敲打了一下。
“这是什么?”
“公墓?”
小丁双眼都睁大了。
看着我手指指向的方向。
“这和他有什么必然联系?”
“刚刚我看过了。他的佬爷,就安葬在这里。而且,明天,就是他佬爷的祭日。”
我把pda里的那段放大的资料给小丁看了起来。
小丁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你的意思,他这么和我们在省城兜圈子,是让我们摸不清他真正的意图?然后,明天会去公墓?”
我一拍车盖:“可能性很大。他佬爷是他唯一的亲人。这样的日子,我认为,他一定会去祭拜的。还有,你们再查一查,他之前那次任务中,有没有队友,也是葬在这里的。如果有的话,那就百分百可以确认了。”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再怎么经历,也不可能会冷血到忘记他佬爷和战友的。
这是一个前军人,渗在骨子里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