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我有想过要直接把车从内部折腾赴,先把那小子打晕,然后前面的人停车的时候,我再爆力破门,然后顺利逃生的。
但不行啊。
这样他们真的会动枪的。
而且,就算后面,我真的查出来什么事没有,这畏罪潜逃的罪就难免了。
主要也是觉得,不到时候。
因为我没有想明白。
这样往死里弄我,不应该。
至少,以我和老黄之前的这点仇,要搞垮我的天堂,我是完全能理解的。
但这样针对我个人,要往死里搞的。
这可就有点不对劲了。
这是生死大仇了。
所以,我打算稳一稳。
一路上,和小警察压低了声音聊天。
“以后是不是都是你来接送?”
“咱们见面的机会多不多?”
“有空的话,帮我联系一下苏蓉,把眼下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一下她。”
“我跟你说,你现在帮我,你就是积大德了。知道吧?”
“这你要是帮我一手的话,你以后的路,可能比苏警官还要好走。”
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怎么回应我。
其实我也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万一派上点用场呢?
就现在的形势来说,有可能替我传递一条信息出去,都可以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
所以,我决定,稳一手。
进了五看后。
我稍稍有点后悔。
因为,我被隔绝了。
我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单人间里。
暗无天日。
连和人打架,吹牛的机会都没有。
这帮狗东西,老子还只是个嫌疑犯好吧?
就敢这么往死里整我。
但我没有闲着。
试了一下墙壁的厚度还有材质。
应该凭我个人的实力,是不可能弄破的。
铁门也很是厚重。
警察都要用点力才能推得开来。
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大概只能伸出一只手去。
就是给我递饭和水用的。
平时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好像怕我会变身飞出去一样。
屋顶也很平整,啥都没有。
连灯都没有一只。
就像进了地狱。
我日他们大爷哦。
我没有叫人,没有吵闹,更没有摆烂。
我在盘膝坐着。
刚刚做完了200个俯卧撑。
又做了200个仰卧起坐。
出了一点汗。
感觉很爽。
效果也不错。
感觉自己的肌肉又紧实了。
打人更有劲了。
刚好有时间,有空间。
练吧。
一天五组。
如果不过瘾的话,就八组。
我也没有去计算时间。
进了这里,去想杂七杂八的,想这想那,算这算那,只会让普通人更无助,自己最后崩溃。
我大致能明白他们的路数了。
这是要用这种方法,让我自己最后顶不住了,崩溃,然后认输。
最后,他们想问什么,我就老实交待什么。
这间屋子,应该是专门来关重刑犯的禁闭间。
我想,我在等。
在等有人来找我,找我问话。
他们也在等,等我主动交待点事情。
先折磨一下我的耐心。
但他们想错了。
从进来以后,我除了锻炼,打坐,冥想,睡觉,吃饭,上厕所,就没有干过别的。
他们从我进来后,就一直在监控里看着我。
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有任何隐私的。
“叶队,怎么办?这小子,在我们这样重压之下,居然一点都不慌?他一次叫人都没有。喊冤的都没有。这都三天了。”
电话对面的叶队沉默了一下:“......”
“继续观察,等我的信。”
“好的。”
看守所里的负责人,在我没有慌的前提下,他都有点慌。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嫌疑犯。
就像是来进修,来学习,来长住似的。
这哪行。
上面的任务不是完不成了?
自己怎么晋升一把手?
好吧,先断粮。
饿他一天先。
水更没有。
渴死他。
早饭没有送过来,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连往这边走有脚步声都没有。
安静得像坟墓。
今天我没有做锻炼,就盘膝,打坐,龟息。
他们理想中的我要闹,要叫,要喊人什么的,还是没有出现。
有的,只是我平稳地坐姿。
稳如老狗。
反而是他们,坐立不安。
“怎么办?一天了,不给吃不给喝的。”
“怕个毛,他那么硬实的身体素质。就算三天,应该都没事。”
“......”
第五天。
我没有起床。
一直躺着。
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气血运行。
接近0消耗的龟息术。
学会了以后,一直都没有机会用。
这一下派上用场了。
第六天。
他们终于自己急了。
“叶队,感觉不对劲啊。他好像没呼吸了。要不?”
“什么叫没呼吸?”
“他好像躺在那里,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动过了。”
“你特么的没搞错吧?眼睛没毛病吧?20多个小时?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啊。叶队,我们三四个人盯着呢。怎么办?要不,派人进去看看吧?万一人闷死在这里,不好弄啊。”
“......”
郁闷和无力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叶队的心头。
“等着。我们这边下午有人会过去。不过不是市局的证件。他们拿的是省厅的证件过来。无论他们干什么,你都不要多问。配合他们就行了。”
看守所的负责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闹这么大了?
不至于吧?
省厅都来人了?
等他们过来开门面提审我的时候。
我躺下的时间,已经接近30个小时了。
钥匙在外面转了好几圈。
锁才被打开。
两名警察打开重重的铁门。
阳光照射了进来。
有警察闯了进来。
先靠近了我。
把手摸在我的鼻子上。
摸了两分钟。
他脸上惊慌了。
“他,他没有呼吸了。”
“来人,来人,叫医生过来,妈的,怎么会就没呼吸了?”
他们又开始慌乱起来了。
等这里的医务人员赶到的时候,正准备对我电击,注射肾上腺素的时候,我身体一翻。
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接着睁开了双眼。
奇怪地看着医生。
“喂,你干什么呢?老子又没死。”
医生当场惊得把电击器掉在了地上。
心里狂呼:妈的,见鬼了吧。
要不是外面是大白天,有阳光照进来。
他肯定要叫出来。
我淡然地对外面的警察说道:“是不是提审我的人到了?抓点紧啊,别耽误我配合你们的工作。”